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結(jié)巴嗎?”
潘欣柔低著頭,臉頰微紅,“我,我沒有。”
“你你,你就有!”
江佛莫名想笑,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恐怖了?
“都是實習(xí)生,不用這么卑躬屈膝,不硬起身板兒,你只能當(dāng)個小跟班,你知道嗎?”
神經(jīng)大條的江佛就像是在和十七聊天那樣,很是自然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潘欣柔滿臉驚訝地抬頭看著她。
對上她的眼神,江佛這才尷尬地收回手,兩只手都不知該往哪兒放。
“江……江總,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看著落荒而逃的潘欣柔,江佛心里感覺怪怪的,總感覺,好像在哪兒見過。
“難得?。∵€能在這兒看到你。”
剛開完會,槍哥便看見了擋在門口的江佛,一邊合上手里的資料,一邊摟上他的肩膀,誰知道江佛很是不領(lǐng)情的抖掉了他的胳膊。
“A大來的實習(xí)生怎么樣?”
像是沒聽說過一樣,槍哥緊皺眉頭,想了老半天才恍然大悟,“這不是你同意招進(jìn)來的嘛,問我做什么?”
“我——”
“喂?什么事?”
剛想解釋解釋,槍哥便被一通電話給邀走了,江佛無奈地在原地唉聲嘆氣。
這一個一個的,怎么都比他這個大老板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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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來醫(yī)院
這是江家自家醫(yī)院,也是江佛不愿來的原因。
十七趕到的時候,那老頭已經(jīng)是生龍活虎地在醫(yī)院走廊內(nèi)不聽勸地要離開。
不得不說,這江家的脾氣還真是像,都一個字——犟。
“干什么呢!一大把年紀(jì)了,不嫌丟人吶!”
看到老頭還這么精力旺盛,十七原本一直擔(dān)心的心也算是落下了,不過還是一臉埋怨地瞪著老頭。
“丟什么人,反正也都是要死的人了,害怕什么!”老頭一臉神氣的模樣,好像什么都不怕一樣,“死丫頭,我考訴你,我必須得回去,劇組還有幾百號人等著呢!”
完全沒了昨天憔悴衰弱的模樣,老頭簡直比十七都還要精力充沛,一個勁兒地往外沖,不過還好被十七給扯了回來。
“劇組的事情我會幫你解決的,在你病好之前,哪兒都不能去!”
老頭滿臉委屈又很氣憤地縮在墻邊,雖然不搶著出去,但怎么也不肯進(jìn)病房。
“從前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現(xiàn)在可好,連我做什么都要管?!?p> 他垂著腦袋,暗暗地低喃著,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十七?”
十七順著聲音找到了江錦,看了幾眼老頭,確認(rèn)他沒有要逃出去的意圖,這才安心地走到江錦面前。
“十七,二叔想去就讓他去吧,他現(xiàn)在情況還算穩(wěn)定,呆在這兒反倒不愿配合治療,就隨著他吧!”
“可是——”
還是不擔(dān)心,十七轉(zhuǎn)頭瞟了眼臉色依舊蒼白的老頭,就算如今是生龍活虎的,那也是他假裝的,她不愿拿生命開玩笑。
“放心吧,醫(yī)生說的話你還不信啊,這是新配的藥,既然要走,就得按時吃藥,有借有還,懂?”
接過一大包藥,十七這算是明白了江錦的苦心,這呆在醫(yī)院里什么都不配合,還不如去劇組好好吃藥呢!
“明白了?!?p> 剛點著頭打算轉(zhuǎn)身去待老頭走,口袋里的手機(jī)便響個不停。
“喂?”
“十七,你去哪兒啦!考試考試考試,不記得啦!怎么和欣柔兩個人連個影兒都找不到!”
對面的路也就差沖出屏幕直接對十七爆頭了,十七尷尬地看了一眼周圍的人,估計大家對這個嗓門大得嚇人的朋友也很是好奇吧!
笑著走到一旁角落里,十七握緊手機(jī),好像這樣就能讓聲音小一點一樣。
“什么考試?不是前幾天剛結(jié)束嗎?”
“你做夢吧你,今天第一門就想遲到,不想活了!”
突然恍然大悟的十七用力一拍自己腦門,壞了壞了,都串戲了。
是兩年前的她結(jié)束了考試,還從那個尷尬的瞬間穿了回來,這里的她,還沒有考試呢!
“行行行,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她連忙滑動著屏幕,通知江佛去劇組幫忙照看老頭。
回首間,發(fā)現(xiàn)還站在一旁拎著包的李莫。
“照顧他,辛苦你了。”
“沒事兒!”李莫抬手看了眼時間,“雜志社剛說有事開會,我得先走了,有事再聯(lián)系。”
直到李莫沒了影兒,十七這才走到老頭面前。
“走了!”
“去,去哪兒?。俊币荒樏H坏睦项^連忙拉住她的胳膊。
十七轉(zhuǎn)過身無奈地瞟了他一眼,“還能去哪兒啊,你說呢?”
總算是反應(yīng)過來,老頭滿臉歡喜模樣,甚是歡快地跟在她身后走出了醫(yī)院。
不過剛走到門口,他又似做了什么虧心事一般,像賊一樣躲在十七身后。
“沒狗仔~”
瞧著他那副模樣,十七真是見怪不怪,掙開被他死死拽著的胳膊,一把將老頭塞進(jìn)了車?yán)铩?p> 待車緩緩移動,她轉(zhuǎn)向老頭,一臉嚴(yán)肅。
“老頭,有些事情我要向你強(qiáng)調(diào)一下?!彼龑⒗项^不樂意的頭轉(zhuǎn)向自己,“以后在外邊兒能不能別和我拉拉扯扯的,別人還以為我們地下情呢!”
“怎么就是地下情了,尊老愛幼懂不懂啊,是他們思想太齷齪!”老頭一臉正經(jīng)的模樣,“再說了,我還等著你當(dāng)我孫媳婦呢!”
“再說再說再說!”
十七高高抬起手,朝著老頭就要敲下去,但最終還是沒動手。
“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和江佛是好兄弟,兄弟,你知道嘛!”
“兄弟,一男一女怎么做兄弟,不管,我認(rèn)定是你,那就是你!”
老頭一臉傲嬌,表示不想聽她辯解。
“也不知道著什么急,又不是自己孫子!”
看著老頭的樣子,十七坐正了看向前面,喃喃自語,不過說這么響,想不聽見都難。
“怎么不是了,都一家人,和我孫子一樣。”
聽著那一家人,十七癟著嘴譏諷道,“也不知道當(dāng)年是誰從江家跑出來,說再也不是江家人的?!?p> “小兔崽子,現(xiàn)在連我都敢說了是不是!”
老頭用力一拍她的腦袋,十七的臉都快扭曲在一起了。
“老頭!你干嘛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