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多厲害
玉琉最后加入了白月的隊伍,正好湊成了五人。
五天之后就是第一次公演,這點(diǎn)時間無疑是短暫的。
“哎,只有五天時間,好忙啊!”
白月一邊拉著韌帶,一邊嘆氣。
“行了,你就別埋怨了,先選曲目吧!”
第一次公演要求自選曲目編舞,而小隊中也只有田暖兒和豐怡會編曲。
豐怡就是那個穿著帥氣的女孩,玉琉第一次聽白月叫她小怡時,還有些驚訝,畢竟,她形象和名字完全不符合。
“選古風(fēng)類的吧!最好有帶戲腔的,現(xiàn)在這類在網(wǎng)上很火?!?p> 崔雅清說的沒錯,就在去年,古風(fēng)類歌曲突然火了,而戲腔也在音樂榜上占有一席之地。
幾個人也是深思熟慮一番,才決定了最后表演曲目。
《In ten years 》
別看這首歌是英文名,卻是一首真正切切的古風(fēng)歌曲。
講述的是一個名冠京城的伶人因被以為外國商賈欣賞,帶到國外生活十年,最后回到母國,回述過去的故事。
這首歌在網(wǎng)絡(luò)上并不是很火,甚至可以說是沒有名氣,播放量少的可憐,但它的立意,卻是很容易讓人動情。
“這首歌最大的缺點(diǎn)就是用西洋樂器表達(dá)情感,到底是古風(fēng)類,換成民間樂器會更好!”
豐怡也不愧是專業(yè)的,很快就找出了重點(diǎn),但玉琉卻還是一臉懵。
“你聽不懂?”
依舊是崔雅清冷酷的拆穿了她,對上那雙冷清的眼,玉琉有些難為情。
“我以前沒學(xué)過這些嘛!”
“所以,你連五線譜都看不懂?”
眼見玉琉頭垂得更低了,崔雅清聲音軟了幾分。
玉琉也知道自己在拖后腿,她點(diǎn)頭,又很快搖頭,不知該說什么好。
除了豐怡,另外兩個人都驚了,瞪大眼睛看著玉琉,一臉不相信。
似乎感覺到火烈的視線,玉琉悄咪咪抬頭看了一眼,聲音極小。
“我看得懂,但是……”
“能看懂就行?!?p> 豐怡打斷了玉琉的話,遞給她一張五線譜。
“我聽過你以前唱歌,對于音樂有天生的敏銳度,你能看出來哪些地方不流暢!而且,你有絕對音感!”
聽豐怡這般嚴(yán)肅的語氣,玉琉默默點(diǎn)了頭。
艾采讓她參加《全民》不是沒有道理的,原主是一個有絕對音感的人,不然也不會再酒吧駐唱兩年沒被換掉。
雖然玉琉以前不知道什么是絕對音感,但她好歹也跟著老師學(xué)了一段時間,融合原主的記憶,她也掌握了這一技能。
玉琉閉上眼睛,意識沉入識海。
一方無邊無際的藍(lán)色海洋上,一個紅色火團(tuán)靜靜漂浮著。
旁邊有一把紅色長劍和一把古琴。
琴頭鑲著一顆青幽色琉火石,五根黑色琴弦整齊排列,在明光下閃著暗光。
玉琉輕輕撫摸了琴身,像是在對待一件絕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
多久沒彈琴了?
玉琉在心底默問。
這把琴是玉銀送給她的,那時她才剛滿八百歲,整天跟著九源大人。
九源大人別的愛好沒有,就是喜歡彈彈琴,再者和玉銀下下棋。
她自然也學(xué)會了這兩樣,奈何在九源大人眾多寶琴里,沒有一把她喜歡。
記得那是八百歲祭祀的時候,她要跳火神祭,玉銀就去尋了這把琴,用它伴了奏,最后贈與她。
可后來她閉關(guān),沒了時間再彈琴,這把琴也就被放在識海里給遺忘了。
若不是豐怡說起民間樂器,她也不會想起自己還有這么一把絕世古琴。
思緒回歸,玉琉拿起古琴。
只見一縷水絲涌上來,形成一個琴架,琴一放上去,竟自己奏出了旋律。
赫然是《In ten years 》。
其實玉琉也不是很懂什么流暢,大概就是音階轉(zhuǎn)換?
這樣想著,玉琉也這樣茫然的改曲了。
“好了?!?p> 玉琉將布滿圈圈叉叉的紙遞給豐怡,一臉忐忑地看著她。
豐怡能這么評價玉琉,也是相信她的,所以十分鐘改完曲子,也不是多驚訝。
而一旁的白月和田暖兒,則是張大了嘴,一動不動,儼然是愣住了。
“嗯不錯!”
豐怡點(diǎn)頭,她把紙遞給崔雅清,看向玉琉的目光飽含笑意。。
“真的嗎?玉琉真棒!”
聽白月夸贊自己,玉琉竟有些不好意思了。
“謝謝!”
“誒,謝什么!”
“就是!”
田暖兒點(diǎn)頭,表示這是應(yīng)該的,然后問出了一個所有人都感興趣的問題。
“玉琉,我聽說有絕對音感的人聽音樂很累,總是挑音準(zhǔn),是不是這樣?。俊?p> “我沒有啊。”玉琉搖頭。
她是真沒有這種感覺,畢竟識海太大,除了一些十分噪音,很少能夠激起識海波動。
即便是在生活中刻意計較音準(zhǔn),她也沒多大感覺,更何況,她能屏蔽五感呢!
“哦,是嗎?那……”
“暖兒!你快看!這曲子絕了!”
白月咋咋呼呼的,完全沒意識到田暖兒顏色有些不好,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田暖兒或許也知道自己這樣刨根問底不禮貌,就順勢接過曲子看了起來。
然后就被震驚到了。
“玉琉,你太膩害了!”
田暖兒驚嘆道。
崔雅清抬頭,沒有錯過她眼里一閃而過的暗光。
其實也不是多完美,這田暖兒也太夸張了吧?
“謝謝!”
玉琉又道謝,卻被崔雅清拉了一下,她看過去,正巧對上那雙清冷的眼眸。
那眼里一閃而過的……是擔(dān)憂??
怎么回事?她出現(xiàn)錯覺了?
玉琉有些摸不著頭腦,見崔雅清又低頭和豐怡討論舞蹈動作,也就禁聲不在說話。
氣氛突然安靜下來,玉琉倒是有些不適應(yīng)了。
她起身拿著稿子出了門,打算去找西澤,請他評價一下這曲子。
第一次公演節(jié)目完全由練習(xí)生自行策劃,可以說完全是放養(yǎng)模式。
而導(dǎo)師們也有單獨(dú)的休息室,就在練習(xí)室的左側(cè)。
玉琉敲門,進(jìn)去之后發(fā)現(xiàn)有很多人,全都是詢問西澤的,而貝小蓓那邊,就十分冷清了。
“你來找我?”
聽見貝小蓓的聲音,玉琉有些許的尷尬,但一深想,便點(diǎn)點(diǎn)頭,把稿子遞給貝小蓓。
“貝老師,這是我們組改的曲子,請您提點(diǎn)意見!”
玉琉也沒敢說這是她自己獨(dú)立完成的,畢竟里面也有豐怡和崔雅清的改動。
貝小蓓接過稿子,眼神竟溫和了些。
原本她還有些心不在焉,但越看,就越覺得不錯。
這份曲子真的不錯??!
饒是她這樣專業(yè)的音樂家都被玉琉的天賦驚訝到了。
貝小蓓一邊點(diǎn)頭,一邊稱贊。
一旁的西澤自然能夠聽見她時不時的一句“不錯”,想到《火神祭》,他的心里就有些不甘心。
那么好的一支舞,居然沒有譜曲!
即便再怎么不順,西澤也不能當(dāng)著鏡頭的面說出來,他看了看貝小蓓手里的稿子,等她看完就拿了過來。
然后,同樣的配方,不變的過程。
然后,幾個練習(xí)生就聽了一長串西澤的贊美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