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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劍仙轉(zhuǎn)世

第十三章 重劍

我是劍仙轉(zhuǎn)世 死魚非咸魚 2050 2021-01-15 20:50:46

  在涂元開口之前,任良才便已經(jīng)站在了廣場中央。

  那些初院的學(xué)生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為之激動,興奮。在他們看來,先前涂元說儒生與人切磋就是吵架,那就是侮辱了全天下的儒生,所以他們早就看涂元不順眼了。

  甚至從涂元認(rèn)同任良才‘賜教’說法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在太阿書院眾多學(xué)生心中買下了矛盾的種子。

  如今任良才向涂元發(fā)起挑戰(zhàn),涂元干脆的接受,這是很多人都愿意看到的結(jié)果。

  而這一切的前提,是任良才會勝過涂元。

  從涂元進(jìn)城的那一刻起,就有人刻意把有關(guān)他修為的消息散播了出去,所以在人們眼中,他就是那個連一境都未入的弱小劍修。

  這樣一個人,怎么可能勝過天院排行第九,已經(jīng)三境巔峰,又修成了本命字的任良才呢?

  五境之前,境界對于儒生來說并不算太重要,重要的就是那個本命字。

  尋常儒生要到三境開始,才有可能修成本命字,只有極少數(shù)的天賦異稟之人,才有可能從一開始就修成本命字。這樣的人,就跟劍修當(dāng)中,直接領(lǐng)悟劍意,再以劍意淬體直接破五境是一樣的,放眼整個神州,都難以找出一個來。

  所以像任良才這種,三境就已經(jīng)修成本命字的儒生,已經(jīng)算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有些消息被隱瞞了?!碧有÷晫ι砗蟮奈涫f道。

  武石只是閉口不言,并沒有回答,看上去就好像太子在自言自語一樣。

  太子也不建議,仍舊自顧自的說道:“昨日殿前涂元的那一劍,所有人都閉口不提,消息并沒有傳出去。只有他自身境界的消息傳出去了?!?p>  武石仍舊沉默,過了好一會,他粗狂的聲音才響起來:“可能是陛下?!?p>  太子搖了搖頭:“如果是父皇安排的,那他們應(yīng)該知道,涂元的修為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蓪?shí)際上他們并不知道,所以這應(yīng)該是二弟的手筆?!?p>  武石認(rèn)真的聽著,然后沒再開口說什么…………

  廣場上,涂元與任良才相對而立。

  涂元手里只拿著一把看上去有些老舊的鐵劍,而任良才手中的劍卻堪稱精美。

  “天劍宗不該讓你來?!比瘟疾诺吐曊f道:“雖然我得到消息,昨晚你已經(jīng)破境,正式邁入修行門檻,但你的境界還是太低了,很多人心里都不服氣。

  人們是畏懼天劍宗不錯,可他們畏懼的是天劍宗的實(shí)力,不是名聲。

  你區(qū)區(qū)一個一境劍修,只因?yàn)榇砹颂靹ψ冢万T在了咸陽城內(nèi)所有修行者的頭上,你覺得會有人甘心嗎?

  其實(shí)真正要對付你的不只是二皇子,還有眾多為秦國效力的修行者,光憑二皇子,他還沒資格讓太阿書院為他賣命。

  百官出城二十里迎接,陛下把你捧的太高了,你不配?!?p>  “做這一切的都是皇帝,不是我,更不是天劍宗?!蓖吭f道:“我見過皇帝,他不是一個愚蠢的人,他做的事情自有他的道理。卻偏偏有無數(shù)人自以為比皇帝聰明,覺得皇帝的決策昏庸?!?p>  “那你有沒有想過,陛下可能就是為了捧殺你呢?”任良才問道。

  涂元搖了搖頭,說:“皇帝對我沒有那么大敵意,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敵意,誰這樣想的話,那就是真的愚蠢了?!?p>  而后,他問道:“我倒是很好奇,你對我的敵意來自哪里?或者說,太阿書院對我的敵意,又在哪?”

  “我只是聽從老師的安排而已?!比瘟疾耪J(rèn)真的說道。

  涂元點(diǎn)了點(diǎn)頭,旋即提劍,指向任良才:“出劍吧。”

  任良才抱劍拱手,然后以同樣的姿勢,劍芒指向涂元。

  下一個,二人同時出手,兩道劍芒閃耀著寒光,以極快的速度碰撞而去。

  鐺!

  伴隨著一聲脆響,二人不帶任何招式的第一次碰撞有了結(jié)果,卻也沒有任何的結(jié)果。

  任良才修的不是劍,而是一個劍字。

  只有一個字,就會比一把真實(shí)的劍更加抽象,也更加多元。

  涂元能明顯感覺到,對方剛剛的那一劍勢大力沉,如同被一座大山重重壓了下來似的。

  隨后,便聽到任良才的聲音,“劍也可以很重,重劍亦是劍?!?p>  “既然你接下了我的重劍,那接下來的這道快劍,希望你也能接住?!?p>  伴隨著任良才的話音落下,他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原地,這一次他的進(jìn)攻有了招式。他并沒有念出招式的名字,涂元卻明顯感覺到他的劍上附帶著的鋒銳劍氣。

  劍快,劍氣更快。

  眼看著劍氣以迅雷之勢襲向自己,涂元運(yùn)轉(zhuǎn)劍元,提起手中鐵劍,朝著任良才重重斬落。

  他的動作看似緩慢,是則快若閃電。只是劍芒之上迸發(fā)出的凜冽劍意,讓正個劍身看上去異常的沉重。

  下一個瞬間…………

  轟?。?!

  涂元的劍斬破了任良才的劍氣,斬向了他手中的劍。

  任良才的劍被打了回去,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胸口,將他轟飛十?dāng)?shù)米,砸在了地上,將地面砸出一個大坑。

  現(xiàn)場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你的重劍,還是太輕了?!蓖吭J(rèn)真的說道。

  這一刻,所有人都長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天底下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包括一直自以為了解涂元實(shí)力的太子。

  雖然涂元的這一劍沒有先前在殿前的那一劍來的震撼,卻仍然讓太子感到了無比的震驚。

  太子比任何人都清楚,青蓮劍意再厲害,那也不是涂元自己的力量。而現(xiàn)在,涂元卻憑借他剛剛一境的修為,如此輕松的擊敗了已經(jīng)三境,并且修成本命字的任良才。

  不,不能說是擊敗,而是擊潰。

  任良才敗的是如此的徹底,如此的狼狽。

  看他躺在地上重傷昏迷的狼狽樣子,哪里還有剛才清醒時的儒雅風(fēng)度。

  …………

  …………

  皇宮深處,御書房。

  秦帝正端坐于案前,看著桌案上的一面鏡子。

  鏡子里映出的畫面不是他自己,而是遠(yuǎn)在太阿書院廣場的眾人,包括其中的涂元和任良才。

  看著任良才到底昏迷的樣子,他輕輕笑了笑,心道:“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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