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英的股東們對于俊英目前的整體現(xiàn)狀極度不滿,在股東們的強壓下,董事會不得不召開臨時會議,就俊英目前存在的問題一事公開討論。
在會議開始前兩小時,蔣妍殊接到一個神秘的電話,便匆匆忙忙戴著墨鏡來到一家咖啡館,空蕩蕩的咖啡館里,此時還沒有幾個客人,蔣妍殊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與自己有約的人并沒有到,于是便找了個隱秘的角落坐了下來,服務(wù)員殷勤地奉上菜單,蔣妍殊看也沒看一眼,便給自己點了一杯冰美式,便耐心等候著。
大約十分鐘左右,咖啡館門口一位戴著鴨舌帽的男子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帽檐低垂,讓人難以看清他的長相。男子徑直走到蔣妍殊對面的位置坐下,然后將手里的一個檔案袋放在了蔣妍殊面前。二人簡單的交談了幾句,男子拿起手機看了眼短信推送的賬戶余額信息,便起身離開,消失在咖啡館的盡頭。
蔣妍殊拿著檔案袋上了車,按耐不住內(nèi)心的好奇,將檔案袋里的內(nèi)容逐一看了一遍,臉上的笑容瞬間凝滯,眼神中透著一絲詭秘與不可思議的神色。
果然,一切都如蔣妍殊預(yù)料的那般,這次的股東大會上,陳塵不請自來出現(xiàn)在會議之上。雖然蔣妍殊事先提醒過錢峰,但是當(dāng)陳塵真正出現(xiàn)在會議室里時,錢峰還是對這個陌生人的出現(xiàn)表示充滿了好奇。錢峰甚至對陳塵收購俊英股份這件事的動機也表示出濃厚的興趣。
整個會議進行的并不太愉快,但是唯一讓錢峰跟蔣妍殊感到既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一件事便是,各大股東們出于對自身利益的維護,都表示對出售碧波庭項目這件事情高度贊同,就連陳塵也不例外。
“你是不是在想,我為什么會收購俊英的股份?大哥?”會議結(jié)束,等股東們都離開時,錢峰正準備起身離開會議室,卻被陳塵突如其來的一番話給攔了下來。
“大哥?”錢峰對陳塵對自己的稱呼感到莫名的奇妙。
“想必您旁邊這位女士已經(jīng)派人將我里里外外查了個底朝天,我相信,只要你想知道,她定事無巨細,都會跟你說的清清楚楚。”陳塵說完,舉起手臂在錢峰的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公司。
錢峰滿眼狐疑地看著蔣妍殊,對陳塵話里話外的含義著實摸不著頭腦。
等錢峰回到會議室之后,蔣妍殊將整個檔案袋送到錢峰的跟前。錢峰打開檔案袋,將里面的內(nèi)容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然后合上檔案袋,滿臉愁容。
“他是圓潤地產(chǎn)董事長黃斌的兒子,陳塵?”錢峰對檔案袋里的內(nèi)容充滿了疑問。
“應(yīng)該沒錯,這么多年,他對自己的信息瞞得密不透風(fēng),我也是剛知道?!?p> “為什么之前瞞得密不透風(fēng),現(xiàn)在卻又不在意它被公之于眾?還有他最后一句大哥是什么意思?”錢峰看完所有的內(nèi)容,依舊無法將他心里的疑問全部都解釋清楚。
“這句話我也不知道,不過據(jù)說業(yè)界傳聞,黃斌有一個私生子,也就是陳塵的大哥?!?p> “圓潤集團現(xiàn)在不是有一位精明能干的公主嗎?怎么會是大哥?”蔣妍殊的話徹底將錢峰給繞暈了,錢峰著實難以明白陳塵此話的真正用意為何,一來二去之下,只好暫時不費心力,不想個中情由,讓自己從這句無力的話里抽離出來。
蔣妍殊見會議結(jié)束后自己也沒有必要再留下來,便轉(zhuǎn)身下樓往車庫的方向走去。
昏暗的燈光下,蔣妍殊嘀嗒的高跟鞋戳中地板的聲音響徹整個車庫,一個修長的身影出現(xiàn)在蔣妍殊的車窗旁。
“你比我想象的時間來的更晚一些?!币粋€聲音從車庫里的一根柱子旁傳了出來。
“怎么是你?你來干什么?”蔣妍殊對陳塵的出現(xiàn)感到十分意外。
“我來看看你安排的私家偵探都查了些什么資料給你?下次有什么想問的,何不當(dāng)面問我,我定當(dāng)回答地比你的私家偵探更詳細。”陳塵滿臉堆滿奸佞的微笑,然后俯身到蔣妍殊的耳邊輕聲說道。
“對了,替我大哥帶聲好,叫他好好保重自己,我倆的事才剛剛開始?!标悏m停下離開的腳步,然后轉(zhuǎn)身對蔣妍殊說道,臉上的笑容讓人看不出究竟意欲何為。
陳塵的身影消失在車庫的暗影里,黑暗中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蔣妍殊車輛離開的方向,直到她消失在地庫深處,對方才收回目光,走向暗影下一輛黑色的特斯拉身旁,拉開車門,扭動鑰匙,引燃發(fā)動機驅(qū)車離開。
竺可馨自從知道谷欲濤即將離開之后,整個人神情恍惚,做事錯漏頻出,身邊的同事不得不投來擔(dān)憂的目光。
“可馨,你最近是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你休休假,好好休息一下。”小麗看著頻頻出現(xiàn)錯誤的竺可馨,臉上滿是擔(dān)憂。
“啊,怎么了?”竺可馨收回心神,滿臉疑惑地看著身旁的小麗。
“吶,這個報價又錯了,你已經(jīng)改了五次了,再這么下去,上面怕會怪罪下來。反正從上個項目開始你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讓自己好好休息一下了,要不這次就好好給自己放個假?”小麗指著電腦屏幕上一處被填錯的數(shù)字,滿臉難過的表情看著竺可馨。
“休息?”竺可馨神思渙散,思緒早已經(jīng)不知道飄去何方?!笆前。尾怀脵C休息一下,在他離開之前,好好給自己放個假。以后要見,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竺可馨暗自思忖道,臉上閃現(xiàn)出一絲豁然開朗的神情,然后起身抱著眼前的小麗,嘴里接連道謝。小麗對竺可馨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驚恐萬狀,絲毫不明白竺可馨喜從何來。
小麗的一番話點醒了竺可馨,竺可馨下午抽空給公司提了一周的年假申請,領(lǐng)導(dǎo)見竺可馨這段時間一直忙于工作,再加上這幾天竺可馨精神不佳,也生怕自己的員工累出病來,最終只囑咐了一句將工作安排好,便同意了竺可馨的休假申請。
當(dāng)天晚上,直到竺可馨困意來襲時,谷欲濤依舊沒有回來。第二天竺可馨特意關(guān)了鬧鈴,睡到自然醒,結(jié)果當(dāng)她掙開眼睛之后,谷欲濤卻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竺可惜甚是驚訝。
“你今天不去上班嗎?”竺可馨滿眼睡意地看著客廳沙發(fā)上的谷欲濤。
“我剛回來,正準備洗洗睡一覺。倒是你,作為十三勞模的自己今天竟然曠工,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谷欲濤對已經(jīng)快十點了還未去上班的竺可馨表示十分訝異,這絲毫不是她應(yīng)該有的作風(fēng)。
“我已經(jīng)跟公司請了年假,打算讓自己睡到地老天荒?!斌每绍罢f完,竄進衛(wèi)生間,隨著“嘩嘩嘩”的水聲響起,竺可馨回到臥室,繼續(xù)倒頭便呼呼大睡起來。
等竺可馨再次睜眼時,窗簾外的天空已經(jīng)星辰密布,霓虹燈照亮著整個大上海,道路上密密麻麻的歸家的車輛,閃耀著馨紅的車燈,串成一長串漂亮的珊瑚串。
“說實話,我真沒見過像你這么能睡的,趕緊起來吃飯吧。早中晚三餐一餐解決,你還真是節(jié)約糧食呢?!惫扔麧f完,示意竺可馨趕緊洗漱。
飯桌上,竺可馨腦子里還在閃現(xiàn)著谷欲濤即將離開這件事情,心里似乎有話想說,但是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無數(shù)次的欲言又止,最終也都一個字都沒吐出來。
“可馨,明天收拾下,我們一起去旅游吧,趁著假期,趁著······我還在國內(nèi)?!惫扔麧f這句話時絲毫沒有勇氣抬眼看向竺可馨,他怕竺可馨會拒絕自己的邀請,然后氣氛一度再次陷入僵局。
“好啊,可是你假請好了嗎?”竺可馨絲毫沒有半點猶豫便立馬答應(yīng)了。
“嗯,那吃完飯我們便收拾,我來買票?!惫扔麧f完,便開始埋頭以平時1.5倍的速度吃起飯來。
飯后,果然就如二人約定的那樣,竺可馨洗碗,谷欲濤定機票,定酒店,全程并未讓竺可馨有絲毫擔(dān)心?;蛟S是因為和谷欲濤一起出行的緣故,竺可馨特別安心,也十分放心,從頭到尾都沒問谷欲濤去哪兒,只是關(guān)在房間里埋頭收拾起行李來。
又是一個自然醒的一天,等到竺可馨掙開眼睛,墻上的時針已經(jīng)劃過十點。竺可馨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竄了下來。此時谷欲濤已經(jīng)張羅好飯菜,等著竺可馨上桌一起用餐。
“你要是再不起來,我估計就只能進屋把你從床上擰起來了?!惫扔麧f完,夾了根油條放進竺可馨面前的碟子里。
“來得及,放心吧,這不還早嘛?”竺可馨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姿態(tài),一邊悠閑自得的享用著自己的早餐,一邊回味著昨晚做的美夢。
“你還有半個小時吃飯并且搗飭自己的時間。我定了10:30的車,我倆12:00的航班,此去機場的路上至少需要40分鐘,你現(xiàn)在還覺得時間還早嗎?”谷欲濤看了眼墻上的時鐘,此時已經(jīng)10:15,離航班的時間越來越近。
“不是下午1:00的航班嗎?怎么提前了你也不告訴我?!斌每绍耙桓膭倓偟挠崎e神態(tài),動作一頓慌亂,恨不得將碗里的粥直接倒進自己的胃里,便也就省了不少的事情。
“誰告訴你1:00的航班,周公嗎?”竺可馨出狀況一直都在谷欲濤的預(yù)料之內(nèi),他已經(jīng)時刻準備好可能因為竺可馨的磨嘰而需要改簽航班的可能。
面對谷欲濤的冷嘲熱諷,竺可馨已經(jīng)無力而且也沒有時間再去反擊,只好埋著頭,開足馬力,用自己最快的速度享用早餐、換衣服、化妝,然后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