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殤州易主高陵中立
靖邊城內(nèi),
各路人馬來往穿梭,
青旗信使來往傳報,
前方戰(zhàn)事波詭云譎。
楊懷元帥一時也手忙腳亂,
下令,召集眾將議論,是戰(zhàn)是守的重大事宜。
朱邪承訓(xùn)想要位于高陵國物產(chǎn)豐富、人口眾多的殤州。
命王槊即刻出兵,
王槊非常躊躇,拿不定主意,
這時門客紀(jì)祥,也建議他攻取殤州。
王槊對紀(jì)祥說:
“殤州兵強(qiáng),我軍饑乏,如果攻打不下來,我們連立足的地方都沒有了?!?p> 紀(jì)祥獻(xiàn)計道:
“高陵國主司馬馥,是一個庸才,暗弱不堪,
我們可以暗中與高陵屬國——加印合作,與加印長史魏劍然相約,讓他北襲殤州。
待他大兵一動,司馬馥必然驚慌失措,
同時策動其部將謀反,此時我們再趁機(jī)派遣能言善辯的人,去和他說明利害關(guān)系,‘’不怕他不讓出殤州來?!薄?p> 王槊很看重紀(jì)祥,
果然照他的意思,寫一封信送給加印長史,魏劍然。
兩周之后,
司馬馥部將,陶烥反叛,
司馬馥討伐不利,
王槊派使者與陶烥結(jié)交。
同時魏劍然發(fā)兵,北襲殤州。
司馬馥一戰(zhàn)敗績,慌了手腳。
此時王槊的說客高干、荀諶不失時機(jī)地到了高陵國陪都之一的鄴郡。
高干是王槊外甥,荀諶與司馬馥的關(guān)系不錯。
他們對司馬馥說:
“魏劍然乘勝北上,諸郡望風(fēng)而降;
王槊元帥也領(lǐng)兵到了延津,他的意圖難以預(yù)料,我們私下都很為陛下?lián)鷳n。”。
司馬馥一聽,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急切向二人問道:
“既然如此,那我該怎么辦呢?”
荀諶不正面回答,反問道:
“依陛下估計,在對人寬厚仁愛方面,您比王槊元帥怎樣呢?”
司馬馥說:“我不如!”
“在臨危決策,智勇過人方面,您比王槊元帥怎么樣?”
司馬馥又說:“我不如!”
“那么,在累世廣施恩德,使天下人家得到好處方面,您比王槊元帥又當(dāng)如何呢?”
司馬馥搖搖頭:“還是不如!”
連提了幾個問題后,荀諶這才說:
“魏劍然率領(lǐng)加印精銳之眾,兵鋒不可抵擋;
而王槊元帥又是一時的英杰,哪能作壁上觀。
殤州是國家賴以生存的重地。
如果王槊、魏劍然合力,與陛下交兵城下,陛下危亡即在旋踵之間。
王槊元帥也是陛下的舊交,如果結(jié)為同盟,則陛下江山永固。
依在下之見,不如把殤州讓給王槊元帥。
王槊元帥得到殤州以后,他一定會厚待陛下。
魏劍然也就不能和他抗?fàn)帯?p> 那時,陛下不但能獲得讓賢的美名,
而且您還會有比泰山更加安穩(wěn)強(qiáng)大的外援。希望陛下不必疑惑!”
司馬馥生性怯懦,缺少主見,聽荀諶這么一說,也就同意了。
司馬馥的許多部下,聽到這個消息后都憂慮重重,
長史耿武、別駕閔純、治中李歷一起進(jìn)宮勸諫說:
“殤州雖然偏僻,但甲士數(shù)十萬,糧食足以維持十年。
而王槊則是常年窮兵黷武,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兵微將寡,拼死一戰(zhàn),未必不能贏,
而且我們的盟軍明夏國正在與之抗衡,為什么我們竟要把殤州讓給他?”
司馬馥無奈地說:
“王槊的父親曾經(jīng)對我的父親有救命之恩,
而且禍起刀兵,百姓將處于水深火熱之中,
那我就是高陵國的罪人。
你們?yōu)楹芜€要一味加以責(zé)備呢!”
駐屯在殤州的太守程渙聽到消息,
急急自殤州馳兵北上,百里連營,聚眾萬余人,
請求出兵抗拒王槊,司馬馥不同意。
終于,司馬馥派自己的兒子把殤州牧的印綬,送交王槊。
致此,
高陵國退出四國盟軍,
保持中立,不再參戰(zhàn)。
王槊得了殤州之后,自是歡喜,
送給原來的殤州太守程渙一個奮威將軍的空頭銜,
既無將佐,也無兵眾。
將其手下的三萬人馬,盡數(shù)收編于麾下。
王槊手下有一名都官從事朱漢,
早年曾經(jīng)遭到程渙的羞辱,一直耿耿于懷。
他知道王槊與程渙二人之間不睦,
借故派兵包圍了程渙的住所,手持利刃,破門而入。
程渙逃到樓上,
朱漢抓住程渙的長子,一陣亂棍拷打,把兩只腳都打斷了。
程渙受了很深的刺激,
雖然后來王槊殺死了朱漢,
但他還是離開了殤州去汝南投奔二公子司馬莊。
有一天,在司馬莊府上,
程渙見王槊派來了一個使者,
使者對司馬莊附耳低語。
程渙心中不覺升起了一團(tuán)疑云,感到大難臨頭了,
于是借口上廁所,用書刀自殺。
王槊得了殤州,躊躇滿志地問別駕從事,沮印說:
“如今烽煙四起,朝廷不安,我王槊受皇帝大恩,決心竭盡全力興復(fù)穆黎。
然而,雄主自然需要良臣猛將相佐。
我想與卿同心戮力,共安社稷,不知卿有什么妙策?”
沮印原任程渙別駕,頗有謀略,
王槊使居原職。
他回答說:
“將軍年少入朝,就揚(yáng)名海內(nèi)。
治亂之際,能發(fā)揚(yáng)忠義;
單騎拒敵,使楊懷驚恐。
渡河北上,則高陵從命;
擁一軍之卒,而聚殤州之眾。
威勝越過穆黎皇室,名望重于四海天下!
現(xiàn)如今,將軍若首先興軍東討,可以取靖邊如囊中物;
還軍幽都,可以裂土封王。
然后揮師北征,平定敖倫;震懾戎狄,降服狼族。
君候就可擁有明夏以西的四國之地,因之收攬英雄之才,集合百萬大軍,圍君嶼而破之,縛其國主而還都。
此后威震天下,誅討未服,名揚(yáng)千古!”
王槊聞言大悅,喜道:
“這正是本帥一生的心愿??!”
隨即加封沮印為奮威將軍,使他監(jiān)護(hù)諸將。
王槊又用田洪為別駕、審配為治中,這兩人比較正直,
但在程渙部下卻郁郁不得志。
此外,王槊還用徐世亮、季天罡、荀天正等人為謀士。
準(zhǔn)備拿下靖邊。
靖邊北面有敖倫,南面有金盞國,這是王槊的兩個勁敵。
金盞國雖然是沒有直接派兵,
但是一直以其雄厚的財富,間接的支援明夏對抗穆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