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沙發(fā)上,喝著許柏然珍藏的好酒,他不喝酒,可是卻喜歡收藏。
唐棉直接拿著瓶子喝,可是她酒量很好越喝只覺得越加清醒,當年的事情在腦子里似乎變得越加清楚。
“許叔,你知道嗎?向來疼愛我的父親竟然讓我去頂替他另一個女兒所做的錯事,僅僅是因為她女兒母親家大業(yè)大,能夠幫助他的事業(yè),可是他沒想想過,若不是我的媽媽,他怎么可能有現(xiàn)在的成就,為了利益,就可以犧牲自己的女兒嗎?”唐棉靠在沙發(fā)上,語調(diào)雖然悲傷,不過她卻哭不出來。
她唇角有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不對,他只是為了一個女兒而犧牲掉另一個女兒而已,犧牲掉我,他獲得的利益更大?!?p> 唐棉靠在沙發(fā)上,歪著頭看著一旁的許柏然,又只顧著地說道:“我抑郁了那么久,還差點自殺?!?p> 她轉(zhuǎn)過頭看著他的臉,當初若是沒有遇見他,她可能真的死了。
若是事情真的發(fā)生,可能程倩就會更高興了吧!
畢竟這樣她就真的永遠都沒有后顧之憂了。
許柏然只是在一旁安靜地聽著她說話,沒有出聲,唐棉也不知道他聽沒聽進去。
只是這些話已經(jīng)藏在心里很久,沒有人能夠讓她傾訴,這會一股腦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只覺得心里瞬間輕松了許多,她又喝了一口紅酒,然后雙眸微瞇,語調(diào)也帶了幾分縹緲:“許叔,你先前不是說要幫我做主嗎?”
他聽了她的話,微醺的目光看著她,反應(yīng)有些遲緩,好一會,他才點了點頭。
唐棉笑了,又接著說道:“許叔,你說是不是惡人自有惡人報,自從我媽媽去世,我爸沒過多久就破產(chǎn)了,可能沒人會相信,有人會知道自己的父親破產(chǎn)了會這么高興?!?p> “許叔,你想怎么幫我做主?”她懷里抱著紅酒,歪頭看著坐在面前的男人。
他擰眉,狹長黑沉的眸子這會因為喝酒了的原因并不像平時一樣幽深深邃,他低垂著眸子,仿佛認真思考了一下,才緩緩說道:“要不讓他們?nèi)慷计飘a(chǎn)好不好?”
云淡風輕的語調(diào),仿佛在說明天天氣很好一樣。
好像他一個人就可以隨便決定一個偌大的企業(yè)的命運。
當然,他確實有那個實力。
唐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大亮了。
她呆坐在床上好一會,腦子都還有點懵。
直到耳邊傳來了聲響,唐棉一轉(zhuǎn)頭,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時,她整個人愣了愣。
她揉了揉眼睛,待看清楚不遠處站著的人是許柏然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愣了。
隨即,她又掐了自己一下,才確定自己這會確實是清醒的。
她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穿的還是昨天晚上的那一身,昨晚的記憶撲面而來。
唐棉吞了吞口水,昨天晚上她什么時候睡著的,她倒是記不起了。
可能是注意到她醒了,許柏然看到她有些呆滯的模樣,便率先開口:“這上面畫的是我?”
唐棉看著他手上的動作,愣了一下,正想點頭,又看著他還在翻,她臉色突然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