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他們家晗晗,怎么這么厲害
“南,南少——”
就在這死一般的寂靜里,門口有保鏢顫抖的聲音響起。
“喊什么喊?”
南荀眼睛死死盯著蔣遠周,頭也不回的大聲吼道。
來人似乎被嚇到了,直直愣在原地反應(yīng)不過來。
旁邊站著的就是剛剛才從房間出去的保鏢,此時正一臉震驚的看著來人。
兄弟,你厲害。
敢這時候去觸南少霉頭。
膽子不小啊!
南荀雖然在寧城名聲比不上五年前的裴琛,但也是出了名的手段狠厲,笑面狐貍。
“南少,大少找?!眮砣似乒拮悠扑ふf完后,閃身站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
救命,南少雖然嚇人,但大少可不是嚇人兩字就能打發(fā)的。
那可是要命!
屋內(nèi),南荀眉頭一皺,裴琛這時候找他干嘛?
“還不走啊你?”
蔣遠周站直身體,周身氣勢涌出。
南荀嘲諷的勾了勾嘴角,嗤笑道,“你等著。”
爾后回過頭,笑的一臉春風(fēng)的對著陸晗告辭,“陸大小姐,回見?!?p> “南少,慢走。”陸晗禮貌的頷首。
南荀出門的時候,身形一頓。
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對。
陸晗這也太鎮(zhèn)定了,從他出現(xiàn),到和蔣遠周動手,再到他告別,陸晗眼里絲毫沒有任何情緒。
哪怕他和蔣遠周動手,茶杯摔的到處都是,她整個人坐在那里,連姿勢都沒變過。
看起來淡定又閑適,就跟看戲一樣。
南荀回過頭,不冷不熱的打量著陸晗。
陸晗抬眸輕笑,眼里坦坦蕩蕩,“南少,還有事?”
南荀一怔,扯了扯嘴角,“沒事,先走了?!?p> 南荀走后,屋里就只有陸晗和蔣遠周兩人。
蔣遠周放松身體,坐在椅子上,甩了甩手臂,嘴角有些抽搐,“靠,該死的南荀,下手真重?!?p> 陸晗看著南荀走遠的背影,眸光微閃,淡定起身走到蔣遠周身后,“你應(yīng)該感謝他沒有下死手?!?p> 她在旁邊看的真切,南荀從始至終都控制著力道,根本沒有怎么用力。
若是使出全力,蔣遠周接不下十招。
南荀的身手比他好的不是一點半點,而且他出手速度極快,打法和她有些像,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這樣的打法,說白了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
若是遇上差不多身手的人,你能憑著一腔不要命的氣勢打敗他,但自己也會受傷極為嚴(yán)重。
蔣遠周撇撇嘴,作為當(dāng)事人,他的感受更為直觀。
但他不太理解,這人為啥會對他手下留情。
明明前幾年還買兇殺他來著。
而且每次見面反正不是動手就是動嘴的,梁子結(jié)的可不是一般的大。
“晗晗,干嘛?”蔣遠周察覺到她的動作,有些不解,想回頭看她。
陸晗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正好就是被南荀傷過的地方。
蔣遠周悶哼一聲,疼的咬牙切齒,“晗晗啊,疼?!?p> “別動?!?p> 聽見她的話,蔣遠周雖然不解但還是乖乖在椅子上坐好。
陸晗手搭在他肩膀上,手掌從上往下?lián)徇^,修長纖細的手指輕輕按了按。
蔣遠周立馬眉頭一皺。
陸晗換了手法,大拇指指腹按在肩髎穴上,中指和食指置于后,就這么輕輕一按,蔣遠周瞬間覺得肩部有些酸疼,但不強烈。
陸晗的力度不算大,過了最開始的酸疼后,慢慢的,陸晗按的地方開始熱起來,疼痛感減輕了許多。
幾分鐘后,她收回手,坐回椅子上,蔣遠周起身甩了甩手臂。
好多了,已經(jīng)不怎么疼了。
頓時有些好奇,“晗晗,你什么時候?qū)W的按摩?”
陸晗垂下眼眸,慵懶的靠在一邊,“不知道,我不記得了。”
蔣遠周一聽,眼神一頓。
得。
肯定又是失蹤后不知道在哪個旮旯里學(xué)的,就跟她這一身身手一樣。
她不記得,查也查不出來。
倏然想起什么,蔣遠周眼神一變,“晗晗,玉佩呢?搶到?jīng)]?”
和南荀這么一鬧,他差點就把正事給忘了。
陸晗眉心一壓,搖了搖頭,“沒有,太黑了,我沒找到他。”
不是她不信任蔣遠周,而是她都不知道這枚玉佩到底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直覺告訴她,牽扯太大,她不太想將蔣遠周卷進來。
這五年,蔣遠周幫她的夠多了。
“那怎么辦?”蔣遠周有些著急。
剛剛陸晗的反應(yīng)說明玉佩應(yīng)該很重要,現(xiàn)在卻不知道被誰搶了,且今日來的人那么多,背景復(fù)雜,再想有線索,無異于是大海撈針。
陸晗搖搖頭,忽然輕笑起來,“算了,我們回去吧?!?p> 蔣遠周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到底哪兒不對勁。
“靠岸了嗎?”蔣遠周疑惑的問。
發(fā)生那么大的事,郵輪應(yīng)該不會靠岸吧,怎么著也得把人找出來再說。
“靠岸了。”陸晗淡淡點點頭。
隨著陸晗話落,樓下郵輪靠岸的消息也傳來。
蔣遠周瞪大眼睛。
靠。
他們家晗晗,怎么這么厲害。
陸晗起身,蔣遠周跟在她后面,一路上遇到不少裴氏員工還有來參加拍賣會的人。
“哎,可惜了?!?p> “是啊,聽說跳海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撈上來”
“我看懸,這可是海中央,哪兒那么容易撈上來?再不濟,撈上來估計也沒氣了。”
“你們說,到底誰膽子那么大,居然敢在裴氏的拍賣會上搶東西啊?”
“是啊,在裴氏鬧事,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
蔣遠周聽著他們的話,有些驚訝。
跳海了?
那不是說明找不到了?
“晗晗——”蔣遠周欲言又止。
“嗯?”陸晗神色未變,雙手插進兜里,垂著眼皮繼續(xù)走著。
男人會跳海,她早就想到了,他跑的方向正是郵輪甲板的方向。
他若不消失,郵輪肯定不會靠岸,早晚會查到他,以及她。
這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的,算計的太過精巧了。
連退路都想到了。
直到坐在車上,蔣遠周都沒想明白,陸晗怎么會那么淡定。
有些心煩。
心煩就想抽煙。
蔣遠周掏了掏褲兜,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奇怪了,他明明記得他走的時候裝著的啊。
去哪兒了?
“別找了?!标戧献诟瘪{駛,食指和拇指夾著一個打火機上下轉(zhuǎn)著圈。
手指靈活,打火機在她手上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讓人有些眼花繚亂。
待看清后,蔣遠周瞪大眼睛。
這不是他的打火機嗎?
他裝兜里的,怎么會在她手里?
“晗晗?”蔣遠周瞇了瞇眼。
“嗯,我扔了?!标戧系拈_口。
“你什么時候扔的?”蔣遠周不敢置信。
靠,他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東西不見了。
陸晗:“上郵輪的時候。”
蔣遠周一愣。
他就說這一晚上哪里不對。
在包廂的時候,他想掏煙就沒掏出來,當(dāng)時沒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想想原來是她給扔了。
難怪會扔糖給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