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拍賣會,青龍玉佩惹爭議
旁邊的五樓包廂里,一個長相甜美,面容嬌俏,全身上下所穿皆大牌的女孩子皺著眉,嘟了嘟嘴,看向旁邊的男子,撒嬌道,“文安哥哥,我想要嘛?!?p> 語氣嬌嗔似春水輕流,配上眉目如畫的小臉更是讓人不自覺的想要呵護。
但,壞就壞在女子的一雙丹鳳眼里毫無俏麗,反而滿是高高在上的倨傲,硬生生沖淡了這份婉約,反而顯得有些刻薄。
旁邊的男子似沒看到般,輕飄飄瞥她一眼,淡聲道,“別忘了大爺爺說的話。”
女子撇撇嘴,肩膀心不甘情不愿的垮下。
“兩千五百萬,一次。還有更高的嗎?”
沒人出聲。
幾秒后。
“兩千五百萬,兩次。還有更高的嗎?”
依舊安安靜靜,沒人出聲。
“兩千五百萬,三次。成交?!?p> 秋別韻輕輕用錘子敲了一下,抬手鼓掌,“恭喜這位先生,以兩千五百萬的價格拍下這枚藏品,稍后會有裴氏員工帶這位先生去交貨場地,一手交錢,一手交貨?!?p> 隨著秋別韻話落下,大廳里頓時響起一聲聲掌聲,震耳欲聾,頗為激烈。
“好了。”秋別韻舉起手,稀稀落落的聲音慢慢停下,眾人都眼神急切的看著她。
最后一件了。
在場大部分人都是為了這最后一件藏品而來。
秋別韻看著他們,嫣然一笑,“拍賣會暫停二十分鐘,二十分鐘后,開始拍賣最后一件藏品?!?p> 她說完,微微頷了頷首,就往臺下退去,毫不在意大廳的吵嚷。
她話一落,大廳就開始熱鬧起來,無一不是談論著這最后一件藏品的。
“我出去一趟,你就待這兒,別亂跑?!笔Y遠周扔下一句話,就推開門走出去。
陸晗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碧螺春。
清香撲鼻。
不錯。
好茶。
六樓包廂里。
南荀斜靠在椅子上,神色有些不解,“這枚玉佩,到底什么來頭?連京城徐家和蕭山林家都來人了?!?p> 裴琛閉著眼睛,不答。
南荀也沒指望他會回答,忍不住看著他,嘆了口氣。
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就成了這幅鬼樣子。
“查不到嗎?”韓景鑠默了片刻。
“查不到,完全沒有一點消息,就像憑空出現(xiàn)的一樣。”南荀搖了搖頭,食指和中指并攏撫著額頭。
說來也奇怪。
以他們的手段,這世上鮮少有查不到的東西。
但,這枚玉佩,真的一點消息都沒有。
從一個月前接到消息,他就開始查,卻還是什么都查不出來。
“王牌那邊呢?”韓景鑠歪頭蹙眉。
真的有這么神秘?
南荀一張俊美妖艷的臉,頓時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
艸。
王牌的人都他媽全是瘋子,也不知道是從哪個山旮旯里冒出來的一群土匪。
無知又不講道理,就跟強盜一樣。
還他媽全都視錢如命。
“沒消息?!蹦宪鲾偭藬偸郑桓睙o可奈何的樣子。
論神秘,當屬王牌第一。
連人家叫什么名字,是男是女都查不出來。
十分鐘不到,蔣遠周推開門走進來,一進來就扔給陸晗一個東西。
陸晗條件反射的接住,打開愣在原地。
這不是,剛剛那枚胸針嗎?
“送我的?”陸晗眨了眨眼,長睫輕顫。
“嗯。”蔣遠周淡淡地坐回椅子,生怕她不要,連忙接話道,“你不是說你打算好好拍戲了嗎?既然如此,就當我送你的禮物了。”
陸晗拿著胸針在手里掂了掂,心里卻在計算,要是把它轉(zhuǎn)手賣出去,能賣多少錢?
兩千五百萬買的,一千五百萬應該能賣到吧。
她最近確實有那么一點窮。
蔣遠周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涼颼颼的看她一眼,“陸晗,你要是敢的話,你就死定了。”
得,都直呼其名了。
語氣里的威脅太過明顯。
陸晗一臉無辜,也不再客氣,將盒子放在桌子上,“謝了,老板?!?p> “不用,你好好努力,爭取早日把這錢賺回來就好了?!?p> ……
二十分鐘很快過去,所有人翹首以盼今晚最后一件拍品。
此場拍賣會,可以說之前的所有都是在為這最后一件東西造勢。
更嚴肅點來說,這場拍賣會的舉辦也只為這一件東西。
道上的消息不多,但傳的神乎其神。
有傳言說這塊玉有鎮(zhèn)靜安神的效果。
有傳言說這塊玉是某個隱士家族的信物。
也有傳言說這塊玉牽扯到遠在千里之外,站在醫(yī)學頂端的醫(yī)學研究院。
更有傳言稱這塊玉佩其實是一把鑰匙。
……
大廳中央,盒子早已準備好,此時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姆旁谂_子上,有盒子裝著,誰也看不到里面的東西到底什么樣,但每個人都很激動。
四周的保鏢明明還是之前的動作,仔細看,卻能發(fā)現(xiàn)他們神情間難掩嚴肅,一個個嚴陣以待。
在安靜中,秋別韻從后面走出來。
她換了件衣服,不再是剛剛的高定禮服,而是一身的暗色勁裝,整個人顯得颯氣肅殺。
抬頭掃視了一圈,她緩緩勾起嘴角,紅唇輕啟,“感謝大家來參加裴氏舉辦的拍賣會,中間休息時間到,現(xiàn)在我宣布,拍賣會繼續(xù)?!?p> “接下來要拍賣的是本場拍賣會的最后一件拍品,此物想必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了一些消息?!?p> “對于它,裴氏知之甚少,我也就不介紹了,大家請看。”
說完,秋別韻伸手將盒子打開。
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枚玉佩。
半個巴掌大小,通體溫潤,色澤深綠。
秋別韻雙手拿起玉佩,對著四周展示了一下,所有聲音轟然消失,整個大廳徹底安靜下來。
啪嗒——
哐當——
聲音在寂靜中尤其明顯。
所有人條件反射的看向樓上。
如果沒有聽錯的話,先后不過兩秒的聲音皆來自樓上。
蔣遠周看著落在地上碎裂的茶杯,抬眼向陸晗望去,有些不敢相信。
陸晗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驚訝,身體微微顫抖,撐著桌子的手指指節(jié)隱隱泛著白。
蔣遠周偏頭看向樓下的玉佩,眼神一閃。
陸晗的反應,很不對勁。
他從未見過陸晗這幅樣子。
陸晗從五年前回來起,還沒有情緒那么大變過。
哪怕知道自己失憶,她也只是神色淡淡的說一句知道了,然后再無其他。
但,此時。
明顯的不對勁。
“晗晗。”蔣遠周起身,走到她身邊,伸手想碰她。
陸晗察覺有人靠近,猛地回頭。
眼若寒霜,眸底似乎沐了一層冰凌,全身的殺氣席卷而來。
一身戾氣,令人毛骨悚然,忍不住心驚膽戰(zhàn)。
蔣遠周瞳孔微縮,直接愣在原地。
他仿佛看到了五年前剛回寧城時的陸晗,從骨子里透出來的肅殺氣息,沒有絲毫溫度,仿佛就是一件冰冷的殺人武器一般。
沒有靈魂,也沒有生氣。
片刻后,陸晗回過神來,抿唇,收了一身冷戾。
眼眸微垂,長長的睫毛輕顫,遮住了眼里的情緒,燈光下,她的面色有些蒼白。
蔣遠周皺了皺眉,很是擔憂,輕聲安撫道,“怎么了?”
“沒事?!标戧蠐u了搖頭,手不動聲色的放在了右腰的位置上,“我只是,好像在哪兒見過它?!?p> 蔣遠周了然,陸晗的反應,絕對不是僅僅只是覺得眼熟這么簡單,肯定還有別的,但她不說,一定有她的道理。
她不說,他便不問。
只是瞧著那塊玉佩的眼神越來越熱烈,越來越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