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說的,老婦現下明白了!”杜氏聽出些門道來了,知道嘉瑩的打算,是想每個包間都確立一個主題,房間里所有的東西都契合這樣的主題!
“杜嬸子,每個房間具體的一個排序,用什么樣的花式,之后回去的時候我再寫一份名錄給你!”嘉瑩看杜氏是真的明白了自己說的話,心里非常的滿意。
嘉瑩端起茶盞時又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這酒樓的布置改造,差不多也就是這些了,之后杜嬸子你想到什么好的點子,可以跟我說!”
“嘉兒妹妹,那我們現在就回去吧!”蘇霖青趕緊見縫插針的表達,現在是可以回去的時候了。
嘉瑩抬眼看了蘇霖青一眼,倒也沒有反駁他的話,現在時間也的確是已經不早了,她該回去了。
要是再耽擱下去,蒲氏說不定就該著急了,下次要是再出來,可就不會像今天這樣容易了!
杜氏將嘉瑩與蘇霖青的互動都看在眼里,也知道嘉瑩的確該回去了,便站起身來對嘉瑩說道,“今日勞累小姐出來一趟,這種酒樓的事,小姐放心,老婦一定會辦理的妥妥當當的!”
“辛苦杜嬸子了”加你也就算是起身準備回去了,又突然想到了喜兒的事情,便對杜氏交代道,“杜嬸子,釀酒師你還是依照之前說的找,至于喜兒那邊,看她鼓搗出來的成果如何再說!”
“依小姐之言!”杜氏點頭應下,昨日晚上喜兒就來她房里找過她,跟她說了釀酒之事,看著喜兒那歡喜異常的樣子,她心中就更加惋惜起來。
這喜兒要是自己兒媳該有多好,俊兒做菜,喜兒釀酒,多好的一對啊
杜氏不由的看了自己的傻兒子一眼,可惜了可惜了沒有這福分了。
嘉瑩這才抬腳朝門外走去,杜氏送嘉瑩上馬車后,又見自家那個傻兒子坐在馬車夫旁邊,又不禁的嘆息一聲,唉,可惜了,喜兒多好??!
杜氏還需要在外面處理一些事宜,并沒有跟著嘉瑩回去,郝俊要回去鶴園做午膳,自然是要跟著嘉瑩一起回鶴園。
馬車晃晃悠悠,嘉瑩微閉上眼睛養(yǎng)神,腦子里卻是在思索著,酒樓的事宜理順了,之后的事情,也該著手準備了。
福兒見嘉瑩在閉目養(yǎng)神,她安靜的呆坐在一旁,不愿打擾自家小姐休息。
可誰知事與愿違,馬上猛然的停了下來,由于太急根本就不給福兒反應的時間,一個身形沒穩(wěn)住,身子朝嘉瑩的方向摔去。
嘉瑩雖然是閉著眼睛,可并不妨礙她對于危險來臨的判斷,在馬車猛然停住的一刻,嘉瑩就睜開了眼睛,見福兒要摔過來,立刻伸手將她接住。
“小姐!”
福兒感覺自己被嘉瑩雙手托住,并沒有摔在自家小姐身上,心中不由的暗自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她沒有砸到小姐,要是小姐被自己砸出個好歹來,她的罪過可就大了!
福兒趕緊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奴婢多謝小姐相救,是奴婢沒有坐穩(wěn),還請小姐責罰!”
嘉瑩只看了福兒一眼,倒也并沒有責怪他的意思,指緩慢的開口,“阿壽,怎么回事?”
馬車夫阿壽,聽到從馬車里傳嘉瑩微涼的聲音,心中將剛才當街急辭策馬的人暗罵了一句,才哭喪著一張臉對家人說的,“回小姐,剛才有人騎著馬橫穿而過,小的才不得不勒住了嗎停了下來!”
家人聽了阿壽的話眼眸微的閃了閃,能夠在這蜀郡街上種馬即馳的人不多,尤其是最近這個緊要的關頭。
難道是?
嘉瑩突然想到,之前香滿樓店小二說的話,京都的恭王小世子要來蜀郡為陛下秘密選妃的事情!
那也就是說,剛才縱馬疾馳的人,定然是與恭王小世子有關了!
倒是沒有想到,韓家如今這一代,倒是被養(yǎng)得如此紈绔!
佳茵嘴角爬上一絲嘲諷與苦澀,有些事情早已過去,結局也早已注定,她無法再去更改些什么。
“你記住那人的臉了嗎?”嘉瑩緩緩穩(wěn)定了自己的心緒,才幽幽的出口問道。
阿壽以為嘉瑩是要找那人的麻煩,趕緊出聲回道,“記住了,小的記住了他的臉!”
“記住了就好!”嘉羿的語氣淡淡的,讓人聽不出他話語里的情緒,“記住了,以后但凡遇到剛才那個人,我們越府的馬車,都對其退避三舍,讓他們經過了我們再走!”
“啊?”阿壽聽到了與自己猜想的完全相反的話,不由得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最想要問為什么的時候,他的胳膊被坐在一旁的郝俊碰了一下。
阿壽轉頭看向郝俊,見郝俊針對他搖著頭,像是在告訴他不要問。
阿壽雖然不明白郝俊為什么對他搖頭,但直覺告訴他,聽小姐身邊人的話,當然是沒有錯的,便也就趕緊連聲應下,“是、是、是!小的記下了!”
阿壽等了一會兒,并沒有再聽到嘉瑩接下來的囑咐,便揚了揚馬鞭,繼續(xù)趕著馬車朝越府方向而去。
接下來的路上,倒也十分的平順,并沒有再出現什么突發(fā)情況。
馬車順順當當的停在了越府大門口,受的心里才真正的放下心來,這一趟出府可真的是,怎么偏偏那樣的情況讓他給趕上了!
幸而小姐并未將這錯處算在他的頭上,免了一頓責罰,阿壽的心中,對嘉瑩很是感覺。
阿壽是這個月才來到越府當馬車夫的,之前他就聽聞越府中人對待下人十分的寬厚,并不會像有些人家對待下人非打即罵。
他上一個東家,府里的小姐就十分的蠻橫,他駕馬車的時候,被突然闖過來的孩子嚇了一跳,趕緊勒住韁繩將馬車停下,見那孩子并沒有被馬傷著才放下心來。
可那小姐根本就不問前因后果,就將它她責罵了一頓,還扣了他的月例錢。
在之后,又發(fā)生了許許多多與之類似的事情,可那東家里的人,同樣都是不管青紅皂白的就先將他罵一頓,這讓阿壽覺得十分的憋屈,便也就沒有在那家做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