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免憂走后,文喻就開始瘋狂修煉。
只有實力夠強,才有能力成就一番大事。
守成之君是沒有資格進入君臨秘境的。
他決定把實力提高到白階之后,就去滅了滅澤殿。
滅澤殿的人其實大部分都是從上澤過去的,那些人一般都是在上澤干了惡事被追殺,這才去了滅澤殿尋求庇護。
所以滅澤殿的人實力都比較弱,而且地少人也少,很好解決。
唯一不好解決的就是滅澤殿的老窩易守難攻。
滅澤殿建在一片廣袤的沼澤中。
雖然滅澤殿有一個殿字,但是隨著近千年來的發(fā)展,已經(jīng)從殿發(fā)展成了一座城。
也不知道那些人用了什么手段,居然把僅有的一點陸地由內(nèi)向外往沼澤地擴大了不少。
所以,文喻想要進攻沼澤地,是肯定不能從地面上過的。
但是從高空飛過也不行。
因為沼澤上方有毒氣。
沼澤上空的毒氣不是單純的一種,而是有三種。
一種能致幻,一種會腐蝕一切生命體,一種被人吸入之后,就會痛不欲生,直到痛死為止。
而這三種毒藥是混在一起的,所以進入沼澤地后,很容易中毒。
后來,文喻想到了免憂留下的那艘巨無霸飛舟。
免憂煉制的飛舟連混沌之氣都能抗住,也許那片沼澤地的毒氣也能抵擋得住呢?
當然,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文喻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據(jù)他了解,滅澤殿的人之所以能在那片沼澤地上暢通無阻,是因為滅澤殿里面長有一種神奇的草。
那種草經(jīng)過特殊手法煉制之后,人帶在身上就能驅(qū)毒。
只是,那種草,只有歷代滅澤殿殿主才知道如何栽種和煉制。
所以這能讓人在沼澤地暢通無阻的神奇的草,牢牢掌握在了殿主手中。
沒有滅澤殿殿主賜予的草藥,其他人是很難進出滅澤殿的。
三年前的無欲海之戰(zhàn),滅澤殿殿主并沒有親自參與,只是派了副殿主參戰(zhàn)。
后來戰(zhàn)敗,滅澤殿的人幾乎不出來了,只留了一小隊人在邊境,方便招徠新成員。
沒人知道滅澤殿殿主的實力如何,所以文喻不敢托大,只能徐徐圖之。
如此過了十年。
日以繼夜的勤加修習,文喻的實力提升到了紫階初期。
這天,文喻上朝時,便提出了要出宮尋找繼承人的想法。
然后由長老院的人監(jiān)國。
有同意,也有反對的。
反對的人的理由無非是太早了,也許繼承人還沒有出世,不應該這么著急。
如此蒼白無力的理由,直接被文喻給駁了回去。
繼承人越早找越好,從小培養(yǎng)的孩子和長大以后強行灌輸,差別是非常大的。
看他和免憂就知道了,簡直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最后,文喻順利出了皇城,身邊只帶了林以文、阿路和安和三人。
安和的實力已經(jīng)到了白階中期,很早之前就從武臣殿調(diào)入了長老院。
出皇城后,文喻等人往烏祁城的方向而去。
途中經(jīng)過的每個城鎮(zhèn)鄉(xiāng)村,都會下去看一看。
然而,最后到了烏祁城,也沒任何收獲。
不過,這只是開始。
尋找繼承人本就是個漫長的過程,所以幾人并不著急。
看到久違的烏祁城城門,文喻和林以文都有些激動。
畢竟這里是他們從小生長的地方,哪怕過去百年,城主也換了新的,但是城中其實變化不大。
文喻和林以文都沒有回文家或者林家,而是住在了以前免憂在這買下的王府。
這些年來,王府一直空著。
看著熟悉的院落,文喻淡淡說道:“我們先在烏祁城待上一段時間吧?!?p> 林以文點頭,非常贊成,“好啊,很久沒回來了,是該留一段時間。”
安和與阿路自然都是聽文喻的,并無任何意見。
這樣,四人都住進了王府。
一住,就住了三年。
文喻偶爾會出去逛逛,大部分時間則是在修煉。
安和與阿路則去打聽滅澤殿的消息,順便再安排些人手混進去。
而林以文……
回了連麥城的苑靜雅知道他在烏祁城之后,又來找他了。
不過,兩人早已不再是見面就掐架的年輕人了。
文喻從來沒問過林以文和苑靜雅之前發(fā)生過什么,直到如今苑靜雅帶著個十歲的小男孩找來。
向來不動如鐘的文喻,此時臉上也穩(wěn)不住了,詫異道:“你居然偷偷生了孩子?”
坐在下面的林以文臉上一熱,嘴硬道:“不是我生的……我就是……”
“你居然還不要那孩子?”文喻再次發(fā)問。
“不是,我怎么會不要自己的孩子,我就是不知道有這么回事?!绷忠晕睦^續(xù)掙扎,他真的不知道啊,要是知道,肯定會撫養(yǎng)孩子的。
“我又不是那種拋妻棄子的渣男?!?p> 文喻一臉懷疑,“你現(xiàn)在就是啊?!?p> 林以文:“……”
“算了,之后你就不用再跟著我了,孩子是無辜的,你已經(jīng)缺席了十年,之后也應該好好補償人家母子倆。是跟著苑靜雅去連麥城,還是帶著妻兒回皇城都隨你?!?p> 文喻真沒想到多年好友居然是個隱藏的大渣男。
簡直沒眼看。
不想再聽林以辯解的文喻,說完后就離開了。
只留林以文在風中凌亂。
最后,林以文帶著苑靜雅和他的兒子林晨明回了皇城,說是幫文喻守天下。
文喻聽后,只給了兩字:呵呵。
林以文離開后,文喻也帶著安和、阿路離開了烏祁城。
再次踏上尋找繼承人的漫漫之旅。
這一找,竟然找了二十年。
惠春城。
簡柏鎮(zhèn)。
文喻看著路邊一名婦人懷中熟睡的嬰兒,一股郁氣在胸口堵著,不上不下。
“還真是……”一言難盡啊!
文喻看了看那嬰兒,又看了看用術法隱住的權杖,嘆了幾口氣。
阿路和安和一臉同情的看著文喻,一時無言。
最后,還是阿路醒水,及時提了句:“主子,別嘆氣了,那婦人快走得沒影兒了。”這才沒把人給跟丟。
經(jīng)過一番交涉,文喻等人這才知道,嬰兒還沒出世,父親就意外身亡了,隨后,母親生他時難產(chǎn)而亡。
那婦人其實是嬰兒的奶奶。
一家人是散修,也就比普通人強了點,盡管如此,婦人也比普通人看起來要年輕些。
這也是為什么文喻等人一開始會覺得婦人是嬰兒的母親。
既然找到了繼承人,那文喻也不再耽擱,立時帶著人回了皇城。
一邊用心培養(yǎng),一邊繼續(xù)加強修煉。
繼承人太小了,還真應了那句話:太早了,也許繼承人還沒出世。
所以……
白找了那二十幾年。
不過,文喻也無所謂了,找到就好,想來一切都是天意。
如此,養(yǎng)娃、修煉、布局。
時光匆匆。
又過了五十年。
此時當初的嬰兒,如今的宋垣已能獨當一面,成了文喻有力的幫手。
而文喻想要滅了滅澤殿的計劃也已被他提上日程。
朝中很多人反對。
都覺得太過突然了,而且滅澤殿并沒那么好打。
存在上千年的滅澤殿,也曾有過君主提議要滅了他們,可還是不了了之。
畢竟,滅澤殿的人都不怎么出來惹事,事多的其實還是魔都的魔修。
文喻也知道這件事不好做。
但這件事,他準備了七、八十年,也等了八十年,他不想再等了。
滅澤殿的人不愛鬧事,并不意味著那些人就無罪。
會去滅澤殿的,大多都是十惡不赦的罪人。
文喻沒打算屠城,他只想滅了那座宮殿,把滅澤殿拿下,變成上澤的一部分。
開疆擴土,也算是能刻上君臨碑的功績。
所以,文喻把這個開拓疆域的說法說給諸臣聽后,倒是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肯定。
很快,文喻把宋垣留在皇城監(jiān)國。
自己帶了人,靠著免憂煉制的巨無霸飛舟,打到了滅澤殿的城門外。
滅澤殿有護城陣法。
這個防御陣法級別很高。
雖然文喻陣法學得最好,可也用了不少時間來破陣。
期間,滅澤殿的殿主來與他交涉過多次。
甚至因為上澤突然出手,弄得魔都和魔獸山脈也蠢蠢欲動。
魔獸山脈只是觀望。
倒是魔都,和滅澤殿向來是盟友。
所以,最后魔都也摻和進來了。
不過,文喻早就考慮到這種情況了。
多年前的大戰(zhàn),魔都損失最重,到現(xiàn)在,也還沒能恢復多少。
所以,文喻根本不懼雙方聯(lián)手。
“言清王,本殿與您并無仇怨,為何要如此?”
滅澤殿的現(xiàn)任殿主是個笑面虎,表面看起來和善好說話,其實就是個兇狠殘暴的猛虎。
文喻根本不屑與此人多言,“無聊,找點事做罷了,我不想跟你說話,別搭話了,惡心人。”
“你!”司空拓怒目瞪著文喻良久,卻吐不出半句話來。
文喻覺得太沒勁,直接回了飛舟,繼續(xù)研究如何破了護城陣法。
到點完事,就能早點見到免憂,干嘛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種渣滓身上。
如今,文喻的實力已經(jīng)達到了白階后期,隱隱有突破黑階的趨勢。
他早打聽過了,司空拓其實也是白階后期。
至于性格人品。
那是個喜怒無常,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尤其最喜歡看人決斗。
據(jù)說滅澤殿中有個巨型修羅場,每天都在上演著決斗,就為了滿足司空拓的那顆嗜血的黑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