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五六七……我給樹枝串好的骷髏架子們穿上爛不拉幾的軍裝,披上武裝帶,背好腐蝕得跟燒火棍似的沖鋒槍,完美,感覺給死者美容的技術(shù)已經(jīng)到達(dá)了巔峰,以后沒錢了還能去殯儀館混碗飯吃。
一轉(zhuǎn)頭看見阿貴在湖中心的筏子上一邊揮舞上衣一邊叫,舞得跟舉白旗投降似的,發(fā)生甚么事了?
阿貴拉上來的繩子只有頭盔,胖子不見了。
我:“……”
我看了看完好無損的頭盔,轉(zhuǎn)身向岸上游去。
我特喵真是腦子進(jìn)水了,光想著釣魚會掉下去,他下去撈東西一樣有可能掉下去啊,我是笨b,我是笨b。
我正往背包里裝干糧,張塌塌從一棵樹后探出頭來:“族長您干什么去?”
“救胖子。”笨b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胖子我來救你了。
他好像被噎了一下:“在水下待了一分鐘,普通人肯定溺死了。”
“不,”我繼續(xù)裝干糧,“他只是被困在密洛陀洞里了。”
張塌塌沉默了一陣,然后小聲說道:“還不如溺死呢?!?p> 那確實,淹死的起碼有個全尸,我拿起一邊的砍刀揮了揮,普通人的開山刀擱小哥手里跟塑料似的輕飄飄的,十分難受:“有武器嗎?”
“有槍,您要嗎?”
“?”
有這好東西不早點拿出來,一瞬間我產(chǎn)生了把多啦A塌倒過來搖晃好讓他兜里所有裝備掉落的沖動。
“還有迫擊炮。”他補(bǔ)充。
額……這個就算了吧,威力太大。
我目光炯炯地看著他,張塌塌心領(lǐng)神會:“您跟我來?!?p> 胖子,等我拿上槍支彈藥就來救你!
我跟著張塌塌到了一個山洞,洞里堆滿了迫擊炮彈。
“很多都不能用了,”張塌塌走到迫擊炮彈中間,搬開了幾個箱子,露出了幾個深綠色的長箱子,他敲掉箱子的鐵封,把箱子打開,箱子里面是清一色的沖鋒槍,用發(fā)黑的油紙包著,底下是還澄黃發(fā)亮的銅質(zhì)子彈,“您最好希望它們還能用?!?p> 什么意思?我警惕地看著他。
張塌塌開始拆出油紙里的子彈壓入彈匣,一邊壓一邊說:“我不知道會不會爆膛,您小心點?!?p> 好家伙,這特么是雙刃槍啊,運氣好KO密洛陀,運氣不好KO我自己。
我學(xué)著張塌塌壓滿另一個彈匣,他幫我把剩下的子彈打包好,我背著兩把槍回到了湖邊。
阿貴以為胖子涼透了,整個人都呆滯的一批,我給吳邪留了張紙條,扯了一塊搭雨棚的防水布,包好槍支彈藥,用防水膠布纏死,腰里插著軍刺,背著刀槍干糧下了水。
我準(zhǔn)備的太充分,背包十分之沉重,沒抱石頭就快速向湖底沉去,胖子改造過的頭盔在我頭上,我有五分鐘的時間尋找密洛陀洞的入口。
胖子到底是從哪掉下去的?湖底沒有很大的水流漩渦啊,我越過朽爛的籬笆,游進(jìn)古寨。
張家肯定不會閑著沒事修密洛陀洞,就算密洛陀洞不能通向古樓位置必然也在古樓附近,不然算個P的防御機(jī)制,先到古樓門口準(zhǔn)不會錯。
我雖然是學(xué)舞蹈的,漢族和瑤族的房子還是分的清的,何況張家古樓辣么大,簡直就和高粱地里的西瓜一樣顯眼。
等一下,劇本說古樓里掛滿了使人致幻的鈴鐺,我要是直接進(jìn)去豈不是等于直接OVER,現(xiàn)在塞住耳朵還來得及嗎?我下意識地摸向頭部,沒摸到腦殼,摸到了頭盔。
要想堵住耳朵必須脫下頭盔,但是一脫頭盔我空氣就沒了,靠最后一口氣大概還能堅持一分鐘,我可沒信心一分鐘內(nèi)找到入口,我把按住頭盔拉鏈的手放了下來。
球頭麻袋,我知道樓里有鈴鐺想堵耳朵才會想脫頭盔,那胖子是如何產(chǎn)生脫掉頭盔的念頭的?他又沒有看過劇本,要知道這個頭盔還是有點難脫的,如果被密洛陀攻擊時頭盔卡在某個地方必須脫下來才能繼續(xù)逃命,心慌手亂之下半分鐘脫不下來都有可能,那胖子早掛了。
我圍著張家古樓外圍轉(zhuǎn)了幾圈,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頭盔里的空氣漸漸渾濁起來,我只能向上游去,胖子我對不起你……(T ^ T)
一出水就看見一個渾身濕透的人蹲在筏子上,是張塌塌,他顯然是游過來的。
牛逼哄哄的大反派衣服濕透后跟個撿破爛似的,他把我拉了上去,我們兩個一人蹲在筏子一頭,相顧無言。
跟一個蒙著臉的落湯雞沒什么好聊的,我脫下頭盔,塞上耳塞就要把頭盔戴回去。
張塌塌說了什么,我沒聽清,我把耳塞拿了下來。
他又重復(fù)了一遍:“族長您這是做什么?”顯然他對我專門上來戴耳塞十分不解。
“湖里有青銅鈴鐺?!蔽易鲃莅讯厝?。
撲通——張塌塌掉進(jìn)了水里。
我:“?”
他從水里探出頭,僅露出的一雙眼睛充滿了不可置信:“族長,無論什么鈴鐺,在水里都不會響。”就差沒直接問候我智商了。
啊這……我是笨b我是笨b,我光速戴上頭盔逃回水里,小哥我對不住你……給你智商丟臉了(__)ノ|
“族長等一下!”張塌塌扔過來一只空塑料瓶,“拿著這個!”
不愧是多啦A塌,我在心里感謝了一下他全家(好像有哪里不對)再次向湖底潛去。
這次我直接游到了張家古樓上方,然后我發(fā)現(xiàn)古樓是回字形的,我從天井潛了下去,院子里有石桌石椅,都粘滿了沉淀物,我一手舉著手電,一手握著軍刺,向前堂游去。
按照設(shè)定,張家古樓最上面幾層泡在湖底的水里,剩下的主體在山體里,山體里的部分有空氣,只要我能找到通往下層的入口,就不會被淹死。
前堂里到處是爛成渣渣的木制品,就連頭頂?shù)哪局铺旎ò宥紶€沒了,抬頭就能看見頂樓的瓦片房頂,給我的感覺就是要塌,快走。
木制品太多,就算這里以前有機(jī)關(guān)應(yīng)該也泡爛了,我回到天井,向?qū)γ娴暮筇糜稳ァ?p>
青木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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