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后,蹇碩和董大將軍陸續(xù)丟了性命,董太后不但沒等來太皇太后的稱號,還因買官跑官的罪名,按亭侯夫人不得留京的規(guī)矩,被趕出了永樂宮。
按理說這事和蓋家關(guān)系不大,畢竟他又沒幫沒派,又因著先帝面子有些體面??婶~兒卻真如一尾魚般,日日寡言好沒精神,待得一天下雨大家空閑各回各屋,賈月便喊她去自己房里坐坐。
見人進(jìn)屋就癱在榻上,賈月取了些果干來放在榻桌上問道:“你最近怎么了?就是來那個也該過去了?!?p> 魚兒側(cè)臥在榻上,用左手撐起頭不答反問道:“你娘到底多早就教你這些了?還備好了那樣的小衣裳?!?p> 我知道的東西,還能當(dāng)個婦科圣手呢。賈月捏了個果干,好笑道:“那你別要我的小衣裳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凈的白疊布多難弄來”
魚兒臉上一紅,哼了一聲道:“也得虧老天爺沒讓你這個假正經(jīng)的生個男兒身,不然定是小小年紀(jì)就禍害姑娘的。”
賈月聽了,更好笑幾分:“你放心,就你這恨嫁的勁頭等不到我去扶風(fēng)禍害。行了,說說吧,是你成哥納妾還是缺錢使了?”
魚兒白了賈月一眼,不滿道:“你怎么這么記仇?我以后不提婉兒成了吧?!ィ抑皇怯悬c感慨蹇將軍的死?!?p> 要說蹇碩的死,也到真令人感慨。他預(yù)感到何進(jìn)等人意圖不軌,卻錯信了同為宦官的同僚們,不但辜負(fù)了先帝所托更枉送了性命。便是日后那群同僚悔不當(dāng)初,又能如何呢?賈月嘆了口氣道:“這種事在咱們涼州不過家常便飯,你怎么倒如此看不開了?”
魚兒懶懶的坐起身,伸手抓了把果干感慨道:“就是覺得他真是個倒霉的,一群不成事的就指望著他干活,下有不成器的拖腿,上有同僚拿泥呼臉。還不如咱們那至少能殊死一搏呢?!?p> 這話倒也沒錯。董太后大概天賦和兒子一樣技能點都給了金融系,宅斗才能輸給也是戰(zhàn)五渣的何皇后。只怕泉下,陳留王劉協(xié)的老媽王美人能和蹇大將軍聊到一起,順便還能比個慘。
賈月把果碟往魚兒那推了推,苦笑道:“畢竟何皇、太后的妹子是張常侍的兒媳婦,又和郭常侍是同鄉(xiāng),蹇將軍就算慧眼識人又能如何,敢寫那封信也算是放手一搏了。”
魚兒想了想,似是想起什么皺眉問道:“你上次特意跟超哥提的幾個人,又是憑什么選出來的呢?不說成哥家這種,不部分都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
我要說是歷史書上看的,你信么?賈月被看的有些不自在,畢竟當(dāng)時她也是被馬超逼急了才會這么說。抬手撓了撓頭,賈月壓低了些聲音有些猶豫的答道:“哎呀,說了你也不明白,我還不如不說。反正這里面利益牽扯太大,知道了對你也沒什么好處,當(dāng)不知道就行了。”
魚兒聽她這一頓繞,倒也沒太大意見,只是點頭嘆道:“行,那我姑且相信你。……反正成哥說你給的那三卷東西,除了岱兄誰也搞不清楚是干什么的,最后弄出來的東西卻真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