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場,由圣靈宗昭武獲得勝利。”
鄭戰(zhàn)作為一個日月帝國的邊緣斗羅,他是和大眾一樣對圣靈教沒有什么好印象的人士之一。之前因為職責的緣故沒辦法插手,但現(xiàn)在既然有了臺階,那么自然要出手救人。
“嗚~”
翠綠的石鯨被鄭戰(zhàn)的一擊打飛到空中,巨鳶則是倉皇的避開了石鯨的沖擊。但鐘匣背后的冥海巨獸則沒有那么幸運了,直接被巨鯨龐然的身軀撞飛,連帶著鐘匣的身形也是為之一頓。
“嗬……嗬嗬……”
貝貝大口喘著粗氣,眼神中浮現(xiàn)著血絲。鐘匣沒有在意貝貝的目光只是單純的沉默,仿佛一個合格的被洗腦的邪魂師。但在內(nèi)心里,鐘匣卻是直接掀翻了心靈的茶幾——這TM也能成進步的資糧?
他看得出來,比起之前貝貝戰(zhàn)斗時四散的那些花里胡哨的特效,現(xiàn)在的他如果恢復之后再次釋放龍皇震域界,那么就會是將這些力量完全的將力量收納于身,戰(zhàn)斗力會更進一步。像是之前那兩個龍?zhí)?,只會被一招秒?p> “下一場由我來,唐門霍雨浩?!?p> 霍雨浩招呼著眾人將再起不能的貝貝攙扶下去——貝貝的眼神雖然犀利,但也就剩下眼神犀利了。此刻的他屬于魂力和精神力雙雙枯竭,肉體傷勢也不可謂是不嚴重。可以說是在某種前提下將貝貝傷到了極致。
凌遲應(yīng)該都聽說過吧,將犯人像是切烤鴨那樣切上三百六十刀(也有可能更多),除了最后一刀會要命之外,其余的時候犯人都必須要是活的。而貝貝的遭遇在某種意義上就是類似這玩意兒,渾身上下都是各類大小不一傷口,淺的只是青紫破皮,深的卻是可以見骨。
要不是和菜頭給他嘴里填了一個他的雪茄武魂·第六魂技,號稱「起死回生」的雪茄給他處理了一下外傷,恐怕眾人剛一抬他,他體內(nèi)脆弱的平衡就要破碎,然后暴斃。
而看著依舊帶著儺面,什么都感受不到(包括精神感知)的鐘匣,霍雨浩暗暗握緊了拳頭。從落日森林到現(xiàn)在,不過是一個月左右,他竟然會有這么大的進步!要知道到了高階魂師之后,無論是誰的進步都會慢下去,區(qū)別就是有的掉的速度大,有的掉的速度小。
但那也只是魂力的積累,而魂師的手段即使是有了魂導器的輔助,也不可能變化的這么快。他之前所推算的任何戰(zhàn)斗計劃都被這一下就給直接推翻。
緩慢的走向擂臺邊緣,霍雨浩的手心有汗?jié)n出現(xiàn)。大量的精神力不斷地發(fā)動著,想要思索出如何才能夠戰(zhàn)勝面前這個恐怖的敵人。
雖說自己有生命反射之盾兜底,勝利的可能是有的。但重點是自己要想辦法抓到這種可能——他可是知道,鐘匣手里還有一個和雪女同樣層次的魂靈,雖說沒有雪女的記憶,但本質(zhì)就在那里,他不得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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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
同歸于盡的史萊克學員們大多數(shù)還趴在自己的房間內(nèi),只有三小只悄悄溜了出來,并在其中最小的那只(指個頭)的帶領(lǐng)下跑到了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偷看戰(zhàn)局。
“那個手印似乎有點眼熟?”
云流風看著面前那個破碎的欄桿,自語道。而顏鳶和千乘琉璃則是跑到了欄桿完好的地方,興奮地看著鐘匣的戰(zhàn)斗。
“手印什么的不重要,觀戰(zhàn)才是最重要的?!?p> 顏鳶托著下巴,剛好看到了翠綠的石鯨和巨鳶十分巧妙地讓鄭戰(zhàn)救下了貝貝。然后就不由得嗤嗤地笑了起來。
“小鐘鐘進步很大嗎,無論是實力還是演技。”
想要造成貝貝那樣的傷害,那可不是單純的碾壓才能做到的。君不見那些搗鼓凌遲之刑的家伙有多少是手一抖提前把犯人送去西天,然后自己被掛上了凌遲架(冷知識:如果劊子手在行刑時割完要求刀數(shù)之前,犯人已經(jīng)死亡的話,那么劊子手就慘了,將由另一名劊子手來執(zhí)行這名劊子手的行刑,與犯案者同刑)
“你說霍雨浩能戰(zhàn)勝鐘匣嗎?”
千乘琉璃看著臺下準備和鐘匣戰(zhàn)斗的霍雨浩,隨意問道。而一旁的云流風則先是搖了搖頭,然后又點了點頭。
“霍雨浩戰(zhàn)勝不了鐘匣,但鐘匣會讓他勝?!?p> “為什么?”
千乘琉璃不理解為什么有人會把勝利拱手送人,而顏鳶則是踮起腳尖拍了拍千乘琉璃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因為有的時候,以退為進才是正解——你不會真的以為霍雨浩能夠達到這種程度都是巧合吧?要知道,僭越者現(xiàn)在可是位居于高天之上,對著人間指手畫腳呢。要不是我當初把你攔了下來,你估摸著也會是他進步的一個墊腳石?!?p> “如果說我們是‘舊時代’最后的反抗,那么小鐘鐘大概率就是因緣巧合而來的外援。我們在擁有足夠反抗天上人的力量之前,是絕對不能掀桌子的……就好像鐘匣,無論哪一次戰(zhàn)斗都從來沒有真正打贏過對面。但要是說鐘匣打不過霍雨浩你信嗎?反正我是不信的?!?p> 看著千乘琉璃水藍色的眸子,而千乘琉璃則是想了想自己對兩者的感受,輕輕點了點頭。攤了攤手,顏鳶繼續(xù)給千乘琉璃解釋。
“雖然很無奈,但現(xiàn)在的特點就是——鐘匣絕對不能表現(xiàn)出能夠干脆利落地戰(zhàn)勝他的力量。他的實力只有表現(xiàn)在一定的范圍里,比方說能夠勉強壓一頭,但卻能被放翻的那種程度,才不至于被某人天降正義……他送來的那座「長生殿」真正面對的也不是大陸四國,而是……那些?!?p> 稍微向上指了指,顏鳶停下了正在激發(fā)的百無禁忌箓。然后不由的贊嘆這玩意兒的逆天——欺天陣紋啊這是。
要擱以前,顏鳶講的這些東西根本都是不能說,只能靠后輩自己去領(lǐng)悟的。畢竟說了就等于存在,存在就等于被那些人知曉,知曉就等于全部完蛋……但魂獸的智力水平大家都清楚,等到它們能夠理解這些東西的時候,都不知道要過多久,足夠他們搞出一個又一個意外了。
不然為啥帝皇瑞獸只有一萬多年?從顏鳶到千乘琉璃已經(jīng)過了七十萬年,就算帝皇瑞獸不是完全續(xù)接的,但中間少說六十萬年的空白都哪里去了?不就是一個又一個‘意外’嗎。
而現(xiàn)在只需要把符箓一祭,然后就是想說啥就說啥,根本不怕暴露。他們的傳承直接就從煉獄級別降到了簡單難度。
“行了,言盡于此,你自己先領(lǐng)悟吧……啊,戰(zhàn)斗開始了!”
擺了擺手,顏鳶將視線轉(zhuǎn)回到了比賽場上。而此時,鐘匣和霍雨浩的戰(zhàn)斗也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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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帝之螯的白綠色輝光和冥海巨獸的龍頭互相碰撞,暴虐的雷鳥散發(fā)著無情的雷霆,卻被霍雨浩激發(fā)的護身魂導器排到了大地。
前者想要效仿和璞巨鳶背后偷襲,卻被精神感知敏銳的霍雨浩發(fā)覺。他震開了冥海巨獸的龍頭,回身直接敲到了雷鳥的鳥喙之上。
“和璞、砥厄,你們想造反嗎?不要忘了,是我賦予了你們靈性,我是你們永恒的主人!”
鐘匣低沉的聲音響起,帶有魔性的話語讓一旁劃水的巨鳶以及巖鯨發(fā)出哀鳴。腥紅的血色在他們的眼眸處散發(fā),但很快就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去,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