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從段氏熱心,在郡上第二日的集體跳大神活動時,賈月還是遠遠的看到了傳說中的涼州第一槍張繡。
是,的確長得挺周正,扛著虎頭金槍的身子也混實,甚至在領(lǐng)著一群青年過去時讓她腦內(nèi)蹦出那首《亂世巨星》。但這有什么用呢?就算他以后和曹老板成了親家,曹老板家還是要他的小命啊。而小馬哥后期只是不得志,但好在蜀漢不愛人妻還施仁政,這年月能茍就行還要什么自行車!
可該怎么跟段氏婉轉(zhuǎn)的表示拒絕呢?既不能直接說張家以后要壞事,也不能說我不要嫁人。畢竟這郡上大戶間結(jié)為姻親的不少,不說十二、三就在一起的,年紀(jì)大不嫁女的官府還要出來搞事……。如此輾轉(zhuǎn)反側(cè)了數(shù)日,倒是賈穆忽然冒了出來解圍——小妹,隨我回去住幾日吧。
有鑒于她那個便宜娘往日的作風(fēng),想她回去的怎么想都是便宜爹啊?再回去的馬車上,賈月忍不住透過窗子問外面騎馬而行的賈穆:“爹他們什么時候從美陽回來的?”
賈穆?lián)u了搖頭:“爹那邊還沒消息。”
別是天降流星,便宜娘又覺得是她的鍋,要來個大義滅親?賈月心里一突,掀開布簾從窗子打量大哥的神色:“娘她這兩天是不是……嗯,硬朗依舊?”
聽見她這么問,賈穆臉色微微有些尷尬:“……,你回去就知道了?!?p> 好家伙,難道真在家里給她安排了五百刀斧手?賈月覺得自己眼淚都要下來了,也不管車夫還在忙道:“哥,你還是不是我親哥了?!你剛老規(guī)矩透個信,我不就——”
賈穆忽的清了清嗓子,轉(zhuǎn)頭對賈月正色道:“小妹勿忘——父母呼,應(yīng)勿緩?!?p> 會背書了不起???甩下簾子,賈月用力緊了緊腰帶,到家情況不對她直接來個拔腿就跑。
等一時進了家門,平日里跟著母親的仆婦楊氏急切的迎了上來,從車上將賈月架了下來直奔供主人休息的內(nèi)室而去。甚至急到連鞋子都顧不上脫,就踩著木地板直到榻前,說好的規(guī)矩呢?
等繞過木質(zhì)的粗糙屏風(fēng),只見小段氏正側(cè)躺在榻上呻吟,一旁的小丫鬟正偷偷抹淚。在賈月印象里這位母親可謂比父親還要身強體健,怎么如今倒比坐月子那會還憔悴了?一時想上前,又有些顧忌的沒抬腳:“……娘,這是怎么了?”
見自家夫人疼得冷汗都下來了,楊氏便彎腰在賈月耳邊悄聲道:“小姐,那天的兇星跑到夫人身上了!夫人本想讓我去請張姑娘,這如何使得???老奴想著小姐也有些來歷,或許便能壓得住,就、就跟大公子說夫人想小姐了……”
賈月總覺得她這話哪里不對,可眼下又不能細究,只能哼了一聲問道:“你也是老人家了,怎這關(guān)頭還哄騙我?那日兇星并未墜地,又怎會到娘的身上!”
楊氏直起腰,指了指在小段氏身邊伺候的丫頭答道:“這事誰敢胡說。小姐不信就問我姑娘,夫人身上是不是有那妖星?”
小丫鬟忙點點頭,哭起來:“……夫人一邊的腰,還被那飛蛇燙出了一串紅泡來。”
賈月瞬間覺得自己腦仁要炸開了。一側(cè)腰上長紅色水泡,還疼得忍不了,這特么不就是水痘的同源病——帶狀皰疹么?她這個身體又沒有打水痘疫苗,還沒有無雙激光能拿什么壓?來一曲墳頭蹦迪給自己C位出殯么?
躺在床上的小段氏瞧了眼賈月的臉色,哼哼唧唧道:“……她不行……找張姑娘……”
賈月太陽穴不由跳了跳,別人家孩子這個梗是不是過不去了?反正張姜子來也是全村吃飯,她放手搏一搏最壞也是全村吃飯,不如騙點搞技術(shù)發(fā)展的必需品。拿定主意,賈月嘿嘿一笑:“娘你不知道?這火蛇上腰,一旦頭尾相接那可是要命的事……張姑娘拿符壓著還要耗損她的修為,人家憑什么為了咱家出力遭罪,自然不如一把火連你帶我們給燒了。”
一時間小段氏臉色更白了,楊仆婦抖了幾下,小丫頭捂住嘴也不抽泣了。
感受到三人的目光,賈月故作憂愁嘆息道:“唉,這也是我們娘倆的緣法。前些時候我正巧在段家聽外來流戶提過解法……母親且忍幾日,待準(zhǔn)備好東西,女兒便折壽借月刀為娘斬蛇!”
與其看家人被別人騙,還不如她親自來個科巫結(jié)合的跳大神,讓這些土著瞧瞧什么是用魔法打敗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