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經(jīng)驗,陳天曜更加得心應(yīng)手,依樣畫葫,一躲,一蹲,一刺,一劃。
變異野豬完全碰不到陳天曜,陳天曜卻不停的在變異野豬身上開著傷口。
車旁看著一人一怪打的有來有回,卻都只是磨洋工的打法,有點無聊的豺狗忍不住抱怨道
“嘿,這小子也太菜了吧,打個二級異獸還要這么久。”
“雖然他剛晉升A級,各項屬性也還停留在E級,還沒成長到A級的閾值,但是也太弱了吧,我....”
“不,我倒覺他天生是個戰(zhàn)士”
范宏貴淡淡的說道,驚人的發(fā)言終于讓所有人側(cè)目,任誰都看到現(xiàn)在場上是陳天曜被壓著打,連反擊都無法做到致命,在他們看來只有只有像金塔那樣可以一擊斃命的人才能配得上戰(zhàn)士的稱呼,至于天生的戰(zhàn)士,怎么都和陳天曜沾不上邊。
看著隊長認真的神情,豺狗更是忍不住說道
“隊長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他這樣也配叫戰(zhàn)士,還天生的。我脫光了上去,用拳頭不用一分鐘就能把他干趴下”
“隊長,你這評價會不會太高了,”獵鷹也沒想明白范宏貴這觀點的立足依據(jù)是什么。
“我也覺得不像”一向沉默寡言的獵狐也難得說了句話,表明自己的觀點
見到隊員們都沒明白自己的意思,范宏貴搖了搖頭,也沒有解釋,只是淡淡瞟了大家一眼,緩緩拋出一個問題。
“你們記得自己第一次面對異獸的反應(yīng)是什么樣的么”
大家瞬間語塞,回想自己第一次面對異獸,都是在逃命,哪怕說第一次和異獸戰(zhàn)斗也是畏首畏尾,比起現(xiàn)在陳天曜和變異野豬的戰(zhàn)斗差了不知道多少。
看到大家沉默不語。范宏貴又說道
“他從一開始的慌張,再到反擊,到現(xiàn)在的得心應(yīng)手,用了多久,5分鐘而已,而我用了三天,你們呢”
聽完豺狗還是不死心的嘀咕道
“這有什么奇怪的,要是有這么多人替我壓陣,對上四級我也不會慫”
雖然豺狗嘴巴嘟囔著,但還是忍不住看了陳天曜兩眼,剛剛的話只是他嘴硬,他自己也清楚,真自己對上四級,哪怕有人壓陣,估計也會被攆的吱呀亂叫吧。
戰(zhàn)斗依舊在繼續(xù),陳天曜不停的在野豬身側(cè)開著口子,野豬也因為大量的出血,行動越發(fā)緩慢,陳天曜則在熟悉節(jié)奏后,動作越發(fā)的輕盈。
就當(dāng)大家都覺得這場戰(zhàn)斗將要落下帷幕時,異變突然發(fā)生,在陳天曜的一次躲避中,變異野豬突然一個不規(guī)則的變向,朝著近在咫尺的陳天曜撞去。
倉皇之間陳天曜也僅僅只能做到抬刀格擋,金屬碰撞的響聲響起,獠牙和刀具架在了一起,10點的力量差距讓他緩緩的向后滑去,雙腳在地上劃出兩條深深的痕跡。
然而,這種僵持的狀態(tài)只持續(xù)了片刻。隨著野豬突然發(fā)力,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武士刀上傳來,陳天曜整個人被帶離地面,失去了控制,被野豬無情地朝后推去。
他的衣服在空中狂舞,背后的風(fēng)聲呼嘯而過,正當(dāng)他思索下一步動作時,眼角不經(jīng)意瞥見武士刀,透過武士刀的反射,后方不遠處赫然是一堵黃土堆砌的土墻,不禁心中一驚,照這樣下去自己很可能直接被野豬頂著撞到墻上,看這速度不死也要殘廢,于是立馬沉下心神,溝通戒指。
“疾速”發(fā)動
隨著疾速的發(fā)動,陳天曜感覺自己的血液仿佛被一股冰水所沖刷,從頭頂?shù)侥_底,一股清涼的感覺迅速傳遍全身。這種冰冷的感覺讓他的血管瞬間收縮,肌肉緊繃,仿佛一只強大的猛獸在他體內(nèi)涌動。
他感覺自己的精神高度集中,思維變得敏銳而清晰。他能感受到時間仿佛變得更加緩慢,每一刻都被拉長。
原本因格擋野豬擠而無法控制的雙手,也重新找回了感覺。
當(dāng)下陳天曜不再猶豫,雙手用力在武士刀上一撐,借著野豬牙的支撐力,一個翻身穩(wěn)穩(wěn)的坐在野豬背上。
然后迅速將武士刀反握,用力往變異野豬的頭頂刺了下去,只聽見叮的一聲,沒有預(yù)料中的穿頭而入,而是仿佛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武士刀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刺穿頭蓋骨,反而震的手掌發(fā)麻,看來這只變異野豬的防御力遠超他的想象。
這時的變異野豬也察覺到了面前消失的人突然到了自己背上,不停上下晃動著巨大的身軀,試圖將陳天曜從它背上甩掉。
陳天曜攻擊一時無果,只能夾緊大腿不讓自己掉下去,待身形穩(wěn)固,又將武士刀由刺改插,手中的武士刀猶如閃電般插向野豬的眼睛,這一次,他的攻擊命中了目標。野豬發(fā)出一聲尖叫,痛苦地搖晃著身軀,試圖擺脫陳天曜的武士刀。
陳天曜沒有放松,他緊緊抓住武士刀,見武士刀插入的不深,左手化掌為拳,重重的往刀柄處砸去,只見武士刀猶如潛龍入水一般,瞬間沒入其中,僅這一擊就直接貫穿了野豬的大腦,頓時野豬猶如觸電一般,雙腿繃直,然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陳天曜也順勢從其背上一躍而下,站在原地不停地喘著出氣。
不遠處的野獸小隊也露出了錯愕的表情,從最初的戰(zhàn)斗開始,到突如其來的變故,再到最后干凈利落地解決變異野豬,一切發(fā)生都在電光火石之間,讓人驚訝。
尤其令人驚奇的是最后的擊殺方式,陳天曜的手法異常熟練,反而像是一個久經(jīng)末世的老手,他從突然陷入被動的局面,到迅速跳到變異野豬頭頂,見到攻擊沒有破防后,立即進行了快速的思考,并迅速更換了攻擊方式。他對戰(zhàn)斗的判斷力和干凈利落的攻擊方式,仿佛整場戰(zhàn)斗由兩個人完成一般。
眾人又齊齊回想起戰(zhàn)斗前隊長對陳天曜超高的評價,于是都目光灼灼的看著范宏貴,誰知范宏貴也是一臉懵,他的夸獎指的陳天曜未來成長速度會很快,他也沒想到提升的這么快,但礙于面子,也只能輕咳一聲
“恩,和我想的差不多”
這時候豺狗突然皺了皺眉,問道
“隊長,你說那小子會不會覺醒了”
聽到這話,野獸小隊眾人都沉思起來。
要知道B級強化藥劑價格只是C級強化藥劑的5倍,而A級強化藥劑卻是B級的整整十余倍,除了制作更加繁瑣外,更重要的是A級強化藥劑有概率覺醒天賦技。
覺醒在末世并不陌生,A級強化者基本上都會有天賦技,S級強化者更是多達三到五個,天賦技可以說是高階強化者的戰(zhàn)斗核心,甚至武器、戰(zhàn)術(shù)、隊友都是圍繞著天賦技打造的,甚至可以說每個強者的名號多少都和天賦技有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
末世之中天賦技數(shù)不勝數(shù),甚至每天都有新的天賦技誕生,但是大體能區(qū)分為兩類。
一類是被動類,就是無需激活,永久存在的,例如覺醒火,冰,雷之類的特殊體質(zhì),可以釋放元素技能進行攻擊和防御,或者是覺醒皮膚硬化,視力提升,危險能力感知,毒素免疫這一類功能性技能。
一類是主動類,需要特殊的激活方式,例如減少痛感的“神經(jīng)屏蔽”,瞬間大幅提升三維屬性的“狂暴增幅”,瞬間提高身體強度的“鐵壁”。
陳天曜如果是戰(zhàn)斗中覺醒天賦,那整場戰(zhàn)斗就變得合理多了,突然覺醒天賦使得戰(zhàn)斗力大幅提升,然后反敗為勝,干凈利落擊殺變異野豬。
看著疑惑的小隊成員,范宏貴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
“不是覺醒,要知道覺醒的基本都是在二階,而現(xiàn)在那小子一階都沒到,雖然也有人在二階前覺醒,那無不是在戰(zhàn)斗的生死關(guān)頭和高壓之下,指望二級的變異野豬能讓人覺醒,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
“最重要的是被動天賦覺醒需要很長的時間,主動天賦釋放又有明顯的身體特征,就像我的技能“猿臂”釋放時候雙臂赤紅,所以應(yīng)該不會是天賦的覺醒”
說罷,范宏貴又看了看手環(huán)說道
“時間差不多了,準備回去吧”
作為隊長,也是小隊中唯一一位覺醒者,范宏貴的話還是讓人信服的,眾人也不再思考,紛紛朝著陳天曜走去。
豺狗則取出了顆綠色的晶核交給陳天曜,要不是這變異野豬具有一定的紀念意義,丟在地上他豺狗都懶得看一眼,用他自己的話說,他這一身殺雞取卵的本事,只有用在五級異獸上才算名符實歸。
簡單的收拾了下,眾人就踏上了回歸旅途。
卡車在叢林中穿行,轟鳴的引擎聲與風(fēng)聲交織在一起,眾人感受著叢林中的濕氣和清新的空氣,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來時清理的異獸尸體已經(jīng)不見蹤影,只有地上星星點點的血跡,告訴著眾人他們曾經(jīng)的存在,果然是被分食了。
下午不到5點,茂密的叢林逐漸轉(zhuǎn)變?yōu)楦煽莸纳衬?,眾人也見到了號稱沙漠黑珍珠的鯉城基地。
等快到基地,陳天曜就讓野獸小隊開著卡車返回他們的住處,陳天曜則帶著孫思緣前往聚寶閣,簡單的帶著個背包,里面裝著幾瓶維生素A和罐頭,在交易前他需要將樣品給他們的老板林欣瑤看看,他自己也不敢肯定自己給的東西是不是對方需要的,畢竟這個社會科技遠超他在的地方。
其二也是商討下交易流程,第一次交易沒有具體商議,現(xiàn)在想想也是后怕,如果直接將貨車開進聚寶閣,隨后市面上突然出現(xiàn)大量的食品和營養(yǎng)補劑,難免被有心人盯上。
最后也是拉拉關(guān)系,畢竟是長久買賣,深知人情世故的陳天曜也不會放過與S級強者深交的機會。
不久,陳天曜和孫思緣便來到了聚寶閣,下午5點正是大部分狩獵者的返程時間,有來補充彈藥藥品的,也有交易自己外出所得的,明亮的白熾燈下人聲鼎沸人頭攢動,一副盛世集市的熱鬧景象。
陳天曜也沒過多的在第一層停留,向樓梯處的安保人員遞出了花舞劍帝的信物,便被帶到了第三層,安保禮貌的讓他稍等片刻后,便直徑朝通道內(nèi)走去。
閑著沒事的陳天曜不安分在會客區(qū)里逛了起來
“我去,這琥珀比籃球還大”
陳天曜不禁發(fā)出一聲驚呼,他也終于明白這地方為什么會叫聚寶閣,三樓入口玄關(guān)處便擺著一面紅珊瑚形成的巨大屏風(fēng),一條狹長的通道內(nèi)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奇珍異寶,珊瑚翡翠珍珠琥珀,叫得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目之所及比比皆是。
正當(dāng)陳天曜看的入神時,背后傳來了句輕柔的女聲
“陳先生,孫小姐,好久不見呢”
開口說話的正是花舞劍帝林欣瑤。
本來正在批閱文件的她,聽到安保的話便匆匆趕來,此刻的她穿著一身職業(yè)經(jīng)理裝,白色的襯衫搭配著黑色的小西服,包臀裙下是一雙黑絲大長腿,搭配著一雙尖頭高跟鞋,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喜歡這樣的穿著,仿佛工作時候這樣的穿著打扮能增加她不少的工作效率。
上次見到林欣瑤穿的還是一席旗袍,頭戴發(fā)簪,一副古典女子,小家碧玉之感。而今見面卻是一身干練的職業(yè)裝,簡潔中帶著專業(yè)和自信,仙女和御姐這兩種截然不同的風(fēng)格,一時無法在腦中重合,看的陳天曜愣了愣,半天沒回過神來。
見他一副呆愣的樣子,林欣瑤也感覺一陣好笑,同時內(nèi)心也是一陣欣喜。
她也才25歲,正直青春年華,事業(yè)上她算是有點成就,但是在感情上,她就干凈的像是一張白紙,對她感興趣的人,或是忌憚于她的家世,或是忌憚于她的實力,哪怕條件差不多的在她面前也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很少人會在她面前露出一副豬哥樣,何況這人還是自己感興趣的陳天曜,心里難免還是出現(xiàn)一點小竊喜,臉上不禁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