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策看了看這個暗房,顯然是用特殊材料所制,里面可以清楚的聽到外面的聲音,外面卻聽不到里面的聲音,若不是剛剛聽到開門的一點微弱的聲響,他也發(fā)現(xiàn)不了這里。
“林大人的耳力實屬驚人,我這進門才一點的聲音都被你察覺了?!?p> “實在是貴樓的閣間東西南北四面各有一處,在下實在是想不到還有哪里的開門聲音可以這樣近,姑且一試罷了。不知徐大小姐...”
傳聞濃色樓的主人姓白,名嵐,如今細(xì)細(xì)想來,這濃色樓真正的主人,應(yīng)該叫徐熙。
刀鋒一點點的挪移,離得她越來越近,雖然分寸把握得當(dāng),但徐微濃知道,猶豫一分那刀便要割斷她的脖頸了。
“林大人,”她抬頭按住那柄短刀,一雙清澈的毫無雜志的眼睛看向林策。
一個傳言中無處不貪的大貪官竟會有如此好的武功。
一個一年前疆外蕭王被召回京師時突然橫空冒出來的大貪官。
若不是薛通禮,她只怕無法在濃色樓看到這樣一個人物——一年之內(nèi),查不到任何事跡,查不到任何證據(jù)的人人皆知的大貪官。
查不到,一是沒有,二便是做的天衣無縫。
她從前會覺得他占第二個可能性會更大一些,但,此刻手中發(fā)暖的玉佩告訴她,林策,一定是沒有。
徐微濃看著他,眼眸明澈,開口道:“國家危難?!?p> 林策看著徐微濃,忽的笑了。
“徐大小姐莫不是忘了?我林策是人人皆知的大貪官,是百姓懼怕且憎惡的人,國家危難,與我何干?”
徐微濃眼神不變,依然篤定。
林策看著徐微濃的眼睛,忽而放下手中的刀。
“徐大小姐,凡事謹(jǐn)言慎聽。今日之事,你沒有聽到半個字,我們從未見過。否則,我的短刃便要朝著你那白皙的脖子去了?!?p> 林策轉(zhuǎn)身便要離開,白曦看著林策,手中的劍慢慢出鞘。
徐微濃微微一笑。
她要查的事情都已經(jīng)查的差不多了,既然她自己不想?yún)⑴c朝堂之事,那便干脆找一個盟友。
她向前一步按住白曦的手。
“我叫徐微濃?!?p> 林策回頭看著她。
“林公子不妨喝杯茶再走,公子的東西可是落在了我手上。”
她舉起手,手上掛著的是一塊看起來就價值不菲,通體雪白的玉佩,玉佩上刻了一個字,“策”。
四目相對,徐微濃眼里滿是笑意。
…
片刻,林策帶著一名藝妓,到了“煙雨”閣中。
藝妓著一襲素白柔紗,飄飄若仙,臉上蒙著一層面紗,但那雙十分清澈有神的眼睛,卻不難讓人知道,這個藝妓的姿色可是上佳。
“薛大人。”林策微微行禮,而后用手比劃了一下耳朵。
隔墻有耳。
“不如一曲助興?”
薛通禮看著林策,頗為老成的點頭。
林策看向身后的藝妓,藝妓微微低頭,坐下來開始彈奏。
樂聲響起,林策坐在了薛通禮對面,道:
“薛大人,這濃色樓的人多半是啞奴,無妨,更何況我找的這一位既是個聾子也是個瞎子,不過就是有些慧根,一雙眼睛好,能彈些曲子罷了?!?p> 薛通禮看著那個蒙面藝妓,那藝妓旁若無人的演奏著,眼神平淡,沒有疑點。
“那林大人所言的...”
薛通禮指了指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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