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新人是一個很考驗眼力的事情,圈里人常說的一句話,紅是一門玄學,單純靠錢捧不出明星來。地球也有這樣的案例,比如著名的大甜甜。出道拍的那部什么戰(zhàn)國,請了多少當紅名星作配,結果呢?大甜甜依舊沒紅。
提前三天,大姨和大姨夫到京城,曹燦去接。戴著帽子、口罩,鼻梁上還架著一副眼鏡,不是墨鏡,大冬天的,在機場還架著墨鏡,那是等人認出來。圓圓也是同樣的平常冬天打扮,舉著寫著大姨父和大姨名字的牌子,兩人在接機口等。
“請問是曹燦嗎?”
還是有眼尖得堪比福爾摩斯的粉絲認出來了,曹燦面不改色,換了個聲線:“不是,不過很多人都說我像?!?p> 粉絲將信將疑,猶猶豫豫的走開了,圓圓看得目瞪口呆,待曹燦看過來,默默豎了個大拇指,曹燦笑了下,非常的淡定。
等了快半個小時,也就那么一個粉絲靠著火眼金睛認出來,不過又被曹燦完美的演技給糊弄了回去,等大姨父和大姨出來,曹燦一眼就認了出來,較之記憶里添了些風霜,但兩人的氣質、長相依舊深深地刻在腦海里,這是原身為數(shù)稀少的溫暖記憶。
“薛先生,楊女士,這邊!”
曹燦沒說話,讓圓圓去接人,直到上了車,才摘掉口罩:“大姨父,大姨,好久不見?!?p> 大姨愣了一下,她以為這小伙子是來接人的工作人員,不想竟然是曹燦親自來了,一下子就激動了:“燦燦?你這個臭娃!”
顧不得在車上就撲過來,抱著曹燦就開始抹眼淚:“這么多年,你怎么就這么倔呢?快讓大姨看看,唉,這么大,大姨都不敢認了!”
曹燦笑了下,抱了抱她,這是擁抱屬于原身,這是他還給他的。
“混不好不好意思見大姨吶,總要讓大姨講起我時,驕傲多過丟人吧?”
曹燦調侃了一句,大姨伸手拍了他脊背一下:“胡說!自家孩子,哪有什么丟人不丟人的!”
曹燦笑笑,轉向薛成:“大姨父。”
薛成戴著副眼鏡,年輕時候是小縣城水泥廠的技術員,后來水泥廠改制,他成了當?shù)匦W的數(shù)學老師,話不多,對當年楊桂霞照顧外甥的舉動,從未說過一字半語,也沒給曹燦擺過任何臉色,待他溫和又威嚴,若不是這位大姨父,原身不一定能考上大學。
薛成笑了笑,拍拍他肩膀,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不善言辭。曹燦道:“我沒讓公司訂賓館,您倆直接過去我那里住吧,距離茵姐那兒就隔了一條街,過去也方便。”
“行,有自家人在,當然住自家人那兒,不用住賓館?!?p> 雖然經(jīng)常在飛信里打視頻,但視頻哪里有真人看著真實,楊桂霞一直拉著曹燦說話,曹燦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面對長輩極有耐心,有問有答,倒也其樂融融。
到曹燦住的小區(qū),直接從停車場上樓,曹燦把主臥的大床讓出來,他去睡書房的單人床,到家先讓兩老去洗漱,他去做飯。
菜都是早上就買好的,曹燦做好,薛茵也下班趕過來了,四個人做了六道菜,夠夠的。楊桂霞看著滿桌子的菜,啪嗒啪嗒掉眼淚:“燦燦連做飯都會了!”
曹燦GET不到她哭的點在哪里,無奈勸道:“是,美食能讓人解壓,挺喜歡的,大姨快嘗嘗我的手藝。”
楊桂霞捂臉:“你以前可是連蛋炒飯都不會做的人,現(xiàn)在都是一把好手了,吃苦了,吃苦了?!?p> 曹燦囧,為這里面的邏輯關系無語,但也知道這是長輩對他的心疼,倒也溫聲安慰,薛茵在一邊抗議:“媽,我會做飯后,你可沒這么夸過我。”
楊桂霞抹了一把眼淚,瞪她:“你女孩子,廚房里的事情會做是應該的。不過,會做就行,不用太精通,精通了女孩子嫁人是要吃苦的?!?p> “那你還讓我學做?”
“學會是必要的,做不做倒是不重要。”
飯桌上,母女倆在一邊掰扯,曹燦跟大姨父碰碰杯,兩人默默喝酒,母女間的話題吧,最好還是別插話,不然容易被母女倆約一塊兒懟,對此,大姨父有相當豐富的經(jīng)驗,并且不吝惜傳給了外甥。
慶功宴前,曹燦都休息,第二天,把圓圓這個圈內人大部分都知道是他助理的人撇下,讓小李開著汪丹的車,帶兩老在京城逛了一圈。
不過,曹燦就只做了一頓飯,剩下的都讓大姨給包了,說是這么多年沒吃過她做的菜,難得過來,要好好給曹燦和她寶貝女兒做幾頓。
吃過晚飯,洗完澡出來,大姨在跟人打視頻,曹燦被大姨叫?。骸盃N燦,過來,過來!我們合唱團這些老頭兒、老太太不相信你是我外甥,過來,讓他們看看?!?p> 曹燦湊過去,揮揮手:“大叔大伯、阿姨們好,我是曹燦,是我大姨的外甥?!?p> 視頻里是個挺時髦的阿姨,燙著頭發(fā),頭發(fā)還染成了紫紅色,起碼就發(fā)色而言,曹燦就沒人時髦。阿姨估計有些老花兒,習慣性的把手機撇老遠,扭頭叫旁邊的人:“寶寶,寶寶,過來幫媽媽看看,這是那誰明星曹燦嗎?”
手機鏡頭里立即出現(xiàn)一張女生的臉孔,二十出頭的年紀,五官面容還有些眼熟,曹燦笑了下,朝著女生比了比手,女生立即一聲尖叫:“曹燦!你好,我很喜歡你的歌!”
“謝謝。等我大姨他們回去,你讓你母親帶你過去,我給你送張簽名的CD?!?p> “哎,謝謝,謝謝?!?p> 女生有些激動,還待再說什么,被她媽一把推開:“走開,這是我的視頻電話,行了,不用你了,走吧!”
非?,F(xiàn)實的過河拆橋。
曹燦笑了下,把手機交還給大姨,讓她們朋友自己說,他進去練習室做下樂器練習。他好多年沒動過樂器,這具身體又沒有這些技能,手有些生,得多練習才能恢復原來的水平。
彈了一會兒鋼琴,有人敲門,曹燦回頭,見大姨打開門探進來個頭,曹燦:“大姨,有什么事?”
“燦燦,聽說你很會寫歌,是創(chuàng)作型歌手?”
“還行吧?!?p> “那能給我們合唱團寫一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