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醉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白天在楚親王府的一幕幕涌入腦海,對于初嘗戀愛的醉寒而言,這無疑是甜蜜的,貪婪而又值得追求的。
醉寒一人時不時傻笑,時不時發(fā)呆,就這樣一直躺到雞鳴十分,雀躍的心再也按捺不住,穿好衣衫,下床喊來了值夜的翠紅。
“小姐,您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翠紅看著以往睡到日上三竿的醉寒,心中極為驚奇。
“丫頭,快給我梳妝,我去楚親王府有急事,一會兒天亮我們就出發(fā)!”
見到自家小姐開心的模樣,翠紅整個心情也開朗起來,立馬喊了翠屏以及使喚丫頭來,開始了給醉寒梳妝的大業(yè)。
“翠紅,今天天亮的怎么這么晚?”已經梳好妝容的醉寒眼中閃過急切。
“小姐,這是因為啊你心急,你找楚親王到底有什么事兒?。俊?p> “小丫頭家問這么多干什么?該忙什么忙什么去,對了,今天你們一人跟我去王府,另外一人把我以往做女紅的物什兒找出來,我要用?!?p> 二翠互看一眼,只覺得自家小姐今日反常,自從挨了板子后就將所有女紅用具收了起來,說什么是沒用的,以后再也不做了,不學了,今天竟然轉性了?
太師府一臥房,燭光慢慢燃起,一男子著單薄襯衣,不顧寒冷,立于桌前執(zhí)筆在宣紙上戳戳點點,一刻鐘后,一位身著廣袖流仙裙的妙齡女子躍然紙上,仿佛天仙下凡,脫俗飄逸。
天色灰蒙蒙漸亮,醉寒便帶了翠紅乘坐馬車朝著楚親王府疾馳而去,一路上除了醉寒的催促聲便是馬夫的叫苦聲。
“大叔,今天你這馬車怎么這么慢,再快點好嗎?”醉寒撩起車前的幔布探出頭來催促道。
“大小姐,這已經是最快速度了,再快就怕要翻車了!”
馬夫微笑答上,相府只有這位大小姐為人謙和,他也想隨了大小姐的意思,但他必須要保證安全才行,心中無奈一笑。
車內的翠紅噗嗤一聲大笑起來:“小,小姐,今天怎么這么著急去王府?您這一路都不知道催了多少次了!”
“有嗎?沒怎么催??!”醉寒也意識到自己的反常,當即努力按下心頭的蕩漾,故作鎮(zhèn)定下來。
幔布外的馬夫聽到對話腹誹:大小姐您再催就差把我這把老骨頭顛散了。
“王爺,蘇小姐來了!”軒嬤嬤看著還在睡覺的王爺無奈稟告。
床上人兒刷一下睜開銳利的眼眸,眼中滿是錯愕,看著眼前的軒嬤嬤,只覺得自己如同做夢一般:“你說什么?醉寒來了?現在?”
“回王爺,是的,現在蘇小姐就在正廳等著呢!”
南宮逸臉上笑容更甚,自己好不容易天亮才堪堪壓下心中那點躁動,這睡了還不到半個時辰,小女子就送上門來了?
旋即正了正神色:“快請她進來吧!”
“王爺,您不起床梳洗一下?”軒嬤嬤好心提醒。
“梳洗個什么勁兒啊,本王這一晚上又沒怎么睡,能差到哪里去?你讓她進來就是!”
軒嬤嬤一臉驚異,應聲下去。
這小女子這么早來找我會是什么事兒呢?不會又是沖著分利錢來的吧?當下心虛起來!
須臾,躺在床上的南宮逸看著跟在軒嬤嬤身后的可人兒,只覺得今日的她比以往多了幾分隨和和嬌羞。
“王爺,蘇姑娘帶到,老奴就先下去了!”
“行,你去吧,本王有要事跟蘇姑娘商量,任何人不準打擾!”
“怪不得蘇姑娘來這么早,看來老奴得安排門房幾句!”軒嬤嬤咕噥一聲帶著翠紅關了房門退了出去。
“這么早就過來了,可有受涼?”南宮逸說笑著伸出手去拉醉寒的小手。
醉寒面帶嬌羞,也沒閃躲。
“手這樣涼?快過來我給你暖暖!”觸碰到那一絲冰涼,南宮逸的心都跟著揪起來了。
看著躺在床上的南宮逸,蘇醉寒眼神錯愕,暗道:什么鬼?這就要行不軌之事了?旋即臉上升起一抹緋紅。
見可人兒久久未動,南宮逸也覺得莽撞了些,連忙解釋:“你別誤會,我只是想讓你坐床邊,給你暖暖手,畢竟本王有傷在身,還不能下床?!?p> 醉寒這才放心走到床邊坐下,抬頭卻撞見南宮逸炙熱的雙眸,幾近淪陷,忙低下頭去,弱弱道:“我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大棚菜種植問題?!?p> 南宮逸緊緊握著那雙冰涼的小手,柔和道:“這事兒你做主就好!”
“?。颗叮呛冒?,那利錢你什么時候分給我?”醉寒實在找不到話題了,總不能說自己大早上巴巴趕來就是為了見他吧,多沒面子?。?p> 見可人兒提出利錢,南宮逸一顆心涼了一半:“我還以為你跟本王一樣,整夜睡不著才著急過來看本王的,沒想到你來是為了利錢!”
聽見南宮逸說自己失眠,醉寒心中欣喜:“那個,不是,我只是順便問問利錢,主要還是來看你的!”
“真的?”南宮逸一臉興奮的盯著眼前人。
蘇醉寒這才緩過神,剛才說的也太直白了,旋即不好意思,吞吐答上:“自然是,是真的,不過,我主要還是來商量種植的事情,你不要想多了!”
“本王心里有數,你看你那黑眼圈,連脂粉都遮不住,看來晚上也沒睡好,本王幾乎整夜沒睡,腦子里,心里都是你!”
聽見南宮逸冷不丁的表白,醉寒頓時有些慌亂,眼神閃躲一時間找不到聚焦點。
小女兒家的嬌羞落在南宮逸眼中,心中燥熱蹭蹭上漲,便再也不顧,一把摟著醉寒躺下,給醉寒分了一部分棉被。
“醉寒,你是怎么制服那花蜂的?可有被他欺負?”
南宮逸終于將心中的疑問提出,這一天壓得他喘不過氣,剛開始沉浸在甜蜜中一時間忽略了這個問題,醉寒走后他便怎么也想不通。
醉寒舉起右手解釋道:“你看中指上這個戒指嗎?它雖然丑陋,但是里面藏有迷針,人只要中針就會昏迷,我被花蜂擄走醒來后就給他兩針,趁他睡著打了他一頓?!?p> “至于我昏迷后為什么他沒有傷害我,他說是因為我太完美,沒舍得下手,錯失了良機!”
醉寒本來想跟他說叫麻醉針呢,怕解釋不清就想到了冷艷的迷香,變成了迷針。
“什么不舍得下手?我看他是想等你醒了再下手,好有快*感!”南宮逸可不信一個采花大盜會有惜花之心,唯一的解釋就是不喜歡與昏迷中的女人做事,不過這次他還真看扁了花蜂。
“南宮逸,你說什么呢!”醉寒怒不可遏,一把推開他,起身就要下床離開。
見小女子大怒,南宮逸忙拽住殘留的衣角道歉:“醉寒,我說錯了,我也是一時憤怒,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見醉寒不為所動,連忙故作猙獰,不停地倒吸涼氣,發(fā)出嘶嘶的呻吟。
“怎么了?是不是我剛才又碰到你傷口了?”
南宮逸點點頭,乞求道:“醉寒,我真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醉寒沒好氣白了他一眼,坐回床邊,只是此刻再沒了路上那種興奮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