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意外來臨
“你這樣明目張膽地出現(xiàn)在我醉雪居,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這姜府二娘子水性楊花啊?!苯噼o人倒了一杯茶,打趣道,“你這一來二去的,倒也是輕車熟路了,真不知道該夸你還是訓(xùn)你?!?p> 齊君澈捻了茶杯端詳,失聲一笑便回應(yīng)道,“其實(shí)我大可昭告天下,同三哥公平競爭,何必這么藏著掖著?!?p> 姜亦瑾一頓,“我與齊君澤十幾年的情意,被你這幾天的功夫就弄沒了,任天下人再怎么開明,也難免要說我使了什么陰招,讓你們兩位尊貴的殿下神魂顛倒?!?p> 齊君澈知道人說的沒錯(cuò),但還是笑著補(bǔ)了一句,“良禽擇木而棲,良妻自然也要擇婿而伴,三哥非你良人,舍了就是舍了,管外人如何去說。怕就怕阿瑾你珍視名聲,不想叫外人說三道四?!?p> 他們的情意確實(shí)很難告知天下。
二人正聊著,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在喊。
“娘子!娘子!”雖說醉雪居有規(guī)矩,但是遇到急事錦繡等人也會慌不擇路。錦繡一進(jìn)門便大喊了起來,看到齊君澈之后卻忽然住了口,她因?yàn)橐宦沸∨苊骖a有些發(fā)紅,額上還滲著細(xì)密的汗珠。她喘著粗氣,看了眼齊君澈。
姜亦瑾忙得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有話直說。”
“出事了,老夫人暈倒了!”錦繡氣息未定,一口喘著粗氣,匆匆地說道。
錦繡方才帶著姜若清前去老夫人那里,哪知道老夫人身邊的趙嬤嬤不知所蹤,老夫人正直直地倒在地上,手里還握著一卷棉線。
她大吃一驚,忙得將老夫人扶到一旁的躺椅上,而后帶著姜若清往回趕,路上碰到了三夫人便將姜若清交給三夫人了。而后說明了一下情況之后便匆匆忙忙趕回醉雪居告知姜亦瑾了。
姜亦瑾大吃一驚,皺起眉頭,“去找大夫,還是先前那個(gè)。不要聲張,悄悄地去?!?p> 齊君澈也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對視了一眼之后便同人一道前往老夫人住處。
“阿澈,我先去祖母那邊,你能……”走了一段路之后,姜亦瑾忽地開口,話還未完,齊君澈便答道,“你先別急,我這就去找趙嬤嬤,她肯定知道些什么?!?p> 姜亦瑾心中一暖,齊君澈懂她的想法是最好不過。
說著二人便在前面的岔路分開了,姜亦瑾步履匆匆地往老夫人房里趕去。
“娘親,祖母怎么樣了?”姜亦瑾一進(jìn)門便看到三夫人半跪著在老夫人身側(cè)伺候著,忙得問道。
“母親一直未醒,”三夫人眼角含淚,哽咽著說道,“我一聽到錦繡說的話便趕了過來,只是母親一直不省人事,阿瑾這可怎么辦呢!”
姜亦瑾忙得伸手將三夫人扶了起來,而后四處看了看,問道,“阿清去哪兒了?”
“阿清方才看到母親躺著,不知怎么的就哭得厲害,我讓貞嬤嬤先帶他出去玩了?!比蛉司従徴酒鹕韥恚従徴f著。
姜亦瑾想著也好,姜若清畢竟還是個(gè)孩子,看到了祖母不省人事自然有些怕的。
“娘親您先別擔(dān)心,讓我給祖母先探探脈?!笔碌饺缃駮c(diǎn)醫(yī)術(shù)這件事也瞞不過三夫人了,畢竟大夫在路上,也不知道老夫人的病情能不能拖著,就這樣先探探脈再說吧。
姜亦瑾不顧三夫人的目光,徑直走到老夫人身邊,緩緩半跪下來,輕輕用手指搭在了老夫人的脈上,閉目靜聽。
不消片刻,姜亦瑾眉頭緊皺,神色凝重,這病癥她還未曾見過。
“阿瑾,怎么樣了?”三夫人站在一邊著急地詢問道。
“娘親,我才疏學(xué)淺,看不出來。”姜亦瑾雖然納悶,但是聽三夫人這么一問,還是不敢往嚴(yán)重了說,畢竟這病她不好說。
三夫人長嘆一口氣,倒也沒問姜亦瑾哪里學(xué)的探脈之術(shù),“沒事,大夫待會兒就到了?!?p> 姜亦瑾點(diǎn)頭站到一邊,心中卻是七上八下地糟得很。她不曾記得老夫人有什么舊病,而這癥狀看上去更像是中風(fēng)。
但她也不敢肯定。
姜亦瑾目光微凝,“娘親您每日都來看祖母嘛?”
三夫人不明所以,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自從上個(gè)月開始我便每日過了午膳就來陪母親一起做做針線活,從未間斷。”
姜亦瑾點(diǎn)了點(diǎn)頭,冷靜道,“娘親不必過于擔(dān)憂,祖母會沒事的?!?p> 一定會沒事的,最起碼這次絕對不會有事。
“阿瑾,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娘親?”
姜亦瑾與三夫人對視之后,淡笑道,“怎么會呢,瞞著誰也不會瞞著您啊?!?p> 忽而沉默,二人都未開口,還好錦繡這時(shí)候帶著大夫匆匆趕來了。
“大夫里面請?!卞\繡替人打簾,恭恭敬敬地說道。
大夫給三夫人和姜亦瑾都問了一聲安,便前去給老夫人診脈了。
“老夫人是什么時(shí)候暈倒的?”
“當(dāng)在午時(shí)過后?!苯噼肓艘粫海鸬?,她不是很肯定,但應(yīng)該八九不離十,若是老夫人未曾用過午膳,那膳房定然會有人起疑,差人來問,但是這明顯是用過午膳的。
而錦繡帶著姜若清來這里也不過是午時(shí)五刻前后,依照推斷也就這期間的事情了。
大夫聽罷,也沒說什么,一手搭在老夫人脈搏之上,一手敲擊著桌面,他神色不明,任誰也看不出究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