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給雯雯占卜過,說今晚有……有血光之災,是怎么回事?”我有點不知道怎么開口提大姨媽的事。
“嗯?”,玄微子正了正神色,“應驗了嗎?”
“我不知道算不算應驗了?……”我有點尷尬。
“你具體說說看吧,我聽聽”,玄微子淡淡說道,好像發(fā)生什么事他都覺得是理所當然一樣。
“是這樣的,剛才雯雯回家的時候,差點給高空掉落的花盆砸中,還好她躲開了。她說當時她似乎聽到你在說話的聲音,于是停在原地,才沒被花盆砸中……”我回憶那個場景,心里還是很慌。
“還有呢?”玄微子問道,似乎他還知道后面也發(fā)生了什么一樣。
“雯雯沒有受傷,所以說你的那個血光之災的結(jié)論是錯的!”我沒有說鄭雯雯自己的猜測,我說不出口啊。
玄微子沉思了下,“不是,已經(jīng)應驗了的。當時是我強行改了結(jié)果,但是天意的命數(shù)不能違背,如果沒有,只能說還沒發(fā)生,今晚鄭雯雯還是會有‘血光之災’的……”
聽完玄微子說得話,我有點懵了。他……他說他改了命數(shù),所以鄭雯雯沒事。是他的功勞?難道是精神又出現(xiàn)問題了嗎?但他說‘血光之災’還會發(fā)生,這讓我心理很不舒服。難道那個大姨媽也算‘血光之災’?
我不確定,猶猶豫豫,尷尬地問道“雯雯她……雯雯她……來了親戚,那個算不算是……?”
“……”,玄微子一臉茫然看著我。
我紅了臉,“就是那個嘛,那個嘛,女人每月都來的……”
“你說得是‘癸水’是嗎?”玄微子問道。
我隱約感覺玄微子說得‘癸水’就是這個女人的‘月經(jīng)’。于是我點點頭。
“那算是應驗了,這是好事。這下她沒事了。如今晚她沒來‘癸水’,最好的避禍方法,就是自己給自己劃點小傷口出來,流點血出來就沒事了?!毙⒆永硭斎坏卣f道。
這是什么跟什么?。课毅等?。什么叫給自己劃傷口?光是想想我就覺得瘆得慌,會給自己劃口子,那是神經(jīng)病吧?!果然如此嗎?
“之前,你不是說,命運不能改變嗎?”我問玄微子,感覺他說的自相矛盾。
玄微子笑笑,“命數(shù)不能改,命運可以改……這是不一樣的?!?p> 你就繼續(xù)瞎扯淡吧,我心想著。
我想起剛剛自己在鄭雯雯說事之前就腦里提前就出現(xiàn)了花盆砸落的事,于是問道,“在跟雯雯通話之前,我腦子里出現(xiàn)過花盆砸落的場景,這是怎么回事呢?……你有什么見解嗎?”
“這是一種感應”,玄微子說道,“人跟人之間因為一些直接或間接的關系,可以產(chǎn)生感應。最常見的父母跟孩子之間,一般有親屬出事,他們是能夠感覺到不同的。”
我突然想起一些新聞,說遠游的孩子出事,然后在家中的父母是能夠感受到的,具體是心情會莫名的壓抑,不舒服之類的感受。
“但是我跟雯雯沒有血緣關系啊,我們是很好的朋友,這也可以嗎?”我好奇問道。
“可以,只是這種感應一般比較難。不過夢潔姑娘你不同,你跟鄭雯雯建立的感應,相對于你來說,比較強,你甚至提前預料到了可能得結(jié)果?!毙⒆诱Z重心長地說道。
這是?要誆我去修道修仙?這個玄微子居心不良啊……我一臉不信地看著他。
玄微子似乎看出我對他說的話很不以為然。于是他接著說道,“夢潔姑娘,你以前有沒有跟花草樹木溝通過!特別是樹木!”
我心想,玄微子這是犯病了!不行,我得撤!不能在順著他的意思說了。我跟花草樹木溝通?那我有病吧?!給人撞見的話,怎么解釋都解釋不清楚,妥妥的給人當精神病帶走。
我盯著玄微子的眼睛,嚴肅認真地說道,“沒有!從來沒有!”
玄微子皺起眉頭,“沒有?……你仔細想想,應該在你很小很小的時候,那個時候的你是可以跟花草樹木溝通的。你是純木系靈根的,應該跟植物,會有感應!”
“為什么是小時候?不能是現(xiàn)在?如果能感應的話,那么現(xiàn)在的我,長這么大了的我,卻沒有過有能和植物溝通的想法!也從來沒聽過植物發(fā)出的聲音?!蔽乙槐菊?jīng)地反駁道。又想來糊弄我,沒門。
“因為小孩子的直覺最敏感。人成長后,這種直覺會慢慢遲鈍掉,到最后會慢慢隱藏起來,就感受不到了。而小孩子,他們不會想太多,也不用去證明。只要他們認為植物會跟人溝通,那他們就會去跟植物們說話?!毙⒆咏忉尩?。
“什么叫不用證明?那是小孩子的玩笑,根本就是在玩,植物怎么可能會說話。”我唇角勾起,覺得玄微子說得有點好笑,太想當然了。
“夢潔姑娘,我問你,一加一等于二,需要去證明嗎?”
“不需要……”
“昨天,我看了《尋秦記》。假如夢潔姑娘你現(xiàn)在也給傳送到了古代的秦國,你跟別人說,以后會有電視這種物品,可以記錄一切真實的映像。有人會相信嗎?讓你證明?你怎么證明?難道你能做一個出來嗎?”
我有點無語,《尋秦記》?這玄微子都是看了什么電視啊。而且,還引經(jīng)據(jù)典了這是……
“這不一樣的……”
“是不一樣,我只是想說明道理相似。小孩子直覺還在的時候,他們直覺知道植物可以跟人溝通的,但他們不能證明,但他知道植物是可以溝通的,也不用證明。就跟你去了古代,說有電視這種東西,但你當前無法證明,不過你知道這東西真的有!”
我無語,我應該怎么反駁呢。玄微子說的話聽起來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到底哪里不對呢?
“我知道,我說修仙修道的存在,這里的人因為沒有仙緣,而且極少接觸到這方面的邊緣。都認為沒有。但我知道是有的。我也不需要去證明,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只要我認為就可以了。”
我心里有種沖動,想安慰玄微子。他是這樣認為的嗎?原來他是這樣認為的?他自己認為有修道這種事,所以就信了。那他根本就是自欺欺人了,這樣一直在自己構(gòu)想出來的世界里繞圈了。
自己想象的嗎?是自己的幻想?我大概知道哪里不對勁了。我小時候似乎……真的有……過這種經(jīng)歷。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真的是這樣認為的,我覺得植物是一種生命,人也是一種生命,它們之間可以用某種方法溝通的。
我有點害怕自己這個記憶了?;貞浝^續(xù)……
后來我無意找到了這種方法,很簡單。有次我們幾個小伙伴在村口廟前一棵大樹周圍玩。忘記是因為什么原因了,我用手撫摸那棵大樹。那個時候,手才觸摸到樹身,心里莫名的一種悸動。我,能跟這棵大樹溝通!
當時我有點害怕,又很興奮。我跟一起來玩的小伙伴們說,“這棵大樹會說話!”
小伙伴們說,“你瞎說什么呢?樹怎么會說話,上課時老師都說過了。木頭是不會說話的?!?p> 我辯解說,“課本上明明就有寫,小樹“沙沙”地說話,人們問它年齡,它說數(shù)它身上的圈圈?!?p> 小伙伴們說,“那是大人們拿來糊弄小孩子的,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他們老是用他們認為對的東西要教我們,其實他們才是錯的?!?p> 我說道,“可能,這棵大樹跟其他的樹不一樣?這是樹里面一棵會說話的。就像我們的老校長一樣,他的話特別多?!?p> 小伙伴們還是不信,問我道,“那這棵大樹,都跟你說了什么?”
我說道,“剛剛我太高興了,我還沒跟它說呢?但它是想跟人說話的,可能它自己一個樹在這里站太久了,又沒有其他小伙伴跟它玩……現(xiàn)在我聽聽看它說什么?!?p> 我把手放在樹的身上,它又開始說話了。但我聽不清楚,很小聲的周圍的小伙伴還在議論。我只好閉上自己的眼睛,心里莫名的出現(xiàn)了對話。對,是意識上的交流,連開口說話的聲音都不需要。
“大樹,大樹,你要跟我說話嗎?”我問。
“是的……孩子……是我……要跟你說話的……我在這里……太久了……”大樹緩緩地回答。
“那你先告訴我,你在這里住多久了?你幾歲了呢?”我問。
“三……十……七年了……”大樹緩緩地回答。
“你說話怎么那么慢,我聽你說話要等好久哦。在過會我們就都要回家吃飯了?!蔽艺f。
大樹還沒說話,小伙伴們就都等不及了,問我說,“這棵樹都跟你說了什么?”
我沒有隱瞞,實事求是地說道“它只說了它37歲了。其他的什么都還沒說呢。你們不知道,它講話超級慢的,不過我們還是不要催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