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聽我說話沒有啊?!】246不開心!246很生氣!
他已經(jīng)和這個宿主叨叨了老半天了,可她連一個“嗯”都沒有給自己!
來頭特別大就了不起嗎?比他在系統(tǒng)時間還要長的多就牛逼了?
虧他還高興了好久,自己作為一個剛轉(zhuǎn)正的實習(xí)生,居然被選中做了她的系統(tǒng)
沒想到!
阮槑(mei)被吵頭疼,不由的翻了一下身子,身下的床板隨著翻身發(fā)出‘吱嘎吱嘎’的聲音,空氣中還彌漫著奇怪的臭味,阮槑看了眼20幾瓦的燈泡被鐵絲掛著在她的頭頂搖搖欲墜,好似下一秒就會把她砸個狗血淋頭。
“傻了?瞪的眼在那干啥?”王英皺著眉,伸手狠狠推往旁邊了兩下阮槑“暖熱就出去!”
【這是原主母親,】246不情愿的提醒道。
阮槑這具身體十分瘦弱,被推了兩下就離開了被褥,寒冷襲來,她終于把目光從燈泡上移開,僵硬的轉(zhuǎn)頭看向推自己的女人,女人臉色蠟黃,有著一頭油光锃亮的青年頭,額頭有兩道深深的皺眉痕跡,嘴唇很薄,毫無疑問這是一張很刻薄的臉。
阮槑探究的目光讓王英感到一陣寒意,她一把揪起阮槑的耳朵罵道:“瞪什么瞪?賠錢貨!還敢瞪你娘了,長本事了是不是?。俊?p> 王英長年干農(nóng)活力氣大,手上又都是繭子,原主的耳朵早已在這個冬天凍傷,一扯就裂開流出了鮮紅的/血/,她面對辱罵充耳不聞,只是緊緊盯著王英。
【出血了,出血了!】246看見血在阮槑腦子中喊著,心想我只是不愿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中而已。
“閉嘴!”阮槑同時對系統(tǒng)和王英說道。
“你說什么?”王英更生氣了……
“別吵了行不行!”青年的聲音阻止了王英準(zhǔn)備抬起的另外一只手。
“娘不吵,娘不吵,耀祖快睡吧”她可不想吵到兒子睡覺,松開了阮槑的耳朵,用眼神剜了她一眼就鉆進了被阮槑暖好的被窩,隨著燈繩‘吧嗒’一聲,周圍瞬間陷入黑暗。
從始至終這家的父親張大強都睡的和死豬一樣。
【你沒事吧……】黑暗中246謹(jǐn)慎的開口詢問道。
不出所料沒有回應(yīng)……不好惹啊不好惹??!哼!
阮槑穿上原主已經(jīng)開膠的布鞋向門外走去,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在黑暗中仿佛看得見一般來到院子。
雪花洋洋灑灑的從天空飄落,入眼整個院落都被白色覆蓋,白雪皚皚,又寂靜又美麗。
【回去吧,你不冷嘜?】246看著阮槑的短袖短褲,不好惹啊不好惹啊!
阮槑不允理會,只輕輕呢喃著“好美”下一秒,兩行熱淚從眼眶流出,人卻是在笑著的。
第二天,張家?guī)卓谌似鹂粶?zhǔn)備出門掃院子雪時,卻看見阮槑坐在門口,穿著短袖短褲,不由得都驚了一下。
張大強:“若男咋了?”他扭頭問兒子。
張耀祖:“可能是娘昨個吵她吧”他打著哈欠,裹了裹自己的棉襖。
“就是欠收拾,昨還敢瞪我,這是咋?不想干活想生病嘞!”王英說著更生氣了。
阮槑僵硬的扭頭看了幾人一眼,回了屋子,王英伸手就要去拽她被張大強呵斥道:“真死了咋整?”
王英縮了縮脖子:“死了正好,少個人吃飯……”她說著聲音越來越小,看了一眼震驚的兒子,不說話了,三人去拿竹條做的掃箸掃起了雪。
阮槑躺在余溫未消,充滿汗臭的被窩里,聽著門外的對話,耳朵已經(jīng)結(jié)痂了。
“系統(tǒng)”她朝著虛空喊道。
【嗯嗯】
“什么任務(wù)?”
【我們還是先傳輸記憶里了解一下再】
“不需要”246沒說完就被打斷。
246心想大佬就是不一樣,給她講起了任務(wù):
【我們的任務(wù)呢,是獲取指定目標(biāo)的惡念值】
【當(dāng)你遇見目標(biāo)時就會在他們頭頂上看見他們的個人信息還有他們身上的惡念值,然后想辦法拿走就好了!】那句很容易的,還是沒有說出口,這個可不好騙……
阮槑聽完‘嗯’了聲,下一秒就睡著了。
246暗暗感嘆了一句【這種情況也能睡著……】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落后的山村,這戶人家居然還生了兩個孩子,土加木頭搭起的房子漏風(fēng)是常事,一共一個房間,被一堵墻隔成了兩個,一家四口都睡在一張長長的土炕上,沒有門的門外就是廚房吃飯的地方。
中午……
阮槑是被她現(xiàn)在的哥哥叫醒的,剛睜眼就是青年還算溫柔的聲音,憨厚的臉龐上有一些麻子,應(yīng)該不超過25歲,有些胖,她爬起來不解的看著他,他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從懷中拿出半個饅頭塞給了她,急忙出去了。
阮槑低頭看著手里的饅頭,饅頭有很多氣泡,有點硬,有些發(fā)黃,自己的小手是黑的,應(yīng)該很久沒有洗澡,指甲縫里都是泥。
246看著她盯著饅頭,也不吃,明明應(yīng)該很餓啊,于是問道;
【怎么不吃吖?】
“吱吱”床尾傳來老鼠的聲音,寒冷冬天的老鼠嗎?阮槑冷笑了一聲,慢慢掀開被子,做出撲狀。
幾秒后,她的手中除了半個饅頭又多了一只老鼠,抓捕的過程中幾乎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她掰開老鼠的嘴掰了一點碎末撒拉進去,就丟到一邊,老鼠并沒有跑,好像在說‘天上掉餡餅的事了可以多來幾次,它可以!’
【干嘛浪費!】自己不吃給老鼠!
246剛喊完就見老鼠抽搐了幾下不動了,口中流出了奇怪的黃色粘液,他再傻也知道這有毒了
【這這這,有毒!】這個哥哥明明昨天還幫……
阮槑并不意外這樣的結(jié)果,但也沒有丟掉饅頭,她撿起床尾原主的長袖褲子穿戴好之后,走出了沒有門的房門,此時屋外三人正坐在正方形小桌上吃飯,見她出來張大強,張耀祖,視若無睹,王英扯著嗓子喊道:“醒了過來吃飯!”
阮槑應(yīng)了聲,卻先是走到灶臺用臉盆里的洗菜水好好洗了一下手,原主手很小她看著應(yīng)該是未成年,清理完污垢露出一雙白白嫩嫩的小手,但十個指頭都有凍傷。
洗完手之后阮槑才坐到?jīng)]有人的一面桌上,抓起軟軟熱熱的饅頭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這家條件看起來還不錯,野菜湯,饅頭夠吃。
怎么說也算是有菜有湯了,一共五個饅頭,阮槑吃了兩個,又被王英罵了賠錢貨。
吃完飯阮槑被要求上山去挖薺菜,她背著竹籃出門,卻沒有往山上走去,而是花了半天在村里轉(zhuǎn),臉凍的紅噗噗的,246不解道;
【你這是在干嘛吖?早點采完野菜回去不好嗎?】
“找目標(biāo),”阮槑回答道。
【會在這些人家里嗎?】
“不知道,”
她每說一句話,就會哈出白氣,身體卻沒有抖一下,246想起某個秋天就要穿上秋褲大棉襖的傻子……心里對阮槑的又敬佩了一分。
【村里人多嗎?】
“不多”阮槑搖頭,村里人口應(yīng)該不多,因為她就幾乎沒見有人,但家家戶戶離的非常遠(yuǎn),最短的也有10米。
阮槑停住腳步,順著目光看去,只見不遠(yuǎn)處停著一輛與落后山村格格不入的大G。
【有車!有車!】不可思議……這破地方……
阮槑并沒有走上前,而是看著從車門口開始就有的雜亂腳步一路綿延之村內(nèi)。
她視力很好,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了車內(nèi)有人,“能拍嗎”。
246不想拖后腿,20秒后,一組照片出現(xiàn)在阮槑腦海。
跟著腳步來到一戶人家前,發(fā)現(xiàn)這里還離自己家不是很遠(yuǎn),走個七八分鐘就可以,如果是晚上可能要走十幾分鐘,這個村子很大,家家戶戶離得都挺遠(yuǎn),路上的積雪根本沒有人掃,這家阮槑記著,是沒有小孩的,自己剛出門就觀察了這家只有兒子和母親兩人,條件比自己這個家要好,有兩間屋子,她朝里望了望,沒有狗。
【我們要進去嗎?】
阮槑惜字如金:“不?!?p> 【不進去嗎?】246還以為要進去呢……
“辦正事”阮槑緩緩?fù)侣兜馈?p> 晚上阮槑背著漫漫一籃子薺菜回來了,不知道從那里找了個肥料袋,王英看見薺菜樂開了花,疑惑的看了一眼肥料袋,阮槑看著她疑惑的目光,把袋子里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屋里的地上瞬間出現(xiàn)了一大堆折耳根,野菌,還有幾條蛇,阮槑無視王英的目瞪口呆,越過她從壺里倒了熱水泡了手,洗了臉。
來到屋內(nèi)張大強和張耀祖正盤腿坐在床上,手上各自拿了一把皺皺巴巴的撲克牌,玩著抓老鱉耗時間,時不時冒出兩句莫名其妙的臟話,阮槑聽不懂,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腳氣。
看見她張耀祖沖她招了招手“若男,來,咱們?nèi)齻€斗地主?!?p> 阮槑走進味道更濃了,她皺了皺眉頭,很怕這味道傳到門外的飯上。
“我去幫娘做飯,”丟下這句話扭身快速走了出去,張大強似乎很不滿,喊了一句什么的她沒聽懂。
來到外屋發(fā)現(xiàn)味道傳不過來,阮槑心里稍微放松了一點,倒在地上的野菜已經(jīng)被王英收了起來放在了灶臺邊,阮槑走進正在切菜的王英,并沒有受到謾罵。
“為什么不吃蛇”她想吃肉。
王英白了她一眼:“吃什么吃?那好東西說吃就吃?”
“我明天還會去抓”阮槑淡淡然道。
王英切菜的手頓了一下,最后還是從袋子里拿出了一條最小的丟進了腳邊洗完菜的水盆里,繼續(xù)切起了菜。
阮槑默默蹲下,因為在山上就已經(jīng)把蛇膽擠了出來,所以三兩下就把一條20厘米的小蛇處理好了。
246都驚了,它看著阮槑在堆滿雪的山上得心應(yīng)手的采摘著各種野菜,遇見蛇就全盤端走,此時正在用指甲劃開蛇身,把里邊清理干凈,完事把臟水倒在了院子里,特別細(xì)心的拿開水又燙了一下。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王英都沒發(fā)現(xiàn),一扭頭蛇已經(jīng)處理好丟在了案板上,處理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
【我們不等吃飯,出來干嘛?】246很疑惑。
外面即使有雪反射著“光”,卻依舊很黑,但完全不影響阮槑在黑暗中準(zhǔn)確找到了白天那戶人家。
才七點大門已經(jīng)上了鎖,阮槑搓搓手沖著哈了兩口氣,一躍扒上了兩米的墻頭,扭著屁股翻上了墻,暗自排腹,如果不是原主這么矮小自己才不會翻個墻這么丟人。
翻上墻頭才發(fā)現(xiàn)這戶人家,不僅鎖了門,居然還關(guān)了燈,阮槑跳下墻,白天就注意了這家沒有掃雪,借著雪的沖擊在地下翻了好幾圈,結(jié)果當(dāng)然是安然無恙。
還未站穩(wěn),隨著‘吱嘎’一聲,屋門開了,阮槑迅速躲進了沒有豬的豬棚,扒著柵欄看向門口的人。
出來的正是這家的男人與他的老母親。
因為離的不是很遠(yuǎn),阮槑聽見了兩人的談話內(nèi)容
,明明在自己家老人卻壓低暗鴉的嗓子囑咐道:
“去吧,這妮多俊,爭取一次成功,讓咱家明年抱上大孫子,去吧去吧”老人推搡著男人往旁邊的屋子去。
買個媳婦這么見不得人嗎?
男人聽見囑托重重點頭,插著腰往旁邊屋子走去了,看見男人進去,阿婆才回了屋子。
阮槑也得以從臟臭的豬棚出來快步移到男人進的窗戶旁,只見男人進去了卻沒有開燈而是點了兩根蠟燭,很暗,但她看得清。
這屋構(gòu)造和自己那個家差不多,靠窗的地方堆著土炕,放上一層木板,一層被單,而她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隨著蠟燭的光光亮漸漸變大,床上麻袋口上印著幾排人物信息。
姓名:高寒
性別:男
年齡:17
社會地位:高家獨子
惡念值:3
【目標(biāo)目標(biāo)!】246根據(jù)阮槑的視角也看見了。
再看屋內(nèi),男人已經(jīng)脫了棉襖,露出了里邊大背心,伸手在解麻袋的繩子。
阮槑環(huán)顧四周,搜尋一番,邁著輕快的步伐打開了房門又迅速掩合上,這屋也是隔開的,所以并沒有引起屋內(nèi)男人的注意,阮槑扒著土做的門框,男人已經(jīng)解開了袋子,準(zhǔn)備把里邊的人拖出來。
阮槑快步上前拿起剛才撿的磚頭,避開尖銳的角,沖著男人的腦瓜子來了兩下,男人應(yīng)聲倒地,一時半會應(yīng)該起不來了。
離近才聽見麻袋內(nèi)有人在嗚嗚叫著,阮槑上前掀開麻袋,入眼就是一張淚眼兮兮的臉,嘴里塞著滿滿的白布。
“這男的?”阮槑第一次“需要”了系統(tǒng)。
【是的吖】終于被cue了,在他看來,這就是個可愛的男孩子哇。
“張的娘們唧唧”她嗤笑了聲,伸手把少年嘴里的白布拿了出來。
高寒在獲救的第一時間就要大聲呼救,阮槑趕緊伸手捂住了對方的嘴,她可不想吃不到今晚的蛇肉。
高寒一句救命還未說出口,就又被堵住了嘴,一股很腥的味道瞬間充斥了他的鼻腔。
“再吱聲就宰了你!”阮槑呵斥道。
高寒聞著腥氣連連點頭,阮槑這才放開了他,一松開少年就用麻袋擦著嘴,腥氣一點沒減少就算了,還磨紅了嘴。
阮槑看見他這樣,聞了聞自己的手,很香啊,怎么了?
【他好像還被綁著】看著少年蠕動,他開口提醒道。
但阮槑并不準(zhǔn)備先去放開他:“我問什么說什么,說錯了”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看見少年倒頭如蒜的模樣,為了早點回家吃飯,她把十個問題縮成了一個問題。
“有什么遺愿嗎?”她問的極其認(rèn)真,高寒又控制不住了,眼淚吧嗒吧嗒流了出來。
“哭什么?”阮槑不耐煩的問道。
【你問人家遺愿……干嘛?】246相信自己的宿主肯定不是只是單純想嚇人家。
阮槑毫不避忌讓別人聽到關(guān)于系統(tǒng)的事,直接開口回答道:
“我會幫他實現(xiàn)遺愿,他不就能安心去死了?”
【為什么人家要安心去死?】
“因為我要惡念值啊”。
【惡念值是讓目標(biāo)放下心中的惡念,才能拿到的,并不是死了……】246艱難的開口提醒道。
“對啊,他放下惡念安心去死,想報仇什么我來就行了,”阮槑說完自己點了一下頭,認(rèn)可了一下自己。
高寒看著對面這個營養(yǎng)不良的女孩先是問自己遺愿是什么,后又對著虛空討論起了怎么殺自己,
抓住關(guān)鍵詞的他開口道:
“我不會安心死的!我要自己,,自己報仇……”他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阮槑撇了一下這小娘炮,“還挺有骨氣,那你說說,怎么自己報仇?”
【飯好了~】246總算做了件靠譜事,聽聞飯好了,阮槑只好先給麻袋里高寒解開了繩子。
“你在這別亂動,我一會回來”
高寒正在措詞,想著怎么才能保自己一命,對面這個女孩就放棄了追問還松開了自己,準(zhǔn)備走了,到底什么比自己還重要?她不怕自己跑了嗎?
“你要去那里……”高寒開口帶著哭腔。
阮槑把腳下的男人的手綁住抬頭回答道:
“額,吃飯”
她說完把男人的衣服蓋在了男人身上,邁著輕快的腳步離開了。
高寒當(dāng)場石化?。?!
阮槑回到家,飯剛剛上齊,張大強和張耀祖還沒出來,她用衣服擦了擦手就坐了下來,等待開飯
,今天的晚餐有七個饅頭,一個薺菜湯,炒薺菜,一個涼拌折耳根,最重要的是炒蛇肉。
王英看阮槑回來了,出聲叫了父子倆出來;
“開飯!出來吃飯!”
兩人出來都驚了一下,王英對上兩人的目光看了一眼聚精會神盯著面前蛇肉的阮槑,他們可從來沒冬天上過山,多冷啊,這很明顯是天天上山采菜的小女兒干的。
父子倆看了一眼對方都坐了下來,第一時間都是去夾只有幾塊的蛇肉,但阮槑那里能讓他們得逞,迅速一下夾了兩塊塞到了嘴里,碗里瞬間只剩下三塊了,有一塊還是蛇尾。
張大強瞪了她一眼只能去夾剩下最大的那一塊,阮槑淡然的迎對他的目光,毫不在意。
張耀祖都伸到碗邊了,那里有不夾的道理,看著大塊都被搶走他只能把目標(biāo)定為了倒數(shù)第二小的那塊,不想剛夾到就被阮槑壓住了筷子。
“若男,你這是什么意思?”張耀祖面露不悅道。
王英從始至終都只在低著頭吃著面前的折耳根,突然聽到兒子的聲音,還沒來得及抬頭,一塊蛇肉就被放在了她的碗里。
張耀祖看著阮槑把他筷子下的肉夾走給了王英,氣急敗壞道:“張若男!你他娘的**吧?”
阮槑充耳不聞,一口饅頭一口菜大口吃著。
“兒子你吃,娘不吃,”王英連忙起身把自己碗往那邊遞,張耀祖悶哼了一聲就要去接。
“你不吃,明天我不會上山,”她吃完了最后一口饅頭,用袖子擦了擦嘴,看著王英不知所措的樣子冷笑了一聲。
張耀祖才不會理會這無聊的威脅,夾過蛇肉就吃了,還沖阮槑吐了吐舌頭。
【真不像個20多的人……】246吐槽道。
阮槑見王英舔了舔筷子坐回了板凳上,從籃子里拿了一個饅頭就準(zhǔn)備出去。
“你拿著饅頭干嘛去???”張大強呵斥道。
“吃”
說罷無視身后張大強的怒罵快速跑到了門外,剛才她看見了一個人影從門外一閃而過,如果沒猜錯,應(yīng)該是那小子跑了出來,竟然敢不聽自己的話!
果然出了門就遠(yuǎn)遠(yuǎn)看見一個黑影往東跑著,阮槑用鼻子悶哼了一聲,抓著饅頭向黑影追去,不到十分鐘就看見了趴在雪地里的少年,她猛的撲過去騎在了對方身上,用手拽起對方柔軟的頭發(fā),拿捏的已經(jīng)變形的饅頭抵住了對方的脖子開口道:
“敢跑?”
王八沒有殼.
阮(ruan)槑(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