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朝堂驚變,風雨欲來(求投資求推薦票)
洛京。
肅親王府。
正廳。
廳內(nèi)磨光的地面一塵不染,精致大氣的琺瑯花瓶擺在角落里,還插著幾根孔雀的羽毛,左右?guī)讉€丫鬟垂首站在一旁靜候著。
張愧序端坐于廳堂上首的紫檀木雕花大椅,黑甲著身的侍衛(wèi)半跪在身前。
“稟王爺,葉家族老已經(jīng)進京,很快就會抵達王府?!?p> 張愧序的眼睛一亮,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終于來了!”
“打開王府正門,準備迎接。”
“等一下,本王親自去?!?p> 他正了正衣冠,大跨步走向門口,身后跟著的是府上的兩位大客卿,兩人都是地元境修為。
左邊其貌不揚的老者胡奎來自大夏境內(nèi)的歸元派。
歸元派本來只是不知名小宗門,早早地站位張愧序,收獲了不少資源扶持。
胡奎也借此晉升,只是賜予的先天氣機品級很低,已經(jīng)沒有了再上升的潛力。
右側虎背熊腰的中年人葉憲松出自洛陽葉家,是張愧序母親舒貴妃的親哥哥。
張愧序邁出王府大門,遠遠看到位鶴發(fā)童顏的老者向這邊走來,認出了來人的身份,心中的石頭落下。
畢竟自己那兩位弟弟背后來的都是重量級人物。
葉明攀,地元境巔峰強者,只差凝聚神識,納天地元氣入體,便可跨入天元境。
算是葉家除了老祖之外的三號人物。
張愧序趕忙前去,將他往里迎。
“叔公,您來了,我的心就安定下來了?!?p> 葉明攀捋了捋胡子,笑著說道:“放寬心,在大夏地界,只要那位還活著,其他人翻不起浪花?!?p> 不過他的腦海中閃過的是來時葉家老祖跟他的對話。
“陰煞宗那邊遞來消息,張道凌大限將至,不得不探尋的秘境是他們?nèi)谠O置的陷阱?!?p> “此時張家的中堅力量損失慘重,張道凌也被困在險境中?!?p> “大夏各道中發(fā)生的騷亂肯定也有三宗的影子在,國運真龍的嘶吼聲不時的響起,衰敗之相已生?!?p> “我們不能盡信,倉促下注,正好讓三國使團來探探虛實,跟張家碰一碰,你靜觀其變,也好早作準備?!?p> ……
皇宮。
御書房。
張唯的紙道人分身坐在明黃龍椅上,右手食指不停地敲擊著桌面,顯示著他內(nèi)心的不平靜。
今日朝堂上,大乾,大澤和北戎三國使臣共同覲見,請求把原本三國年輕一輩的交流會武放在洛京舉行。
明顯提前商量好的。
這在大夏建國兩百多年的歷史上是沒有的事情。
大夏,大乾、大澤和北戎是天衍域內(nèi)最強盛的四個國家。
從高端戰(zhàn)力講,大夏可以輕松將另外三個橫掃,但大夏的綜合國力卻是最弱的,國土面積也是最小的。
蓋因大澤、大乾和北戎背后站著天衍域一直以來的三方霸主—天元宗、千仞寺和陰煞宗。
大夏開國太祖依靠偶然得到的國運秘寶在大夏的疆土中勉強可以發(fā)揮出與三宗宗主等同的實力,再加上三宗相互牽制,才牢牢占據(jù)了天衍域中心的土地。
長久以來,大夏一直受到三國在邊境上的挑釁,小戰(zhàn)不斷,大戰(zhàn)也時有發(fā)生,所以關系非常緊張。
原本一直將大夏排除在外的交流會武突然要放在洛京,其中肯定有所圖謀。
另外童貫剛遞上來信息,這兩日,葉家、吳家和馮家都有重要人物入京,毫不掩飾。
高手云集,多方博弈,洛京馬上就要成為爭斗的漩渦,以紙道人的小身板,沒有任何破局之策。
他能察覺到本體正處于特殊的狀態(tài)中,耐心地等待著。
……
岳麓山。
曜日圖成,畫世界秘術入門,張唯仔細感悟著神念與眼前畫作的聯(lián)系。
他的心情正好,剛回過神來,便收到了紙道人分身傳來的訊息。
張唯迅速瀏覽紙道人近兩天的記憶,將曜日圖卷起放好,起身走到窗前,外面已經(jīng)飄起了蒙蒙細雨。
他眉頭微皺,大夏短暫的平衡局勢要被打破了。
“開國太祖張道凌遲遲未歸,眾多勢力匯聚到洛京,肯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p> “可以確認的是,張道凌并沒有身隕,大概率是被困住了。不然大夏肯定會立馬分崩離析,憑大夏現(xiàn)在留守的力量根本守不住?!?p> “幾方應該都只是想試探大夏皇室的虛實?!?p> “只要查探出皇室目前羸弱的情況,三大世家定然會更加得寸進尺地搶占利益?!?p> “最要命的還是周邊虎視眈眈的三大王朝,如果確認皇室無威懾四方的定鼎人物,四方會武,大夏慘敗,大肆宣揚下,三大邊關士氣勢必受到影響?!?p> “三大王朝鐵騎同時踏下,只要一關被破,必然血洗千里,煞染國運?!?p> “洛京更是安生不了,而制造騷亂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殺掉我。一國無主,三方爭奪,天下必然騷亂,皇室再扶持個傀儡就是異想天開了?!?p> “那么要不要回去?”
張唯在心中權衡利弊。
“不回去,就必須放棄大夏皇帝這個身份,暴露紙道人的存在,坐看大夏戰(zhàn)亂與衰敗。”
“回去,就要直接邁入到斗爭的漩渦中去,以自己目前的實力還不是掀桌子的時候,那么只能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尋找破局之策?!?p> 思忖片刻,他很快有了決定。
“唉,看來自己是沒有機會再看到一林楓葉墮紅愁的美景了?!?p> ……
梅雨時節(jié),細雨飄飄灑灑了一整天,不見停止。
孔淼和錢威難得在晚飯上見到了張唯,看到他手中拎著酒瓶。
錢威有些驚奇地問道:“公子,今晚不是更適合紅袖添香?”
“老師是白天偶有所得,要與我們痛飲一杯?!?p> 蘊養(yǎng)浩然正氣,讓孔淼對神念的感應要比常人敏感。
錢威起身從張唯手中將酒瓶接過,拿出三個酒碗倒?jié)M。
張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有件突發(fā)事情需要我去處理,所以等下我就會離開了?!?p> 孔淼和錢威兩人愕然,對視一眼。
錢威立馬說道:“公子,那我們等下收拾收拾,跟你一起?!?p> 張唯搖搖頭:“那地方對現(xiàn)在的你們還太危險,安心在這里靜修?!?p> “孔淼將蒙學書籍編纂好后,可以去山下開辦個學堂,教授著農(nóng)家孩童,在教學中不斷改進?!?p> 說話間,張唯神念一動,一道身著破敗黑袍的身影突兀出現(xiàn)在孔淼身后,裸露的皮膚呈現(xiàn)古銅色,給人以金屬般的厚重感。
地面上的木板隱隱承受不住,發(fā)出吱吱聲。
“你現(xiàn)在還沒自保能力,妖傀就留給你,他會護你周全?!?p> 身后突然妖傀這么有壓迫性的人影,那怕有張唯在,孔淼還是驚出一頭冷汗。
“多…謝老師?!?p> 皮一下很開心的張唯再看向錢威。
“不同于孔淼,一直留在岳麓山上對你的武道修行無益。感覺修為停滯后你就下山吧,之后你自行決定?!?p> “好的,公子?!?p> 錢威快速回應,接著眼巴巴地望著張唯,意思很明顯。
“啪!”
一本古樸秘籍落在錢威面前,上書四個大字。
“辟邪劍譜”。
“這本劍譜招式之精妙詭異,我所見無出其右者?!睆埼ㄑ酆σ獾亟忉尩?。
“我就知道公子不會偏心的?!?p> 錢威寶貝似的將簡譜捧起,塞到了外衣中。
“希望公子(老師)此行順利?!?p> 三人碰杯,一壇美酒很快見底。
醉醺醺的錢威回到自己木屋中,便迫不及待地從懷中掏出劍譜,翻開第一頁。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p> 八個漆黑大字直接讓他從醉酒中驚醒。
“這代價是不是有點太大了?!?p> 錢威低頭看向自己的小寶貝,內(nèi)心在煎熬,要不要用它換個武道前程。
“為了保持純陽之身練武,我可是連姑娘的手都沒牽過?!?p>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能感受到修煉進境的緩慢,必須要有取舍?!?p> 錢威內(nèi)心掙扎,良久后他緩緩合上這有些邪乎的劍譜。
“??!”
窗外一陣微風入屋,正好刮動簡譜。
嘩~
只見第二頁也有八個大字:“若不自宮,也能成功?!?p> “臥槽!”
“我要是割了,不虧死?。?!”
錢威內(nèi)心一萬匹草泥馬跑過,
心情大起大落地他幽怨的望向張唯所在木屋方向。
“不用說,這特定是公子在故意看我笑話?!?p> “哈哈!”
張唯心情頓時舒暢,趁著夜色,他變換了身形,直奔洛京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