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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大夏剛上刑場

第二章 這波啊,這波是文抄公的自我救贖

人在大夏剛上刑場 半夜喘口氣 2023 2020-12-30 20:49:50

  沉默良久,直到纏綿春雨打濕了發(fā)梢,白給才恬不知恥地開口說道:

  “草民看見了想看見的一切?!?p>  “正因?yàn)槿绱?,草民才不后悔?!?p>  “這世上總有一些人,要為藝術(shù)獻(xiàn)身?!?p>  趙娥英怔然,挑眉道:

  “這與藝術(shù)何干?”

  白給認(rèn)真回道:

  “藝術(shù),是追求美的過程?!?p>  “而這個世上,本沒有什么東西是完美的,所以這個過程向來只見前路,而不見終點(diǎn)?!?p>  “但那夜……草民卻在陛下的身上見到了終點(diǎn)?!?p>  言罷,他的臉色虔誠起來,緩緩吟道: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dú)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世間無數(shù)他人稱贊陛下之美,卻仍不及那夜草民第一次遇見陛下。”

  “草民…多謝陛下之賜,讓草民見到了窮其一生也看不見的終點(diǎn)?!?p>  他滿嘴胡謅,硬是將偷看女帝洗澡這樣的齷齪事說的高大上起來。

  就像是前世里,那些藝術(shù)家畫著一副又一副美其名曰為藝術(shù)的人體畫。

  這些畫出現(xiàn)在了拍賣館中,動輒幾十上百萬,然而這樣的畫,其實(shí)沒幾個人真心實(shí)意愿意欣賞。

  但如若這些畫不幸出現(xiàn)在了某些奇奇怪怪的彈窗APP里面,那又是另外一番滋味。

  那么白給要做什么呢?

  對,他現(xiàn)在的行為,就是要將這些APP里面的小圖片……無限放大!

  放大到那些拍賣館里面可以拍賣的藝術(shù)品身上。

  你說我是LSP,我說我是藝術(shù)家。

  你可以打死我,但你不能讓我承認(rèn)我自己是個LSP。

  人身上最硬的是骨頭嗎?

  不是,是嘴。

  白給的一番話說完之后,不止是翰林院的那些老東西,就連一旁的行刑人都覺得眼皮猛跳。

  這家伙…真的不怕死?

  趙娥英面色看不出喜怒,沉默片刻后,淡淡贊道:

  “詩不錯,你寫的?”

  白給厚著那比城墻拐角還厚的臉皮回道:

  “正是。”

  “此詩,乃草民初次見到陛下之后的神來之筆。”

  方才眾人驚恐,沒有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此番聽聞女帝夸贊,才忍不住細(xì)細(xì)回味,發(fā)現(xiàn)這竟不是什么打油詩,用在了女帝身上,居然這般合適!

  趙娥英美嗎?

  毋庸置疑。

  但翰林院從來沒有人說她美,因?yàn)樗麄冇X得尋常的粗糲字句實(shí)在不配趙娥英的美與她的身份。

  白給這詩,多一分肥膩,少一分干澀。

  用的恰到好處。

  趙娥英的嘴角在不經(jīng)意的時刻揚(yáng)起。

  “聽書院的人說,過去時候,你也會在那地方,悄悄窺覷女子沐浴……朕想知道,你是否也會同其他女子賦詩?”

  白給瞳孔微縮,又不自覺地挑了挑眉。

  “不同的女子,自有不同的美?!?p>  “鄉(xiāng)間小花,路旁野草,縱不及陛下千萬分之一,卻也有那獨(dú)特而引人沉醉的韻味,草民既然去過,自然也留下了自己的痕跡?!?p>  趙娥英心下微微詫異。

  她只道是白給油嘴滑舌,想藉此來討她一喜,從而免除死罪,所以隨便問問,不曾想白給還真為其他女子做了詩。

  若不然……這家伙還真是個特立獨(dú)行的藝術(shù)家?

  方才那詩句,拍得她的確覺得舒坦。

  曾經(jīng)夏朝也有不少才華橫溢的民間才子寫下過描繪她驚麗美艷的詩句,但和白給方才那幾句相比…差了些意思。

  那寥寥數(shù)字,越品,越覺得有點(diǎn)東西。

  念及此處,趙娥英招手,喚來了下人,拿來筆墨,鋪陳于面前玉臺上。

  她對著一旁跪伏在地上一動不敢動的老人開口道:

  “勞先生執(zhí)筆,將白給之詩記錄在冊,朕好生觀摩觀摩?!?p>  老人急忙起身,弓腰接過了毛筆,等待著白給的下文。

  “今日,若是你的詩句能讓在座的各位先生和院長滿意,朕便饒你死罪?!?p>  趙娥英的話讓白給些許放松了下來。

  嗨,作詩嘛……

  那不就是文抄公?

  抄,誰不會?

  更何況前世里,作為一名鐵打鍵盤的網(wǎng)絡(luò)才子,白給還真對唐詩宋詞有過不少的研究。

  你讓他自己現(xiàn)場寫出個一二三,他未必能夠?qū)懗鰜恚阏f要他背出什么場合適合的絕句,那還真是手到擒來!

  沉思了片刻,白給便娓娓道:

  “去年七月二十一日題:燦如春華,姣如秋月?!?p>  “十二月二十日題: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fēng)。”

  “二月一日題:經(jīng)珠不動凝兩眉,鉛華銷盡見天真?!?p>  “二月三日題:佳人自鞚玉花驄,翩如驚燕蹋飛龍?!?p>  “二月六日題:借水開花自一奇,水沉為骨玉為肌。”

  “……”

  他如是道來,語句無絲毫停頓,一共六十余句,起初眾人聽得便是滿面詫異,而后愈發(fā)震撼,臉上全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那執(zhí)筆抄書的老先生,早已是滿頭大汗,瞳色變幻!

  這些句子,便是翰林院那些最能夠舞文弄墨的儒道大家,也絕對不可能寫出來!

  換句話講,就算是白給想抄,也根本沒有地方給他抄!

  一個在翰林院學(xué)習(xí)不過半年的學(xué)生,一個民間的寒門幸運(yùn)兒,才學(xué)竟能夠至于這般境地,讓他們這些老東西顏面何存?

  那執(zhí)筆之手,落墨時,已是顫抖不已!

  紙上墨跡,可值千金?

  隨著白給吟詩完畢沉默下來,座位之上的女帝那淡漠的鳳目之中,也露出了少許奇異。

  她所學(xué)頗雜,自然能夠聽出這里面的門道與不尋常。

  這些詩句的確絕美,且不論真實(shí)性如何,但藝術(shù)性極高。

  美的不僅僅是女兒家,更是題詩人的想象力。

  在外人眼中,白給不過是一名有著偷窺癖的登徒子,然而這幾十句無比絕妙詞句一出,他已然真正成了一名藝術(shù)家!

  謂我大俗乎?

  吾大雅矣!

  白給的分寸拿捏精妙,無論這些詩詞如何優(yōu)雅,如何精美,也未有那一句‘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的霸道!

  差距,并不體現(xiàn)詞上,而是體現(xiàn)在白給的態(tài)度上。

  在白給的詞里,趙娥英看見了白給眼中那個獨(dú)一無二的她。

  紅妝一縷,卻是龍袍加身!

  此乃風(fēng)華絕代!

  隱約之間,她不自覺地挑了挑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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