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李鵬向著學校方向,獨自一人漫步時。夏陽酒店503房間中,靈管局的二人剛結束壓制寒氣的嘗試。
從學?;貋淼搅璩恳稽c,閻澤松才僅僅幫于洋,穩(wěn)定住體內的肆意流竄的寒氣。
閻澤松看著依舊不斷嘗試,將體內寒氣逼出的于洋說道:“理論上可行的方法我們都已經嘗試了一次,你再堅持也不過白費力氣而已?!?p> 于洋聞言依舊默默運轉著自己的拳經,嘗試利用自己拳勁去抵抗體內的寒氣。
“我聽你的描述他的速度和力量,他的實力最多和我們一樣是練體中階,就算功法其特也不可能僅憑一掌,將你打成這個樣子。
而且這冰寒掌力十分詭異,我曾經好像曾經在哪里見過這樣的描述,可惡,到底是什么呢?”閻澤松在屋子中來回地踱著步,努力地回憶著。
“我才不管他內功是否奇特,但短短半月時間的奇遇就比我數十年苦修更強,他就一定不是正常人!”
于洋運轉完一遍拳經,看著胸口藍色地手印憤恨地說著。
閻澤松突然停下了腳步,口中呢喃兩句,突然放聲大笑道:“不是正常人,不是正常人!哈哈,我想起來了,我是什么時候見過這種描述了!”
看著閻澤松一臉興奮的樣子,于洋打量著他身上華麗的古裝,內心不由感嘆:“不愧是有底蘊的古武家族,就算沒落了,也不是我這種白手起家、獨自打拼的人能與之相比的!”
雖然心里這么想著但嘴上卻說:“想到了就趕緊說,我還要繼續(xù)療傷呢!”
閻澤松也沒有在意,于洋冷淡的態(tài)度直接道:“十年前,我修行劍法小有所成。
我曾問過我父親,我能否算是劍道天才。這一問題引得我父親哈哈大笑,年少氣盛的我見此情形,惱火地質問著我的父親:“如果連我都不能算是天才,那真正的天才又當如何?”。
我父親看我不服氣的樣子,便跟我說:“真正的天才都是靈武雙修之人,沒有靈體輔佐之人,便不能算天才。因為但凡天賦異稟之人,氣運都不會太差。
如果連靈體都沒有,可見氣運一般,這樣的人單憑武道成為不了強者。更何況僅憑武道難??!難啊!難!”
我當時看著父親落寞的樣子不服氣道:“古往今來,又不是沒有武道稱王稱霸之人,這又作何解釋?”
父親當時搖著頭跟我說:“僅憑武道不借由一絲一毫靈體的王者是不存在的,他們都或多或少的接助過這些外物。”
我有心反駁卻不知如何開口,只能問道:“那怎么做,才算靈武雙修呢?”
我父親沒有回答我只是跟我說:“現在靈氣愈加稀薄,天地混沌天然靈體已然不復存在。只有代代相傳的靈武尚存,但憑我們家現在的能力,擁有一把靈武猶如癡人說夢!”
可能父親看著我一時難以接受,便安慰我鼓勵道:“在靈氣稀薄的今日,我能在如此年紀,就修行出一絲劍意,已經算是很不錯的天資了!”
可當時的我實在是高興不起來,后來劍道進步越來越慢。我就嘗試翻看自家中的古籍,嘗試尋找解決之法??杉抑械拇蟛糠止偶?,都是介紹和吹捧靈武雙修的妙處和重要。
但我也因此知曉靈武雙修的人,之所以被稱之為天才的原因。他們可以根據功法吸收靈體的異能。然后將之融入功法招式中,而沒有靈體的武者就無法做到這一點。
最直觀的就是靈物雙修一定能突破凝意期,而普通武者很難突破凝意期。
以我劍修一脈為例:“修出劍意或許容易,但想要修煉出劍氣就十分艱難。這不僅需要上好的功法和充足的靈氣,本身還要具備足夠的領悟力。
可就算僥幸修煉出劍氣,依舊也是毫無屬性的劍氣,而靈物雙修劍客的劍氣,會附有靈體的異種能量!有的無堅不摧、有的熾熱無比等多種妙處。
得知這件事后也因此頹廢了許久,我本以為今生都將不會與這樣的人發(fā)生交集。也曾認命,認為此生都不能擁有屬于自己的靈體。
可今日我可以斷言,李鵬身上一定有靈體,否則他不會進步如此之快,擁有如此詭異的掌力!
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發(fā),無心插柳柳成蔭。這次誰也別想從我手上將你奪走!”
感覺閻澤松越說越是興奮,仿佛已將李鵬的機緣據為己有。
于洋自嘲地提醒道:“就算你知道他是靈武雙修又如何?于凡消失恐怕已經兇多吉少,如今我又受傷已無戰(zhàn)力,善后的徐子柔現在還未歸來。
你認為她現在的處境如何?我們小隊現在連考核任務能否完成都尚未可知,你現在還有心情去覬覦他的靈體?”
閻澤松絲毫不在意于洋頹廢的話語,若有所指道:“我可從未說過,李鵬他是靈物雙修之人吧!如果他真的是靈武雙修,我當然不會自尋死路。
至于考核任務,成與不成又有什么關系呢?這年頭還不是誰拳頭大誰說的算,否則靈管局又何必邀請我們?”
“李鵬的事情就交給我了,你安心在酒店養(yǎng)傷,我去看看徐子柔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閻澤松注意到于洋臉上的變化,而是轉身離開了房間。
于洋突然有種被逐個擊破的感覺。先是于凡和李鵬意外消失,然后是自己被激怒和李鵬決斗,現在徐子柔留下善后也不知所蹤。
看著閻澤松的背影愈發(fā)地擔憂,但是他自己清楚,閻澤松現在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染指這件事情,他的眼中此時也只剩靈體,哪怕為此放棄成為靈管局的正式成員。
“你們每人都有背景勢力和人脈,都不將此次考核任務放在心上。但我和你們不一樣,這是改變我自身命運的關鍵機會。我不會允許你們私自放棄它!真到最后希望你們不要怪我!”
于洋拖著受傷的身體離開了房間,向著閻澤松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