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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師的自我修養(yǎng)

第六十七章 行動

武師的自我修養(yǎng) 粉面先生 3248 2023-09-05 00:07:40

  “劉師弟,你的樁功多少節(jié)了?”

  此時,劉遠洲、常威、劉必武三人已離開練功場,來到外面一處酒樓,在二樓一個包廂坐了。

  劉必武性子直,剛一坐定,他便迫不及待地開口問起劉遠洲樁功情況。

  常威抬腳輕輕踢他幾下,提醒他說話不要口無遮攔。無端詢問別人功力深淺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常師兄你干什么踢我?”劉必武別過頭叫道。

  常威雙手捂臉,不愿和他說話。

  “二十節(jié)吧。”劉遠洲微笑道,他了解劉必武的性子,是以并未介意。

  “劉師弟你真牛,我才十七節(jié),常師兄十九節(jié)?!眲⒈匚潴@嘆道。

  常威亦臉上亦一副震驚表情。

  劉遠洲擺手笑道:“呵呵,也差不了多少,不悟出整勁,一切都是空的?!?p>  “劉師弟說的是,所以院里才派我們去參加關外較武,就是增加閱歷,為明勁作準備?!背M袊@道。

  院里那么多樁功練到頂?shù)膱?zhí)役弟子,難以練出整勁成就武師,保持巔峰也就幾年,到三十多歲便開始退步,最終無緣更高層次武道。

  “所以,要多打嘛,劉師弟,下午我們倆再比比,不過你可要讓著我些。”劉必武躍躍欲試。

  劉遠洲尚未答話,常威插嘴道:“劉師弟,你剛才使的是十八散手這門功夫吧,應該快大成了吧?”

  “剛摸到著頭緒,離大成尚有很大距離,不到明勁,要練到大成,太難了,幾乎不可能?!眲⑦h搖頭道。

  “不過也很厲害了,我的鐵臂連環(huán)拳上月才小成呢?!背M@道。

  一門功夫練至大成,能成倍發(fā)揮功法威力,許多經年明勁武師也沒將一門功夫練到大成。

  而劉遠洲已經摸到門檻了,進入明勁可以說有十成把握練至大成,戰(zhàn)力必定遠超同濟。

  常威甚至生出一絲嫉妒的情緒來。不過作為榆州院的天之驕子,這絲嫉妒很快消散,化為動力,同時生出一股豪氣。

  “劉遠洲可以,我常威也不差?!?p>  想到這里,他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劉必武劉遠洲對視一眼,都感覺莫名其妙。

  劉遠洲沒忘此行目的,轉入正題:“劉師兄,常師兄,昨晚我不是和那馬幫的人起了沖突嗎,心中實在不安,想請教那馬幫倒底有什么根腳?!?p>  常威沉吟片刻,正想著怎么回答,劉必武搶先開口。

  “此事劉師弟放千萬個心,不是我吹牛,在榆州府,還沒哪個幫派或什么人敢捋我榆州院虎須,連知府大老爺也不敢?!?p>  劉遠洲點點頭,這一點他是毫不懷疑的。

  “至于那馬幫嗎,劉師弟既想了解,我就把我所知的說給你聽?!?p>  “馬幫是活躍在榆延一帶的一個幫派,原先只是榆州城的一個不入流小幫會,以和關外做些糧食皮貨等小生意為生?!?p>  “十幾年前天下大亂,靠著販賣馬匹鐵器這些貨品逐漸發(fā)達起來。再后來咱大順和關外打仗,馬幫便幫朝庭往關外運送糧草,捐獻馬匹等物資,停戰(zhàn)后,馬幫也便成為朝庭正式承認的門派?!?p>  “現(xiàn)任馬幫幫主叫王延龍,明勁武師,下面有幾個副幫主,下面有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個分壇,設香主,但都不是武師,幫眾據(jù)說有千人左右。現(xiàn)在明面上的業(yè)務主要是往來延州榆州販運糧食布匹酒這些貨物?!?p>  “倒是沒想到,他們居然敢違返律令,私下拐賣人口,真是可惡之極。”

  說到最后,劉必武憤憤猛拍一下桌子。

  “原來如此。”劉遠洲喃喃自語。

  常威倒松了口氣,他還擔心劉必武把馬幫同榆州院的瓜葛給抖落出來。

  提起茶壺給二人倒上茶,常威開口道:“劉師弟,我們已將此事報告院里,相信院里會通報榆州府,但,嘿嘿,如今官府,你也不要指望他們拿馬幫怎樣。”

  點點頭,這一點劉遠洲早就清楚了。想那馬幫在榆州根深蒂固,勢力盤根錯節(jié),指望官府因此事而大動干戈查處馬幫是不現(xiàn)實的。

  “不怕你笑話,我院里某些人也和馬幫有著牽連。”劉必武低聲冷笑道。

  常威臉都黑了。

  劉遠洲立即打個哈哈:“好了,不說這些了,江師兄他們也快到了,叫小二上菜了吧。”

  其實,劉必武不說,劉遠洲也從昨晚常劉二人異常的舉動中猜到其中貓膩了,只是不便挑明罷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高飛、江春貴和方奇鋒踩著樓梯上來了。

  人已到齊,劉必武立即喊來店小二萊。

  吃罷飯,劉遠洲借口要回去陪她表姐,獨白一人返回榆州院,常威等人則去街上閑逛去了。

  回到榆州院,劉遠洲先去表姐張丹丹房間走了一趟,出來后徑直走到較武團武師住的院子,在一間房門前停住腳步,伸手輕輕敲了敲門板。

  得到允許后,劉遠洲推門走了進去。

  “遠洲,來坐下喝杯茶,找我什么事?”兵房主事許紅坐在當廳一張圓桌前,笑著朝劉遠洲招招手。

  劉遠洲走過去在他對面一張凳子上坐了。

  “馬上要出關外了,您看我還要為路上置辦些什么物品呢?我是第一回出這么遠的門,心里實在沒底?!眲⑦h洲問道。

  許紅答道:“吃住行這些自不用我們操心,衣物卻要自己備足,袍子最好再備件皮子的,當然銀兩也備一些應急。”

  劉遠洲點點頭:“主事提醒的是,我等下出去就再買一件皮袍子,正好榆州這里皮貨物美價廉?!?p>  “呵呵,有什么事直說吧,別繞彎子了?!痹S紅笑道,他已看出劉遠洲來找他必定不是因為這些小事。

  他對劉遠洲的印象還是很好的,但因自家頂頭上司緣故,是以也不便表露出親近,只能當個普通執(zhí)役弟子對待。

  而一路走來,劉遠洲對他亦只表現(xiàn)出下級對上級的恭敬,未有巴結親近之意。

  此刻特地來找他卻不知因為了什么。許紅看著劉遠洲,嘴角噙著笑,也不催促。

  被看破目的,劉遠洲臉一紅,便不再遮遮掩掩,輕咳一聲開口說道:“有一件我個人私事,想跟您匯報一下?!?p>  接著把昨夜跟常威等人去吃飯,如何遇到他表姐,又如何救人,常威劉必武的反應及處置,今天中午聽來的有關馬幫的信息、以及他自己的一些猜想原原本本說給許紅聽了。

  聽劉遠洲講完,許紅眉頭微皺,沉思片刻,抬眼看向劉遠洲,緩緩道:“按你所說,要官府查辦那馬幫拐賣人口確實困難?!?p>  “你表姐的事待會我再找榆州院說說,務必要他們安全把人送回延州?!?p>  劉遠洲站起身來,向許紅深鞠一躬,感激道:“多謝許主事了?!?p>  許紅擺擺手,深深看了他一眼,沉聲道:“至于馬幫的事,既你親人已被救出,也不要再節(jié)外生枝多管閑事了,畢竟這里不是咱延州?!?p>  劉遠洲點點頭,用力道:“主事放心,我曉得輕重?!?p>  許紅這才放下大半的心,他還真擔心劉遠洲年輕氣盛,正義感滿滿,把這事捅破天去。

  又勉勵幾句,交待一些事項,許紅便放劉遠洲離開了。

  走出許紅房間,劉遠洲長嘆一口氣。

  許紅的態(tài)度,他雖心里早有預料,但當許紅說出勿節(jié)外生枝多管閑事的話語時,他心里還是很失落的。

  他不奢望官府對馬幫繩之以法,但作為武者,不應該扶危濟困、進而路不平拔刀相助嗎?至少也該把那些被拐的可憐人救出來吧。

  劉遠洲默默走回住處,倒在床上,拉開被子蓋了,閉眼沉沉睡去。

  約摸酉時正,外面天色已暗下來,外面一盞盞燈籠次第亮起來。

  劉遠洲睜開眼睛,房間里黑糊糊一片,外頭偶爾有一陣說話的聲音隱約傳進來。

  江春貴尚未歸來,房間里就他一個人。

  起身疊整齊被子,他打開床頭放著的大包袱,取出一件灰色舊棉袍換上了。想了想,又摸出一把連鞘短刀藏進懷里,手里抓著棉帽開開門走出房間。

  走出榆州院大門,此時街道兩側房屋窗戶都射出黃色的亮光來,有些店鋪夜里仍開張,燈光照亮了街道地面。

  榆州院所在這條街并非繁華的商業(yè)街,行人稀少,偶爾一兩個路人走過,也都低頭匆匆而行。

  劉遠洲找準方向,取路朝南快步行去。轉過幾條街道,他很快來到宣武門。

  宣武門是榆州城南大門,劉遠洲看到城樓上有持槍兵丁駐守。

  跟在幾輛空載的騾車后面,劉遠洲很快出了城門,正好一輪半月亮掛在山頂,腳下灰白的大路隱約可見。

  劉遠洲放慢腳步,和并頭車隊慢慢拉開距離,直到消失在視野閃再聽不見騾車行進的聲音。

  沿大路如此行了五六里路,看到右手邊山坡上零星散布一個個亮點,那里是一個村莊,也正是他此行目的地。

  馬幫玄武壇就在那個村子附近。

  他要去救人,解救被馬幫拐賣的人,這是他昨夜就決定的事。

  他深恨馬幫喪盡天良的行徑,不扯什么行俠仗義。壞人做了壞事就應受到懲罰,而他正好有這個本事。

  本來他是把希望寄托在許紅身上的,希望他出面解救那些可憐的女子。

  可惜,許紅并不想惹麻煩。

  那就由他自己動手吧。保護弱小,懲治惡人,這不正是武者應該有的擔當嗎?想通這一節(jié),他身心都通透了。

  當然,他也并非莽撞行事。在表姐那里,他得知了馬幫玄武壇的具體位置。而在劉必武和威那里,他了解到馬幫的實力。

  只有幫主是武師,其余幫眾不足為慮。于是他決定今晚夜挑玄武壇。

  至于,馬幫幫主是否正好在玄武壇,他只能賭不會如此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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