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秦時》,眼前這個人,算是唯一把【至剛硬功】練到大成境界的人,當論戰(zhàn)力,可能是出場的角色中,極少數(shù)可以與大叔五五開的高手。
而現(xiàn)在......可能,實力沒有后面那么強大,卻也不可小覷,蘇宸目光微微閃動,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番,才收回目光。
典慶看到梅三娘的身影,面上有些訝然,走了過來,“三娘,你怎么來了?”
似是與典慶的關(guān)系不同,梅三娘罕見地不像先前般嚴肅,沒好氣道:“怎么?沒有你許可,我還不能來了?”
被這么說,典慶仿佛習慣了,肅穆的面孔無法維持,憨憨一笑,撓著腦袋道:“可以,可以,三娘來巡察,是師兄的榮幸。”
“好了,閑話后面再說。”
現(xiàn)在有外人在場,梅三娘也不好多說,回過身指了指蘇宸,說道:“此人叫蘇宸,新招入門的弟子,按照門中規(guī)定,我?guī)麃砑尤胩赜枲I?!?p> “新入門弟子?好的,我知道了?!钡鋺c眼中帶著一抹探究,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
梅三娘轉(zhuǎn)過頭,對著蘇宸道:“這是特訓營的總教官,也是我們門內(nèi)的大師兄?!?p> 蘇宸十分有禮的躬身一輯,“見過大師兄?!?p> 典慶點點頭,聲音沉悶而渾厚,“不用多禮,希望你能通過特訓,到時候你能名正言順的叫我大師兄?!?p> “會的?!碧K宸輕聲回應,語氣清淡卻十分自信。
若連所謂的‘特訓營’都通不過,還是不要想著加入披甲門,早點回韓國等待劇情,豈不是更好?
而對于他的自信,典慶只是笑笑,并沒有多說什么,他自擔任教官以來,見過太多自信滿滿的少年經(jīng)歷過特訓營后,哭天喊地的想要逃離。
魏武卒乃天下強兵,為其輸送新鮮血液的披甲門,即便是入門的特訓,也不會多么簡單。
但是,這也無法讓蘇宸畏懼。
隨后,他便被典慶塞入了特訓營,與其他入門的少年一樣,沒另外的特殊安排。
等蘇宸被主管人事的教官帶走,典慶才向梅三娘透露疑惑,“三娘,這個少年.....?”
他們二人從小被師傅收養(yǎng),不僅僅是同門師兄妹的關(guān)系,更是堪比親兄妹的感情,所以對于梅三娘的性格,還是十分清楚的。
做事向來強調(diào)原則,不會打破規(guī)矩,而這一次為了一個少年,居然會這么做,耐人尋味。
梅三娘好似早就知道典慶回詢問,回道:“耿隘介紹的,說天賦異稟,我看了一下,確實不錯,所以破例了一次?!?p> “天賦異稟?”
看著梅三娘無比平淡的表情,典慶心中一動,不由對這個破例入門的少年,有了幾分興趣。
不過,他也沒有過于詳細的追問,若對方真能通過特訓,到時候自然一目了然。
否則。
這么多年,他看到過太多天賦異稟的少年了,但是,天賦永遠只是天賦,無法兌現(xiàn),毫無價值。
......
傍晚時分,天公不作美,忽然下起了傾盆大雨,披甲門不遠處的池塘不一會被灌滿,擊打著屋檐噼啪作響,順著瓦石滴落而下。
下這么大的雨,特訓自然無法進行,蘇宸第一天的特訓,就這樣草草結(jié)束。
他被分配到西北面的丙丑號屋子居住,跟他得到的編號一樣。
‘接下來半個月住在這里嗎?’走到中間一排的茅屋最右邊的一間外,蘇宸微微皺起眉頭。
這屋子是由茅草和泥土砌成的,墻壁坑坑洼洼,各種裂痕,一看就是年久失修,飽經(jīng)風霜,房梁只是用六根手臂的木頭構(gòu)現(xiàn),隨風飄蕩的茅草難以全部遮掩,讓人擔心它們隨時可能會被卷走。
這屋舍可以主人?不怕突然塌了?
蘇宸心中帶著疑惑,倒不是他不能吃苦,而是這種‘風餐露宿’,這幾世里,還是頭次遇到。
“進去吧,飯食統(tǒng)一用膳,卯時初你自去就是?!睅^來的教官說了幾句,便離開了。
“多謝師兄?!钡冉坦匐x去,蘇宸才來到屋舍前,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內(nèi)十分昏暗,沒有膏油點的燈盞,也沒有柴薪火把,他只能借由屋門打開,照射進來的一絲光亮打量著屋內(nèi)情況。
只見狹小的屋子內(nèi),中間是可容納兩人并排行走的過道,左右兩側(cè)各有一道寬約八尺,隆起的土臺,上面共鋪著六床單薄的布墊。
很顯然,這就是所謂的‘大通鋪’。
他進門時,兩側(cè)的睡鋪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著天,一邊四人,一邊二人,共有六個少年,蘇宸一進來,所有人止住了話題,六雙眼睛直直地投了過來。
蘇宸又怎會怯場,再說這點場面也無法嚇到他,淡定的對著看過來的人點點頭,便自顧自地收拾自己的床鋪。
他掃了掃兩側(cè)的土床,想了想,來到了左面的土床,因為左面的只有兩床,蘇宸不想與人多的擠在一起。
見他忙活,右側(cè)的四人也繼續(xù)竊竊私語,只是聲音稍稍小了點,目光還時不時飄過來打量著蘇宸。
等蘇宸收拾完畢,也沒人打擾他,過了好一會,這一邊的二人中一個少年,有些好奇蘇宸的身份,湊過來笑著打招呼。
笑臉相迎,蘇宸也不端著,也跟著打了招呼。
少年十分自來熟,不僅自我介紹,還順便介紹了與他的兄弟,鳧。
這個少年,名叫埂。
埂年歲不大,笑容很爽朗,很容易給人一股親切感,黝黑的皮膚,加上明顯的三道抬頭紋,他的父母確實沒起錯名字。
而鳧顯得較為內(nèi)向,面容也稚嫩白凈一些,只是跟蘇宸打了個招呼,就閉嘴不言,只是看著埂與蘇宸對話,頗為安靜。
說起來,蘇宸有些好奇,這二人面孔無絲毫相似之處,卻是兄弟......嗯?
“我等二人是姨兄弟?!惫¢_口解開了他的疑惑。
“原來如此,難怪二位這般親密。”蘇宸恍然的點點頭,相比于右邊隔了半步距離的床鋪,這二人的床鋪連在一起,可以看出二人的關(guān)系之近。
這種地方,抱團十分正常,跟旁邊的四人一樣,更何況二人是表親關(guān)系,先天上優(yōu)于他人。
好似埂熱衷于八卦,聊著聊著,不一會就開始問蘇宸為什么可以在披甲門招人時間過去,還可以加入的話題來回試探。
只是蘇宸并沒有解釋,含糊其辭說了幾句,讓埂更加心癢難耐,卻苦于蘇宸的滑溜,徒喚奈何。
蘇宸沒有多說是怕麻煩,因為照埂的架勢,絕對刨根問底,索性直接不說,并且還有一點好處,神秘往往意味著未知,而未知總是讓人忌憚。
也許他不需要,但可以避免一些麻煩,又不需要多費心,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