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rèn)喜歡曹林(89)
曹林不打算多聊,他轉(zhuǎn)身欲要離開,步子還沒邁出去,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拉住。
那是一只溫?zé)岬氖?,刺激一瞬間傳到大腦,他一愣,腦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在狀態(tài)。
明明是熟悉的氣息,此刻確實那樣的陌生,他緊張的心跳巨響,“砰砰砰”的,似乎要跳出胸口一般。
他后退一步,眼神飄忽,不敢直視這個人。
“你,你干什么?”
關(guān)銳緊緊握住曹林的手,見他臉和耳都染上粉色,眉頭一挑,步步緊逼,低頭看著他,神情專注。
“你說我干什么?”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磁性,能夠感受到他說話的氣息,還帶著薄荷牙膏的清香。
曹林的臉更加燙了,一路燒到耳尖,他低著頭看著地面,一聲不吭。
“我什么意思,你真的不明白嗎?”
關(guān)銳又向前了一步,他的臉近在咫尺。
低聲輕語,目光里是滿滿的情義。
“我……”
曹林支支吾吾,不敢抬頭去看他。
他此刻只覺得很羞恥,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為什么腦里會出現(xiàn)那種想法!曹林清醒一點,你是直男?。?p> 關(guān)銳盯著他,雖然聽不見他心里的咆哮,卻從這沉默中猜到了結(jié)局。
他沉眸,抿唇,壓制住心里的情緒,若無其事的“呵呵”笑了。
“當(dāng)真了?哈哈哈……我開玩笑的!大傻子!”
肆意的笑聲在耳邊回蕩,曹林猛的抬頭,見他一臉得意,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用力甩開他的手,轉(zhuǎn)身離去。
“無聊?!?p> 看他憤然的背影,關(guān)銳的笑意一瞬間消失,低眸,看著自己的手,似乎手上還殘留著他的溫度。
沉默一會兒,他突然低語。
“我承認(rèn)你不會相信,我否認(rèn)你卻相信。”
“關(guān)老師,我們打算離開了?!?p> 工作人員不知什么時候過來的,關(guān)銳猛的回神,笑著點頭,轉(zhuǎn)身,神色又低落起來。
等出了學(xué)校,幾個人已經(jīng)上車了。
他打開車門,曹林沒有坐在后座,而是坐在了副駕駛,那個位子上坐著博子。
他眉頭一皺,沉默地上車,閉目假寐,心里有些后悔剛才的試探。
他母親特別喜歡曹林的歌,每次演唱會都去,那次陪她去,便認(rèn)識了這個男人。
舞臺上的極致演唱,每一句歌詞,每一個動作,都讓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熱血沸騰。
后來演唱結(jié)束,母親走了后門,問他要簽名,他也才和曹林近距離接觸。
他很謙虛,很禮貌,當(dāng)時他只覺得這人不錯,從沒想過一見便有了交集。
后來兩人一起拍過了幾個綜藝,熟悉了不少。
或許就是這樣平常又快樂的拍攝日常,他產(chǎn)生了異樣的情緒。
他沒想過坦白的,可這次曹林的情緒有些明顯,他才含著希望試探。
可,結(jié)局并沒有如他所愿。
當(dāng)然,也不排除拍攝的原因。
總之,出師未捷身先死,這事還需任重而道遠(yuǎn)。
他們很快回到了村子里。
夕陽西下,陽光為地面鍍上金色,映在魚池里,大樹的倒影和金色圓餅在水的波紋下晃動。
幾個老大爺帶著老伴走在水泥路上,有說有笑,十分悠哉。
吃了晚飯,天色漸漸要下來,幾個人結(jié)伴而行,打算好好了解一下農(nóng)村。
“很久都沒有這樣悠閑了。”
林清伸了個懶腰,拉著玉琉一起走。
秦熙和博子跟著,曹林和關(guān)銳走在最后。
氣氛詭異的沉寂,除了林清和玉琉的聲音,沒有人出聲。
“阿琉沒在農(nóng)村呆過吧!感覺怎么樣?”
“還好,挺不錯的,等我老了,我就到鄉(xiāng)下生活?!?p> “這主意不錯,我也該回家陪陪親人了?!?p> 聽這話,玉琉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意識到她話里的意思,不再說話。
又是一陣無聲,沒有人注意到秦熙和博子已經(jīng)退到最后,脫離了的拍攝畫面。
秦熙看了看兩個跟拍,笑著說,“你們也累了,休息一下吧?!?p> 兩個跟拍一聽這話,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對視一眼,苦著臉說。
“秦老師,沒有導(dǎo)演的話,我們……”
“我會和導(dǎo)演說的?!?p> 博子插話,笑得燦爛,可兩個人只覺得背后一涼,有種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覺。
臉色一僵,立馬跑開了。
“那是博子嗎?怎么有種可怕的感覺?”
“別說了,快走吧!”
秦熙見人離開,才轉(zhuǎn)身看著博子。
“你好像不大行?”
“行不行?你要不試試?”
博子的目光上下打量了秦熙,舔了舔唇,調(diào)戲著說。
聽此,秦熙臉色一冷,如冰山一般的目光落在他臉上,音含警告。
“你最好能成功。”
音落,便踩著高跟鞋走開了。
博子看著她的背影,“嗤笑”一聲,目含興味。
相較于玉琉,他對秦熙這個狠辣的女人更感興趣。
從她的身上,他能感覺到同類的氣息,變態(tài),瘋狂,還有殺氣。
博子嘴唇一勾,邪肆的笑了。
……
玉琉并不知道兩個人的談話,他們已經(jīng)走到馬路的盡頭,這是一個小壩。
寥寥幾戶人家,燈火通明,時不時傳來歡聲笑語。
手電筒一靠近,土狗們就爭相恐后的嚎叫起來。
玉琉和林清一人牽著一只二哈,有玉琉的鎮(zhèn)壓,狗子們不敢豪橫,只能抑制住放浪的腳步,慢慢走著。
一聽這嚎叫聲,瞬間就有了好奇心,居然興奮的“嗚嗚”起來,這委屈的聲音,弄得好像誰欺負(fù)了它似的。
玉琉被吵的快要聽不清林清說的話,臉上落下三條黑線,一個眼刀子瞪過去,兩只頓時就安靜了。
這才聽清林清的話。
“我高中時候,基本沒什么有趣的事兒,那個時候,農(nóng)村里的孩子都在學(xué)習(xí),我們都知道,只有知識才能改變命運(yùn),恨不得把一個小時當(dāng)上個三個小時用?!?p> 林清笑談,“現(xiàn)在生活好了,學(xué)生們能讀書上學(xué),真是幸福?!?p> 玉琉不予回答,只是淡淡笑著。
她沒有親生經(jīng)歷林清的時代,也沒有體驗完整的高中生活,而幸不幸福也是個人的主觀想法,年輕人也有年輕人的煩惱。
“說起來,你快要軍訓(xùn)了吧?”
林清問,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
聽她一說,玉琉愣了。
軍訓(xùn)?
在腦海里摸索一番,才在初中記憶中找到了相關(guān)知識。
確實,開學(xué)都三個周了,應(yīng)該軍訓(xùn)了。
“你別擔(dān)心,軍訓(xùn)雖然累,但還是挺好玩的?!?p> 又聽見她的聲音,玉琉回神,點了點頭。
心暢一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