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我們明日成親吧
落夕偷偷看了一眼牽著她手不放開的潤澤,
他個子很高,長亭俊雅,艷目多情,君子端方,一身綠衣讓他的氣質(zhì)溫柔又冷峻,像個矛盾的結(jié)合體,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這樣的人,不是她可以配得上的。
落夕骨子里其實是很自卑的,只是她平時隱藏的很好罷了。
潤澤一聲不吭的把落夕拉到了自己的房間,讓她在桌子旁坐下,
隨后又問落夕要過來了那個裝靈媒樹葉子的盒子。
他將盒子打開,又朝著門外不遠(yuǎn)處的靈媒樹伸出手,不一會,靈媒樹無風(fēng)自動,無數(shù)靈媒樹的葉子”嘩啦啦“的飛到了潤澤的手中。
落夕盒子內(nèi)的靈媒樹葉子也跟著飛了出來,同樣落到了潤澤的手中。
落夕局促的看著這一幕,不知道潤澤要做什么,自她莫名其妙的從鬼身變回人身后,她便知道了潤澤的厲害,這個地界,是由靈媒大人掌控的,她不是潤澤的對手,似乎,若是潤澤不放過她,她都離不開這里。
那么多樹葉在潤澤手中旋轉(zhuǎn)、飛舞,最后綠光一閃,變成了一片,這一片樹葉上的靈光內(nèi)斂,整個葉身宛如一個碧綠的翡翠,晶瑩透亮。
潤澤坐在落夕的對面,將這片手指大小的樹葉重新放進(jìn)了落夕的盒子,隨后他將盒子盒上,從桌子上推到了落夕的面前,他看著落夕,認(rèn)真的說道:
“這一片葉子,才是有解百毒功效的靈媒樹葉,之前你摘的,雖然也可以解毒,但只能解普通的毒?!?p> 落夕伸出手,抱住了那個盒子,
“謝謝。”
原來就算她偷了葉子逃跑,最后也會被毒死在清靈草旁,怪不得從有記載起,便沒有人能成功拿走靈媒樹的葉子。
路一時老師書中的記載,看來并不全面啊!
不過,這位潤澤大人可真是個好人。
潤澤避開落夕看過了的視線,說道:
“我猜你既然冒險前來靈界,那么遇到的毒一定不是普通的東西。”
落夕點了點頭,也不隱瞞,
“我是想去摘魔界的清靈草?!?p> 潤澤看了一眼落夕的異瞳,
“魔崖枯,清靈草?”
落夕點頭,滿臉感謝與愧疚,
“對不起,偷了你的葉子。”
潤澤的耳朵又紅了幾分,他強調(diào)道:
“這是聘禮,我親手給的聘禮,你剛剛收下了?!?p> 落夕“唰”的一下又把盒子推到了潤澤面前,隨后義正言辭的說道:
“潤澤大人,我以為那顆小樹是清妙大人的,所以才會去摘?!?p> 潤澤的臉沉了下來,聽到此話的他,真想立刻甩袖就走,但不知為何,他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原地一般,怎么都抬不起、挪不動。
落夕的眼睛無比的真誠,她是真的覺得一定要說明白,
“我粗陋鄙俗,自知配不上潤澤大人,所以也沒敢做出死皮賴臉的事,因為知道靈媒樹葉是靈媒樹的嫁妝和聘禮。
所以我才想著,清妙大人和我皆是女孩子,若是我摘了她的,或許會給你們少些麻煩。
誰知,我摘錯了?!?p> 說道最后,落夕的語調(diào)不自覺地降了下來。
潤澤大人這么好的人,她實在不應(yīng)該讓他誤會。
潤澤艱澀的開口問道:
“那你知不知道,樹是沒有性別的。”
落夕“???”了一聲,
“什么?”
潤澤看來一眼滿臉迷茫的落夕,她不知道,也就是說,她并不是喜歡清妙,
“樹是沒有性別的,我和清妙之所以顯出不一樣的性別外表,不過是我們各自的喜好罷了,若是哪一日,想換了,隨時都是可以的?!?p> 這也是為什么,明明潤澤大人的愛慕者很多,卻沒有一個膽敢跑過來表明心跡的。
所以,對于潤澤來說,落夕是第一個大膽的說要向他提親的人。
落夕確實沒想到,所以,若是摘了清妙的葉子,其實也是摘了清妙的聘禮?
落夕有些頭疼,她來靈界之前,覺得葉子是樹上最好取的東西,雖然靈媒樹是神樹,但摘一片葉子,應(yīng)該也是無礙的,誰知道,靈媒樹會有這么奇葩的規(guī)矩。
早知道,讓師傅來摘了,反正她也沒師娘。
落夕不知道,靈媒樹的葉子,并不是誰都能摘的,要不然也不會那么多人無功而返。
能摘靈媒樹葉子的,一定是靈媒樹喜歡的人。
潤澤又把盒子推到了落夕的手邊,
“已收下的聘禮,怎么能退回?”
落夕呆呆的看著手邊的盒子,無從下手,這,簡直就是燙手山芋??!
潤澤“咳”了一聲,待落夕抬頭看向他后,他才緩緩的開口,問道:
“你可是,對我有什么不滿?”
落夕搖了搖頭,
“潤澤大人是個好人?!?p> 潤澤又問:
“那你是不喜歡我嗎?”
落夕啞聲,他們不過是初識,哪里有什么喜歡不喜歡的。
潤澤害羞飄散的眼睛突然極認(rèn)真溫柔的看向落夕,他說:
“我們明日成親吧。”
對他來說,落夕剛剛沒有說不喜歡,那便是喜歡。
他體諒女孩子的害羞。
落夕懵,
“?。俊?p> 潤澤“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快速的交代了一句,
“今日,你就在我這里休息吧?!?p> 說完,他不待落夕反應(yīng),便飛速的離開了。
落夕呆愣的坐在原地,聽著門外的雷鳴,整個人都是懵的。
‘怎么就說到明日成親的事了?
我剛剛難道說了什么嗎?
我不是在解釋嗎?
原來當(dāng)小偷的代價這么大嗎?
怎么辦?
要不然,逃吧!
對,我逃吧!’
落夕抱著盒子站起來,朝著敞開的屋門走去。
“嘩啦”、“嘩啦”的傾盆大雨,從天而降,直接把剛踏出屋門的落夕淋了個落湯雞,隨后一把傘突然就舉到了落夕的頭頂。
潤澤蹙著眉頭,不贊同的說道:
“你怎么出來了?”
他剛剛其實就站在屋門口的廊下,他有些不放心,所以出門后,便守在這里,誰知道他剛站好,就看到落夕抱著盒子也跟了出來。
潤澤有些心疼的摸了摸落夕的濕發(fā),手上靈光一閃,瞬間就把落夕的頭發(fā)給烘干了。
落夕呆愣的抬頭看向他,不理解他為什么還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