……
尋仙宗。
沒多久,一座嶄新的竹樓落山而起。
葉昕嵐也已經(jīng)打理好一切,穿著儲物戒指中準(zhǔn)備好的白裙走了出來。
眾人見此眼前一亮,葉昕嵐身為南國的美人之一,容貌氣質(zhì)自是不差,只是先前過于狼狽,沒有突現(xiàn)出來罷了!
葉昕嵐摸著小腹走至眾人身前,微微低身一禮的謝道:“多謝各位的收容,昕嵐感激不盡!”
“還請收下這點身外之物!”
說著,就想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些東西作為報答,但耳中去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
“我?guī)熥馂槿说驼{(diào),不喜歡什么天材地寶,拿些銀兩便是。”
葉昕嵐聞聲而望,卻見站在孫渲身后的許之修,對著她友善的笑了笑。
她見此微微一愣,然后看著滿臉期許的孫渲,一臉怪異的拿出了兩個錢袋。
孫渲當(dāng)即兩眼放光,明明開心不已卻強作鎮(zhèn)定的道:“咳咳咳,葉姑娘實在太客氣了!”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說著,兩手快速的接過錢袋,轉(zhuǎn)身邊走邊說道:“那什么……你們先去吃飯吧,本宗主去去就來!”
看著孫渲快步走進大殿的背影,韓逸面露微笑的對葉昕嵐道:“還請葉姑娘莫要見怪!”
“因為相比于珍貴的天材地寶,我們師尊更喜歡凡俗之物?!?p> “為何?”
葉昕嵐疑惑,竟然還有人不喜歡天材地寶?難道天材地寶就不值錢了嗎?
許之修卻是細心解釋道:“我們尋仙宗的宗旨就是融入凡塵、返璞歸真,所以師尊行事一向都很低調(diào),就如同凡人一般!”
若是孫渲聽見這話,怕是會一臉茫然的問道:這宗旨是什么鬼?我怎么不知道?!
“原來如此!”
葉昕嵐一臉恍然的點了點頭,難怪她看不透后者的修為境界,原來是隱世的前輩高人?。?p> 姜清清卻沒管那么多,他看著許之修口水直流的問道:“大師兄,我們能邊吃邊聊嗎?”
飯菜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好!”
許之修無奈一笑,對葉昕嵐道:“葉姑娘,這邊請!”
“打擾了!”葉昕嵐禮貌一笑的道。
……
南國往南北,直行百里處。
胡川信經(jīng)過一陣狂奔的寒風(fēng)吹撫下,終于有些冷靜了下來,同時也想到了一個問題。
雖然說是南北方,都真正的地域卻極其遼闊,想要在如此籠統(tǒng)的信息中尋找一個人,顯然是有些癡心妄想的!
而且,誰敢保證那個玄帝就不會突然轉(zhuǎn)換方向?
胡川信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也不敢去想。
所以他只能往南北而來同時,盡量沿途到人多的地方打聽消息……
雖然機會渺茫,但總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畢竟,這已經(jīng)成為了他繼續(xù)活下去的動力……
往南北又行了五十多里,胡川信看見了一個小山村,雖然此地較為偏僻,但他依然沒有放過。
如果剛好有人看見了呢?
抱著這種心態(tài),胡川信向小山村走了過去……
鶴悅村,雖然地處偏僻,但卻有鶴過村而鳴,所以因此得名。
胡川信身穿白衣來到村口,便見一老叟正在大樹下輕掃落雪。
他走過作輯一禮道:“敢問老伯,可曾見過一名男子帶著一名懷抱嬰兒的女子御空而過?”
老叟聞言掃地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后猶如剛剛發(fā)現(xiàn)少年一般,抬頭看著他和藹一笑道:“老朽老眼昏花,卻是不曾見過什么人經(jīng)過。”
“若公子不急,倒是可以去村里問問其他人?!?p> 胡川信聞言一禮拜謝道:“有勞老伯了,小子這便進村問問!”
看著少年走進村里的背影,老叟臉上的笑容漸去,繼而向村外的山上走去……
走進鶴悅村,胡川信突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之處。
雖然村里都有或多或少的身影走過,但卻顯得有些安靜,整個村子都彌漫著一種沉悶的氣氛。
就算是看見了他這個陌生人,眾人也僅僅只是勉強一笑,顯得有些敷衍,沒有一絲活力。
胡川信見此卻只是微微皺了皺眉,并沒有多問,也沒有多管閑事的想法,畢竟他也不是什么大能者。
不過,看著這個村子眾人的模樣,顯然是問不出什么消息了!
如此想著,胡川信便轉(zhuǎn)身向村外走去,不想多浪費時間……
村外山上。
老叟快步上山來到一個洞府前,他走進去先是看了看不遠處角落的一堆干尸,內(nèi)心寒戰(zhàn)。
然后才恭敬的對洞中盤坐之人說道:“大人,村里來了一個少年,看其模樣應(yīng)該是一個修者?!?p> 盤坐在洞中的人聞言睜開了雙眼,他的模樣雖是人形,但瞳孔卻是豎眼,顯然并非人族。
他長發(fā)束后,兩鬢落肩,身穿青白長袍,身前懸浮著一枚白色圓珠,是為內(nèi)丹!
妖族修內(nèi)丹,獸族修自身。
而看男子的模樣,顯然還不止如此!
他既是妖修也是邪修!
邪修內(nèi)有濁氣,與魔修又有所不同。
邪修,不管是什么族里都有,就像是萬族中的異類一般……
男子名柳泊,本為伶蛇妖,修行百年得成人形,后獲邪修之法,然后便盯上了這個小村子。
雖然只有百余人,但足夠他摸索邪修之法了!
邪修之所以稱為邪修,便是因為修煉之法有違天和。
雖然邪修之法進階快速,但會沾染濁氣影響心境,且傷天害理,所以才被天下修者所抵制!
男子聽見老叟的話語,睜開雙眼后臉上便露出一抹邪意,周身也散發(fā)著一股污濁的氣息。
濁氣既來自于邪修之法,也來自于人的自身,比如恐懼和淫亂……
雖然男子吸收了不少凡人的本源,但同時也沾染了各不相同的濁氣,所以氣息變得還是雜亂不堪。
不過,他倒是還沒有試過修者的本源,不知道吸收后能不能一舉突破至玄王階呢?
男子有些期待,隨即起身經(jīng)過老叟走出了洞府,同時帶走了一縷本源……
鶴悅村口。
胡川信方才走出村子,迎面便看見一名氣息怪異的男子走了過來,他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
對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讓他感到有些不適,甚至心境都受到了一定影響!
柳泊站在不遠處嘴角微揚的道:“小子,你的運氣很不好!”
——啪!
胡川信聞言欲出聲,卻見后者身上的氣勢猛然爆發(fā),踏步一躍向他沖了過來!
他見此自是早有準(zhǔn)備,踏地抽身后退的同時,暮川刀出現(xiàn)在了手中!
“小子往那跑!”
柳泊落在胡川信原先的位置,一聲大喝間再次聚氣于右手抓向后者所在!
看著氣勢洶洶而來男子,胡川信神色自若的頓住身體,隨即旋轉(zhuǎn)身體揮出一刀,毫無畏懼的迎向了后者右爪!
呼嗚!
旋轉(zhuǎn)身體牽起的玄氣狂風(fēng),吹散了胡川信周圍的積雪!
男子雖為玄武階大圓滿,但也還不敢硬接少年這一刀。
他低身躲過少年一刀,繼而右腳橫掃,踢向了后者的腦袋!
胡川信見一刀未建功,下意識的側(cè)身向前一滾,避開了柳泊的蓄力一腳!
——呼!
腳上玄氣橫掃而出,猶如劍氣一般斬斷了不遠處的大樹!
——咔!
大樹應(yīng)聲而倒,將早已站起身的胡川信驚了一下,臉上露出了少有的凝重之色。
他不過玄武階后期,與男子終究還是差了兩個小層次,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身死道消!
——啪!
然而還未等他多想,落腳的柳泊便再次踏沖而來,暴躁的玄氣激起了腳下的一片積雪!
胡川信不敢怠慢,再次揮刀對上了后者的拳頭!
——嘭!
柳泊這次沒再避開,聚集玄氣于拳頭對了一招,卻是想要試試少年的真實實力如何!
呲——
呲——
兩人被反震之力震得各退一方,腳下積雪難以承力,皆被劃出一道長痕。
“小子,以你的實力可不像普通散修,從何處來?”
修者皆知,修為境界并不等于真實實力,所謂境界也不過是一個基本的衡量單位罷了!
而柳泊方才對上那一招,便知少年并非普通玄武階后期,至少也能與他的玄武階大圓滿不相上下。
所以柳泊開始心生退意,如果能將少年拉入邪修之中就更好了!
胡川信聞言并未掉以輕心,依舊面露慎重的看著后者道:“你看起來也不像普通修者,是妖族吧?”
“貌似還殺了不少凡人?!”
柳泊卻不以為意的邪笑道:“你我皆為修者,殺幾個凡人怎么了?”
“有些凡人不可殺,也殺不得!”
話落,胡川信猛然踏地,右手持刀的沖向了后者!
柳泊見此并無戰(zhàn)心,他咧著嘴微微一笑道“小子,今日你我難分伯仲,待來日我再找你算賬!”
說著,他轉(zhuǎn)身腳下用力一踏,積雪翻飛之際長躍而去!
雖然鶴悅村里還有不少人,但為了幾個隨處可見的凡人就與后者生死大戰(zhàn),并不值得!
也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他柳泊雖為妖族,又修煉邪修之法,但可一點不蠢!
何況,這小子又不可能一直呆在這里,等他走了我在回來不就行了?
如此想著,柳泊連連踏地而起,向前方快速長躍而去……
見后者不戰(zhàn)而逃,胡川信皺眉之際也是踏地長躍而起,向男子追了上去。
雖然不想多管閑事,但男子既然想打自己的主意,自然得斬草除根、除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