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請前廳就座,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公子見諒;”老婦人抬手作了個請的手勢,道的客氣尊敬;
“嗯,夫人先請,本座先處理點私事;”白陌依舊平淡,道的疏清亦客氣;
老婦人愣了下,看白陌的目光落在我們的身上亦突然明白,便勾著僵硬的笑點點頭;
“好,那我跟恒兒先去備好茶等著您;”
“嗯,有勞了;”白陌目光盯著我跟半夏沒有半絲移開;
“公子客氣,應該的;”老婦人回應后便同揣著她的兒子還有一丫鬟直接去了前院;
偷跑出來,結果被他撞了個正著,這運氣,也沒誰了;
想著找個話題開口,卻不知道說什么;
“呵,半夏,你是長得有多漂亮,連雌雄都不辨;”
還在糾結開頭語,卻沒想白陌直接開了口,還道的這么諷刺,雖然他說的有點像在開玩笑;
“呵呵,君主就別拿半夏開玩笑了,半夏可不覺得這是驕傲;”半夏尷尬的笑笑,有些不知所措;
“本座讓你監(jiān)督她練習,你怎么帶她出來閑逛了?”白陌不接他的話,突轉了個話鋒;
“半夏知錯,還請君主責罰!”聞言,半夏突的立得規(guī)矩,就低首領責;
白陌只是看了半夏一眼,卻沒有責備之意;
他沉吟了許,見他舒了口氣;
“此事就算,你們兩個暫時陪本座在這里,把事情辦完了再一起回去吧;”
“是!”半夏規(guī)矩回應;
“哦,好;”我?guī)缀醺胂耐瑫r開口;
白陌只盯了我倆一眼,后轉身就朝前院走;
“走吧;”順口喚了我們倆;
我倆自然聽話的跟上他的腳步;
“你來這里是做什么?”跟在他身后的我忍不住問,也只有我才敢這么問他;
“本座來執(zhí)行因果的;”他順口就道了句;
我一臉茫然;
“什么因果?難道不是他們有事請你來幫忙的嗎?”
“是;”他頭也不回;
“嗯?所以,你到底是哪樣?”我不明白的疑問;
白陌卻鄙視的瞟我一眼;
“因果輪回,本座只執(zhí)行法則,無關誰請;”這話道的真冷酷;
雖然不明白他說的什么,但大概意思也還清楚;
剛到客廳,那老婦人跟她兒子就起了身迎接;
“公子來了?請坐!”老婦人客氣的抬手,相當沉肅;一看就知道是有身份的人;
“嗯;”白陌應聲在次座坐了下來;
“兩位也請上坐吧;”看我跟半夏站在白陌身后,同時坐下的老婦人又客氣的道了句;
“謝謝!”我回應,便同半夏坐了白陌的旁邊,依次坐著,桌上他們早就斟了茶;我是毫不客氣,端了杯子就喝;
“夫人請本座來,所為何事?”白陌隨即就問,格外清冷;
聞言,老婦人嘆了口氣;
“最近城里出了幾樁命案,官府怎么也查不出來,他爹是這里的縣官,此事若再繼續(xù)查不出來揪出兇手,必定會傳到皇上耳朵里,所以……;”
“并非幾樁吧?十幾條人命,拖久了確實會傳到當今天子的耳朵里,畢竟是天子腳下;”白陌淡淡的接過話,道的清風淡爾;
在場的人隨即一愣,包括當場的老婦人即她之初喚的恒兒;
“公子如此說,可是對事情了解了?”叫恒兒的男子驀然插了句,對白陌有絲質(zhì)問;
“恒兒,不得無禮!這是老婦獨子張恒,說話重了點,望公子勿放心上;”老婦人聽得出其兒子對白陌的敵意,隨即制止;張恒隨即沉默了;
只有我獨自無聊的喝著茶,沒事端著茶杯打量,白陌跟半夏則半點去動茶杯的心思都沒有;
白陌目光隱約沉深,盯了眼張恒;
“此事本座弟子自會去查,三天時間,本座便替夫人結案此事;”儒雅風格不減,道的淡輕,卻毋庸置疑;
幾人愣了下;
“公子此決定,可是認真?”驚異的盯了眼清淡的白陌,老婦人不信的確認;
“夫人只需替本座備好三間宿房即可;”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但此話已是絕對回答;
老婦人面對白陌的堅定只遲疑了許,點頭;
“好,那有勞公子了;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公子可以跟恒兒說,恒兒定當盡力協(xié)助;”
“嗯;本座先去看看最近的尸體,勞煩貴公子帶個路;”白陌毫不客氣就用,隨即起了身;看到白陌起了身,我慌忙放下茶杯跟半夏立即就跟上步調(diào);
不過,他今天這‘辦案’的方法確實讓我意外了;平常都是法術橫生,現(xiàn)在怎么就這么中規(guī)中矩的;
“恒兒,你帶公子去府衙查看吧;”老婦人隨即喚了她旁邊坐著的張恒;
“是,母親;”張恒恭敬回應,便來扶了起身的老婦人;
“去吧;”老婦人一手拍在張恒扶著她的手上,像是鼓勵;
“嗯;”
等著張恒帶路,我們才離開了張府;走在去衙府的路上,我跟半夏遠遠的跟在最后;
“半夏,你不是說他沒教過你嗎?怎么成他弟子了?”我目光盯著走前面的白陌的頎長清逸的身影,同身邊的半夏道;
“師父,君主說的應該是你吧?”半夏癡癡的撓撓自己的頭,說的一點也不迷糊;這表情,呆萌呆萌的可愛;
“為師嗎?為師可沒想過做他徒弟呢,淩說了會教為師的,所以要做師父為師也只找淩;”我說的相當肯定;
“可公子沒如此想過吧?世間不是說,師父跟徒弟結合,不就是亂倫嗎?”
我鄙視的瞥他一眼;
“這些誰教你的?”
“書上看到的;”他的回答卻讓我意外了,我以為會是誰教的呢;
“什么書會講這些嗎?”
“道德倫理,無意間翻到的,平常,也會聽到他人如此說;”
半夏的話好像有些敷衍,感覺,他應該也是博學不簡單的吧;
“半夏還會看書,為師倒真意外了;”我以為他們這妖應該執(zhí)著的是修行,不喜人類的所謂文學吧;
“嗯,閑的無聊的時候就會看看;”看半夏開心的回答,應該還是蠻喜歡的;
我一手落在半夏的肩上;
“好孩子,要不你別跟為師或白陌了,去考個功名做官吧,以半夏的才智聰明,定能混得風生水起;”我不知道自己突然哪冒來的想法;
半夏尷尬的撓撓頭;
“可半夏聽說過,‘一入衙門深似?!梢?,衙門并不好混;”
呃,這孩子果然博學;之前他小都沒跟他聊過什么,這一聊,才發(fā)覺他是百曉生;
“好像也是,什么都不好混;”我感受的順口回應;
“嗯嗯;”半夏立馬認可的點點頭;
“你說,讓白陌去做官,那會是什么樣?”看到在前面晃動的白陌的身影,突發(fā)奇想的道了句;
這清逸獨斷的貴公子去做官,會是什么樣的場景呢;
我話音剛落,幾步之遙的白陌竟然回了頭淡然的瞟了我一眼,嚇得剛欲回答的半夏愣是停住,瞄了眼白陌的背影;
沉默了許才道;
“如此,君主估計就是眾矢之的了;”半夏還是道了自己的心里話;
“此話怎么說?”雖然明白半夏的意思,但想聽聽半夏會怎么說;
他沉吟了許;
“君主講的是因果,喜獨往,這樣性格的人,必是不適合于混官場的;不過,像君主有自己的能力,若入了官場,別人也拿他無能為力吧,只是多了不必要的麻煩;”幾句簡單的話就道清了其中的利弊與因果;不用說,聽他說的言語就知道,這孩子是閱歷了不少東西的人;
我勾了笑,笑的贊許與欣慰;
“嗯嗯,如果半夏入朝,必定是不錯的軍師;”不奉違的贊了句;
他卻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師父又說笑了;”
“為師幾時笑你了?為師這次可說的真心話;”我隨即否定;
“嗯嗯,不過,半夏也無興趣入官場呢;”他點點頭,回答肯定;
“你們兩個,說完了嗎?”白陌突然停下了腳步嫌棄的道了句,打斷了我們;
剛好走到他身后,被突然打斷,我與半夏同愣了下,停下腳步愣然的盯了眼他,對上他回過頭來冷清盯著我們的眼神;
我們老實的閉上嘴巴,如此他才回過頭去;
“公子,到了;”
張恒在衙門口停下腳步,與我們只隔了數(shù)步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