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此人身懷絕技?
當下也不好多聞,聽聞卞祥是他路上結(jié)識的一條好漢,朱貴也不好怠慢,引著兩人一同上了山關(guān),來到聚義廳前。
告罪一聲,留了時遷兩個候在門口,朱貴自行進去稟告林教頭。
聚義廳里此時卻是正是熱鬧,只見一個胖大和尚背對門口,站在當中,就差指著林教頭鼻子罵了!
“忍忍忍!就知道忍!當初在東京忍出什么好來了?!”
偏也奇怪,這和尚如此放肆,不說林沖自己,便是諸如李逵、小七這等脾氣火爆的頭領都是不曾上前阻攔。
杜遷、朱富等人更是一臉同情的瞅著教頭哥哥。
便是小二小五也是低垂了腦袋不去出聲,好似這和尚罵得理直氣壯一般!
朱貴走了進去,見到這樣一幕也是大感頭疼,若是別個膽敢如此,不須教頭哥哥吩咐,弟兄們早就生撕了他去!
偏只這人來頭不小,身份不同,叫山寨全伙只能聽著受著。
和尚是誰?
聽得身后腳步,胖大和尚轉(zhuǎn)過身來,露出真容。
只見生得面圓耳大,鼻直口方,腮邊一部貉臊胡須,身長八尺,腰闊十圍。
卻不正是花和尚魯智深?!
話說那日辭別林沖,魯智深獨自返回東京,幸得張三李四一干潑皮報信,一把火燒了菜園子,逃出京師,,自此流落江湖。
在江湖上漂泊了一段時間,雖說無依無靠,可憑著一身本事倒也逍遙自在,前些日子在江湖同道口中得知結(jié)義兄弟落草梁山。
又聞得寨主王倫高義,親自領著林教頭東京城里接了妻小,順道還除了花花太歲高衙內(nèi)。
魯智深聽了自是大喜,當即取道鄆城,趕往水泊梁山,尋了兄弟快活。
林沖得知結(jié)義兄長來投,如何不喜?當即親自下山接迎師兄。
接上山來又引到家里,喚過娘子、泰山謝過恩人。
再聽聞張三李四如今也在山上,魯達又是一番歡喜。
故人相見,唏噓歡喜自是不提,林娘子親自下廚整頓酒席招待恩人,酒足飯飽,不待師兄提請,林沖便替賢弟王倫作主,請了師兄上山做上一把交椅。
此時白衣秀士不似原著那般心胸狹隘,林教頭席間又是屢屢夸贊,花和尚怎會拒絕?
奈何寨主不在山上,職事無法確定,林沖尋了杜遷幾個頭領商議,魯智深權(quán)且暫居山寨,只等寨主回山再聚義氣。
智深自然無有不可,眾人見他威武不凡,江湖中多有他的傳聞,又是教頭哥哥結(jié)義兄長,哪個不去敬他?各個口稱兄長。
來到此間倒真叫魯達覺得如魚得水,見山寨兵多將廣,頭領義氣,自是滿心歡喜。
可如何又有聚義廳里怒斥林沖這一幕呢?
如此便要說到金鄉(xiāng)縣里的智多星吳用來了。
當時吳用為了拖延時間、支走宋江獻出計策,不成想正中李曼下懷。
狗官包藏禍心、狼子野心令人發(fā)指!吳用只得暗著密信中的約定,與梁山取得聯(lián)系,報知了此事。
負責接頭的是笑面虎朱富,朱富得了消息也是驚駭不已,回山稟報教頭林沖。
林教頭得了書信雖是憤恨,可一來寨主不在,二來此事卻也不急于當下,招募人手,操練成軍沒有三五個月豈能成事?
屆時寨主賢弟早已返回,一切有他做主。
林沖想的是寨主賢弟信任,把山寨托付與他,說到底高俅老賊派來心腹為的是與他林沖私仇。
若是自己趁著寨主不在,越俎代庖,為報私仇,累得梁山損兵折將,如何對得住賢弟信任?
如此不顧小七、李逵等人等人的叫囂,強行把局面壓了下去。
可后來師兄魯智深上了梁山,款待數(shù)日,魯達與各個頭領混得熟了,無意中從李逵嘴里得知此事。
魯達何等性情?
聽聞高俅賊心不死竟是派了心腹門生來到水寨周邊伺機報復,如此叫他怎能不怒?
好個魯智深,真?zhèn)€莽和尚,扭頭回了居所,取了六十二斤水磨鑌鐵禪杖,又掛了戒刀,孤身一人便要下山去宰殺狗官!
李逵早在山上待得不耐煩,見和尚哥哥挑頭,頓時大喜過望,也是提了板斧跟了上去。
好在李云把個山寨警備得嚴密,得了消息一面派人通知教頭哥哥,一面親自追了上去。
二道關(guān)門前總算攔住兩人,只李云哪里攔得住這兩個?
便是加上守關(guān)嘍啰也是不夠,只是花和尚莽則莽矣,卻不似李逵那般不講道理。
后面林沖聞訊趕來,好說歹說給勸回山上。
只說寨主不在,梁山兵馬不可妄動,又有杜遷、朱貴等人接連過來相勸,這才熄了和尚心中怒火。
不料今日吳用又有消息,林沖召集頭領聚義廳里議事。
學究吳用信中言明,宋家莊在宋江的號召下已聚得千兒八百兒郎,梁山再不動手,只恐日后坐大!
這個消息一出,魯智深、小七、李逵三個怎可干休?
林沖仗著威勢堪堪壓住了小七、李逵。
可面對師兄恩人,叫他如何壓服?
只得生生忍著,受他責怪。
就在此時,去而復還的朱貴進入廳中。
朱貴沖大師拱了拱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這才來到林沖跟前,稟明寨主派了新收的頭領回來,帶了書信在身上。
被師兄鬧得腦仁都疼的林沖聞言大喜,也不顧上問寨主賢弟為何不曾回來,讓朱貴兄弟速速把人領進來。
廳內(nèi)吵鬧自然瞞不過門口兩個,時遷、卞祥不知詳情,只覺那胖大和尚好大的威風。
進得廳內(nèi)也不敢放肆,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當中。
林沖起身領著眾家兄弟見禮,得朱貴介紹才知那瘦小的才是寨主新收的頭領。
如同朱貴一般,幾個頭領各個心里嘀咕,唯獨魯達見時遷生得賊眉鼠眼,心里有些不快。
時遷剛剛在門外瞧了,以為這和尚才是山寨主事,連忙掏出書信遞了過去,不想魯達雙眼一瞪:
“灑家與你一般,都是新來的頭領!喏,給他瞧去!”
花和尚說著一努嘴,示意林沖才是正主。
時遷吃他一瞪,嚇得縮了縮脖子,這般作態(tài)落在魯達眼中更顯猥瑣,心里越發(fā)的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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