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說你們原少主……我,我平時是怎么欺負她的?!遍L思憋屈道。
瑤瑟:“也就燒燒她東西,撕撕她字畫兒,閑得慌就去懟懟她,看她不順眼,給她穿小鞋……”瑤瑟看長思臉色漸沉,立刻收道:“其余也沒什么?!?p> 長思拍了拍欄桿,尬笑道:“也沒什么……?”
“哦,最過分的一次,少主你把她臉上抽出一道鞭痕,不過景公子去扶華取得仙草,最終給消掉了?!?p> 長思:“……”
怎么,之前的沈長思還用鞭子?夠虎的么。
還打人,也夠人渣。
“你們少主是有病嗎?對人家小姑娘這么狠!”她忍不住罵道。
瑤瑟:“呃,我們少主不就是您嗎?算了少主,都欺負那么多年了,您現(xiàn)在裝好人也來不及了啊。”
長思絕倒,她恨鐵不成鋼地用左手砸了一下右手心,心道,該死沈長思,欠下的債還得我來還。
“罷了,咱們?nèi)タ纯从袥]有新奇玩意兒,明天去看看她吧?!?p> “又去啊……少主您這是找人麻煩上癮???”
長思瞪她一眼:“懶得跟你廢話,趕緊走就是了。你說她喜歡什么?”
“還能喜歡什么,喜歡景公子唄。”
長絲一愣,有些不快:“誰問你她喜歡什么人了,我問拿什么東西去賠禮道歉好!”
瑤瑟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字畫!林小姐最喜歡這些風雅的東西,不像少主一天到晚粗神經(jīng)?!?p> “瑤瑟你再逮著空就捧一踩一,我就揍你?!遍L思忍無可忍,沖進一家字畫行,氣得大聲喊道,“把你們這最好的字畫都拿出來?!?p> 掌柜還好是個正常長明國人,見少主來,連忙殷勤得拿出了各色糕餅圖,斗雞圖,相撲圖,更有甚者,春宮圖。
長思心態(tài)崩了。
混賬啊。
怎么說自己以前玩這些東西都是偷偷摸摸的,這沈長思卻囂張得很,好像她的喜好街頭巷尾人盡皆知。
她努力攢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推拒道:“掌柜您弄錯了,我這次來是找找有沒有寒梅竹石,江南百景之類的……呃,風雅一點的字畫?!?p> 掌柜露出“我懂”的笑臉,湊近道:“小的明白,立馬用最好的竹石圖給您把這些圖打包起來?!?p> 長思幾乎要被逼瘋:“不是不是,掌柜我就是要風景圖,大師的風景圖?!?p> 店里的人都詫異地看著長思,竊竊私語:“想必少主是被景公子打了?!?p> ……
等長思拿到幾幅好畫的時候,她已經(jīng)精疲力竭,心想人世多艱,簡直令人絕望。
回到鐘離宮已經(jīng)接近半夜,長思把字畫扔給瑤瑟,一頭就栽進床,心想,這狗屁《神州四國志》究竟是誰寫的,這么荒唐的角色也能寫出來,我敬他是條漢子。
沒想太久,一夜酣眠。
臨近晨起做了個朦朦朧朧的夢,夢里有個女子哭哭啼啼,惹得她十分無奈。于是對于要去看林綰音這件事,就更加排斥。然而究竟是對不住這個姑娘,長思硬著頭皮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才從床上爬起來。
“垂死病中驚坐起,少主我今天就要去會佳人了?!彼诖采蠀s一動不動。
瑤瑟把她拉下來梳頭:“您就別亂用詩詞了,趕緊梳洗好了去林府是正經(jīng)?!?p> 長思道:“你不懂,這就是我此時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