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了。”二師兄留下最后一張紙,認(rèn)真的剪成一串紙劍后,扔向劉緣。
劉緣雙手接過,鄭重的將連成一串的剪紙劍,放入儲物袋。
“師弟,你當(dāng)初為什么要加入青云宗?”二師兄收起桌上的物品,微笑著問劉緣。
“我是被騙去的!”劉緣實(shí)話實(shí)說。
“哦?”二師兄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當(dāng)初我千挑萬選,選了靈翠宮,在途中……”劉緣將當(dāng)初怎么來到青云宗的經(jīng)過,娓娓道來。
當(dāng)講到趙二佰的時候,不由想到:好像很久沒見到他了,也不知道報仇了沒?
二師兄饒有興致的聽劉緣講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還是與我青明宗有緣?。 ?p> “師兄,你是怎么加入青云宗的?”劉緣好奇的問。
“我?。慨?dāng)初是宗門找到我的,說什么資質(zhì)甚佳,骨骼清奇的,又與宗門有緣,就把我?guī)Щ貋砹??!倍熜州p聲回答。
劉緣“……”
“你心性還不錯,好好修煉?!倍熜终f完,袖中飛出一只栩栩如生的小紙鶴。
紙鶴歡快在暴雨中飛舞,身形逐漸變大,幾個眨眼的功夫,一只展翅丈許,線條流暢,目光靈動的白鶴,抖動鮮紅的肉冠,優(yōu)雅的翱翔于小院上空。
“劉師弟,其實(shí)很多事情,不需要看到眼前利益才行動,我們修的是仙!”
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隨著白鶴與二師兄的身影漸遠(yuǎn),傳入劉緣耳中。
茫然的站在小院中,劉緣不解的撓了撓頭發(fā)。
這是在說自己,沒有好處就不去除妖嗎?可是自己修煉沒資源,修為還很弱,外面又那么危險……
師兄是去找?guī)熃懔藛幔繋熃氵@么久沒回來,不會聽到別人說什么,受了刺激吧?不能去找尋那妖王對峙吧?
站在小院中胡思亂想著,劉緣正了正背后的長劍,摸著腰間的小葫蘆,又在懷中掏弄了一會,挺直腰板,眼神閃爍著,向城外行去。
咱幫不上啥忙,咱就是去看一眼。
……
河邊。
“你們被騙了!正位河神不需要用人祭祀的,你們……”
一位書生打扮的青年,攔住一群驅(qū)趕祭品的村民,欲講大道理。
“別以為穿一身書生衣服,就什么都懂,老子當(dāng)年還是書生呢!”一位胳膊比常人大腿還粗的壯漢,打斷書生的話語。
“你們不能這樣,他們還是孩子……”
“砰!”
“話真多?!?p> 不知哪個村民,一棍子打在書生頭上,書生捂著頭,身子搖搖晃晃向后倒去。
一只玉手穩(wěn)住書生身體,身穿勁裝,面容姣好,背負(fù)寬刀的女子,一把堆倒三四個村民,奪過長棍,大聲對書生喊著:
“我就說過,你的道理不通,得看我的!”
說著,長棍舞動,蕩起周身雨水
……
“噼里啪啦”
算盤打動。
“這不行,太丑了,白給我都不要,別再嚇到河神大人!趕緊找地方扔了!”一位臉上長滿大痦子的男子,指著一對半邊臉都是漆黑胎記的嬰兒,嘲諷道。
這是一對龍鳳胎,一個左邊臉上有胎記,另一個右邊臉上有胎記。
抱著孩子的夫婦兩人,唉聲嘆氣的離去。
……
“娘,我怕打雷,我想回家。”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抱著母親的大腿,半邊臉蛋埋在腿后,害怕的偷看天空不斷劃過的閃電。
“不怕,娘陪你一起?!蹦赣H抱起孩子,在一群手持武器的村民驅(qū)趕下,向河邊走去。
“這祭一個還送一個,河神大人一定會高興的!”
“也是可憐,就這一個孩子,還被他家男人賣了?!?p> ……
一道若隱若現(xiàn)的粉色紗綾,在狂風(fēng)暴雨中飄蕩。
施展了隱身術(shù)的師姐,飛過一座座村鎮(zhèn),默默的觀察著人們的百態(tài)。
一路飛往渾水河方向,沿途她見到了許多,在宗門想都想不到的人性,有善、有惡、有無知、有貪婪……“
或許,這只是人間的一角,還有更多我沒見到的,怪不得師長要我們歷練紅塵。
“可惜,我沒機(jī)會再見到了?!庇挠牡膰@息,在粉紗綾上方響起。
渾水河邊。
密密麻麻的百姓站立風(fēng)雨中,好似在等待著什么。
一只只牲畜被驅(qū)趕著向河邊行去,還有許多大小不一的竹籠,被人們放置在莊嚴(yán)大氣的廟宇前。
廟前,嘈雜的哭鬧聲回蕩。
他們要祭祀渾水河神,這里是附近一處較大的神廟。
他們在等待吉時之時,遠(yuǎn)處一道粉紅紗綾飄蕩,靈蛇般舞動著,懸浮在滾滾奔騰的渾水河上空。
一位粉裙飄飄的仙子身影浮現(xiàn),打量下方混濁的的河水片刻,手中白皮連鞘劍出鞘,煌煌劍光落入水中,激起滔天巨浪。
“渾水妖王!本姑娘是青明仙宗第十真?zhèn)?,你不是要為你那不是人的兒子報仇嗎?出來呀!?p> “你倒是出來?。∑圬?fù)一群百姓算什么?你堂堂妖王就這點(diǎn)本事嗎!”
嬌喝聲回蕩兩岸,百姓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他們清楚的聽到這話語的意思,原來渾水河上空的女子,便是斬殺渾水河神子嗣的人。
“這女子倒是有些良心,還知道自己來?!?p> “還不都是她害的!要不是她得罪了河神大人,我們用得著如此祭祀?”
“對,要不是她,雨早就停了,我們也不會遭這份罪!”
百姓們卻是多有埋怨。
這時,女子取出一堆寶光閃閃的物品,得意的喊道:“膽小如鼠的東西!還敢稱河神?看本姑娘給你點(diǎn)顏色!”
說著,手中數(shù)道光芒落下,奔涌的河水許多地方凝結(jié)成冰塊,又有刀光劍芒射入河中,還有毒霧飄蕩,幾片河水瞬間變黑,陣陣惡臭散發(fā),更有大片火焰附著河面之上,使得河水沸騰……
一時間,不知幾里寬的河面上,無數(shù)翻肚的魚蝦,隨著滾滾河水起伏。
“本王在此!”
震耳欲聾的聲音回蕩,兩岸百姓,連忙遠(yuǎn)離河邊。
遠(yuǎn)處,一道巨影激起滔天巨浪,翻涌而來。
“嘩啦啦!”
巨浪擊打河面,道道稍小的水浪涌起,蔓延兩岸,一顆小山般的頭顱探出水面。
巨大的錐形頭顱,猙獰的大口裂至眼后,比例失調(diào)的小眼睛轉(zhuǎn)動,表皮有粘稠的液體不斷滴落,頭顱下,露出一小節(jié)黃褐色軀體,體型似蛇。
沒有一句廢話,渾水妖王張口,對著空中倩影猛吞而去。
“渾水妖王!”師姐暴退,手中法寶激活,道道光華射入其口,劍光圍繞其頭顱連連斬?fù)?,卻被表皮的粘液阻擋,未傷其身。
“你傷不了我?!睖喫跛︻^,打了個氣嗝,一股黑煙從口中噴出,于空中久久不散。
“我來了,可以不用他們再祭祀了吧?”師姐灑脫的指著兩岸百姓。
“嘿嘿!你以為這么簡單就結(jié)束了,你還不能死,我要的可不是你的命!”渾水妖王開口,聲音卻未傳出多遠(yuǎn)。
“你什么意思?”師姐愕然。
“砰!”
巨顱猛甩,狠狠撞擊在師姐身上,其護(hù)身法寶閃爍不定,身影如皮球般飛出,砸入岸邊。
“渾水妖王?沒想到是條黃鱔,還能生出泥鰍?”一只白鶴從遠(yuǎn)處飛來,二師兄的身影顯現(xiàn)。
“你是他的二師兄吧,還有一位大師兄呢?”渾水妖王再次開口。
“師兄有事,不在此處?!倍熜謬@渾水河神上空飛行。
“倒是可惜了,本王倒是想,見識一下,青明仙宗的首席大弟子?!?p> “倒是可以讓你見識一下,二弟子的手段!”話落,空中密密麻麻的白點(diǎn)顯現(xiàn),如流星般降下。
無數(shù)慘白的紙劍遍布河面,看似單薄的紙劍,組成一座劍氣森然的法陣。
“倒是好手段!”渾水河神噴出一口濁氣,不遠(yuǎn)處一塊石頭粉碎,紙劍卻紋絲不動。
妖王夸贊一聲,卻再沒有其余動作。
“咳咳!”
岸邊,二師兄將師姐從深坑中拉出,劇烈咳嗽著。
“師兄!”
“我沒事?!倍熜?jǐn)[手。
兩人站在岸邊,靜靜的望著河中妖王的身影,悄悄的傳音商量對策。
“師兄,師姐!”這時,劉緣的身影從遠(yuǎn)處奔來。
“你來干什么,這妖王的一個噴嚏都能打死你!”師姐對劉緣說出了扎心的話。
“師兄,你們不是困住它了嗎?”劉緣望著河中壯觀的景象,疑惑道。
“噓!”師姐小聲對劉緣傳音。
原來,由于時間緊急,師兄的紙劍沒有全部被煉化,多數(shù)是樣子貨,只能騙住困住這妖王一時,還得想其它辦法。
劉緣聽后,深思閃動,一咬牙,對兩人傳音:“我這有一柄劍……”
兩人聞言搖頭,原因:不會用劍!
劉緣看了看師姐手中的連鞘劍,又望向河中森然的劍陣,滿臉疑惑。
葫蘆是沒用了,鈴鐺也不能殺敵,劉緣思量著,取出一枚銅錢,傳音道:“無意中得到的寶貝,我用它殺過一個好幾千年道行的鱷妖,就是得消耗全部法力和不知道多少壽元?!?p> 二師兄接過金錢,仔細(xì)打量一翻,點(diǎn)頭道:“我試試?!?p> “我來!這么好玩的寶貝,當(dāng)然我來!”師姐搶過金錢,笑嘻嘻的說著。
二師兄笑著搖頭。
劉緣將自己摸索的方法講解于師姐后。
“叮!”
一枚金錢,不知從何處而來,擊打到妖王的腦門,在其疑惑的眼神中,發(fā)出一聲脆響。
一抹血絲浮現(xiàn),小山大小的頭顱晃動著,墜入河中,血柱如火山般噴涌,整段河流,一片血紅。
師姐面色蒼白,眼角有皺紋浮現(xiàn),原本黝黑的發(fā)絲枯萎。
“這妖王死了?”
“不對!”
“轟隆隆!”
雷聲炸響,地面震動,河水翻騰。
一個,兩個,三個……
河水起伏,一顆顆龐大猙獰的頭顱,露出水面。
歪十三
寫急了,大概就這意思吧……順便問一句:“有人嗎?”評論區(qū)連著三個勸切的,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