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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劍愴天

第五章 隨風(fēng)飄絮

道劍愴天 熾劍孤鳴 3139 2021-05-10 15:40:00

  柳隨風(fēng)心知今日難逃死劫,唯有置之死地才有可能搏得一線生機(jī),于是一把抓住眼前的長槍,瞬間插進(jìn)了自己的胸膛。他要賭,賭自己這位師父不相信一個貪生怕死的人,會以命搏命。就在百里云濤一愣神之際,柳隨風(fēng)轉(zhuǎn)身跳入河中。河水漸漸的被鮮血染紅,而在水中的柳隨風(fēng)隨著鮮血的流失,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事物陷入永恒的黑暗中。

  無盡的黑暗中,柳隨風(fēng)的意識恍若大海中的浮木隨波逐流,無盡的倦意將他的意識一點一滴的蠶食。倏爾一道亮光劃破了無盡的黑暗,意識中的柳隨風(fēng)漸漸的恢復(fù)了幾分自我意志,順著那一縷光芒來到一扇古銅色的大門前,伸出左手緩緩的推開這這扇大門。恢宏無比的光芒讓他即將潰散的意識再度凝實了幾分。

  當(dāng)光芒散盡映入眼簾的盡是--鑄劍山莊,正當(dāng)柳隨風(fēng)驚愕之際,但見一6人騎著快馬徑直的穿過了他的身體,沖進(jìn)了鑄劍山莊,而他的背上還帶著一名嬰兒,此人正是鑄劍山莊的三莊主—歐冶浩旸。

  柳隨風(fēng)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此刻的自己與周圍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就如同一個過客一般的存在。驚疑片刻之后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之后便跨步邁入鑄劍山莊。當(dāng)他看見還在襁褓中的嬰兒時,發(fā)現(xiàn)了這個嬰兒的不同,只見他不哭不鬧,顯得尤為安靜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歐冶旭日。

  隨著時間的流逝,鑄劍山莊的眾人也漸漸的發(fā)現(xiàn)了這嬰兒的不同之處,他沒有像其他嬰兒的活潑好動,不是睡覺,就是安安靜靜的坐著。細(xì)細(xì)看著這嬰兒的雙眼,卻看不到一絲絲的靈動,仿佛像是失了魂一般。而后也請了附近有名望的醫(yī)生問診,皆看不出什么病因。

  一日,一游方道士路過鑄劍山莊要些吃食,作為報答便看了一下這嬰兒的情況,而后便道出了其中的緣由,“此子得的應(yīng)該是落魄癥?!岸髤s見那道人緩緩的端起桌上的茶杯,飲了一小口繼續(xù)解釋道:“人的精神分而可以稱之為魂魄,其魂有三,一為天魂,二為地魂,三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沖,二魄靈慧,三魄為氣,四魄為力,五魄中樞,六魄為精,七魄為英。七魄中天沖靈慧二魄為陰為天魄,氣魄力魄中樞魄為陽為人魄,精英二魄為陽為地魄。人的命魂,透過七魄中的天沖靈慧魄主思想,主智慧。而今此子雙目空洞無神,卻擁有行動能力,想來必定是天沖、靈慧兩魄有缺陷?!?p>  “敢問道長,這天沖、靈慧兩魄可有什么補(bǔ)救的方法?”歐冶浩天急忙詢問道。

  那道人放下手中的茶杯,思索良久搖了搖頭,輕聲一嘆說道:“難~難~難。若是命魂中人魄,地魄有缺還可以通過后天修煉來彌補(bǔ)。但是唯獨這天魄一旦有缺,那么注定癡傻一生。紅塵茫茫,人心叵測,世路崎嶇,憂患實多。還不如就這樣,無憂無慮的渡過一生,未嘗不是一種幸福。莊主,此事請恕貧道無能為力。福生無量天尊?!闭f罷行了一禮,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之際,忽聞耳邊傳來一聲疾呼。

  只見來人呼吸急促,隨即便是雙膝跪地,重重的磕起頭來,說道:“道長留步,還請道長垂憐,賜予我兒救治之法?!?p>  聽聞悲切哀嚎,那道人恍若動了一絲惻隱之心。轉(zhuǎn)過身緩步走向身前的男子,伸出雙手將他從地上扶起來:“其實最快的辦法就是引靈,通俗的說法就是招魂喚魄。只是這種辦法有時效性,一般在七七四十九個時辰之內(nèi)進(jìn)行。而今時隔將近一年,施展此法非但不能換回缺失的天沖靈慧魄,反而很有可能魂歸天地。另外還有一種就是以藥物滋補(bǔ)肉體從而反補(bǔ)其神,只是這種辦法事倍功半,而卻有用藥物都必須是百年以上的藥材。待到他體格成長起來后服用五百年以上的回魂草,最后以秘法為他啟靈或許還有一絲希望。”

  此刻歐冶浩旸喜極而泣,拉著道人的手連聲道謝:“多謝,多謝道長的大恩大德,我一定銘記在心,來世一定當(dāng)牛做馬來報答道長的恩情。”

  “相見即是有緣,這塊滄海龍銜玉,就送給那孩子吧,可以趨吉避兇?!闭f完便將腰間的玉佩解下來,交給歐冶浩旸。

  接過玉佩的歐冶浩旸,細(xì)細(xì)的端詳了這塊玉佩,這塊玉乍一眼看上去很普通,黯淡沒有什么光澤,入手之后玉佩表面十分粗糙,好似未經(jīng)過打磨加工一般。但是玉佩的造型卻非常獨特,龍首與龍尾相連形成一個環(huán)。

  “這玉佩太貴重了,還請道長快快收起了”歐冶浩旸將手中的玉佩遞還給道長。

  那道人微微一笑說道:“這些都是不值錢的小物件,這也是我送給這孩子的一番心意,三莊主還請收下吧!”就當(dāng)歐冶浩旸收下玉佩之際,只見那道人屢了屢胡須,嘴角微微翹起一絲微不可查的冷笑一閃而逝,而后便自顧自的離去。歐冶浩旸為了可以尋找到足夠年份的回魂草,立刻起身離開了鑄劍山莊,前往闕山山脈。

  柳隨風(fēng)追緊跟著歐冶浩旸,當(dāng)他的腳步剛跨出鑄劍山莊時,倏爾場景一變映入眼簾的卻是一方水池,此時猶如鏡子一般的池面,漸漸的泛起了漣漪。當(dāng)他來到水池邊時,起先的漣漪已然化為滔天巨浪,瞬間淹沒了柳隨風(fēng)的意識,無邊劍壓環(huán)迫自身,越是下沉劍壓越強(qiáng)。柳隨風(fēng)的意識稍稍掙扎,周遭劍壓便瘋狂的席卷而來,猶如萬劍凌身差一點讓他的意識崩潰。

  意識逐漸消散的柳隨風(fēng),封閉五感靜待死亡來臨,如此一來反而使得心如止水,令這劍壓無處施力。隨著劍壓的逐漸消失,一道稚嫩的聲音在柳隨風(fēng)意識中響起:“大哥哥,你終于來了,現(xiàn)在的我靈魂即將消散,屆時這三千劍魄將破體而出,為禍一方?!?p>  “你是誰?這里是哪里?”柳隨風(fēng)的意識體,謹(jǐn)慎的凝望的眼前幾乎消失的瘦小影子。

  “這里是我的意識之境,雖然我無法向他人表達(dá)我的感受,但是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外面發(fā)生的事情。時間不多了,在走之前還能認(rèn)識你這位大哥哥,真好!只可惜我還不知道父親是否安好?母親又是誰?最后還請大哥哥記住我的名字——歐冶旭日。”說罷,便化為點點星光消散不見。

  東方太陽展露一絲頭角,一縷光芒射進(jìn)了深邃的樹林中,如絲綢一般的薄霧漸漸散去。一座長滿苔蘚的小木屋映入眼簾,那木屋中設(shè)施也很簡單,僅有一張木桌幾把木制的椅子還有一張寬大的木床,這些家具都或多或少的有所損壞。在那張木床上靜靜的躺著一個孩子,如果沒有那均勻而又連綿的呼吸,和一個死人沒有任何區(qū)別。

  時至午時三刻屋外的天空突然暗淡下來,太陽在烏云的壓迫下掩去身影。隨后樹林上方滾動著,金色的、細(xì)瘦而美麗的電火,在濃密的活動著的烏云里,瘋狂地閃耀著。霎時間,天空中傳來讓人心驚膽顫的吼聲。隨著這吼聲,塵土漫天,樹葉亂飛。一時間整個天空,都是炸雷的響聲。

  伴隨著雷聲響徹天際,在木床上那瘦小的身形微微一顫,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空洞無神的灰色眼瞳中,一道雷光注入其中,如同盤古破鴻蒙,為這雙毫無生氣的眼眸帶來一絲生機(jī)。

  木屋的大門緩緩?fù)崎_,朦朧的視線中一位老漢緩步走來,只見其身穿蓑衣頭頂斗笠,身后背了一把木制長弓,手拎一只灰毛長耳兔。而后將身上的東西放在一旁,走到那張略顯破舊的木床邊,看著眼前睜開雙眼的孩子,露出一絲驚奇的神色,而后用他那略顯蒼老的聲音問道:“你醒了,你可知道你這一睡就睡了三天三夜!害我差點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此刻躺在木床上那個稚嫩的身影感覺到有人進(jìn)屋,于是艱難的直起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的身軀靠在木墻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似是這么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耗光了他全身的力氣。

  “你叫什么名字?”耳旁再次傳來那道蒼老的聲音,然而就這個簡單的問題,卻讓他不知如何回答。

  窗外的風(fēng)夾雜著雨水吹落在他的臉上,而他的腦海中柳隨風(fēng)與歐冶旭日的記憶不斷交錯浮現(xiàn),以前的柳隨風(fēng)只是為了活著而活著,現(xiàn)在柳隨風(fēng)已死,擁有著歐冶旭日的肉身和遺愿的柳隨風(fēng)已經(jīng)是另外一個全新的生命。

  木床上稚嫩的身軀,側(cè)過臉望著窗外,那些在風(fēng)中飄揚(yáng)的柳絮和自己的經(jīng)歷是何其相似,一時間看的入了迷。

  “喂~~~臭小子,你叫什么名字?”這次那蒼老的聲音第三次問問起,語氣中顯然多了一絲不耐煩之意,隨后快步走到木床邊上,抬手就朝著床上那木訥小子的后腦勺拍去,說到:“你是聾子嗎?老父跟你說話呢!”。

  此刻思緒被打斷的小子,緩緩的抬起了頭看了一眼窗外的隨風(fēng)飛舞的柳絮,有氣無力的說道:“身如螻蟻,命如紙薄,唯有隨風(fēng)而去,四散東西。往事隨風(fēng)而去,以后我的名字就叫――柳絮。”

  

熾劍孤鳴

(正是天空一聲巨響,主角閃亮登場,以后主角柳隨風(fēng)正式改名為柳絮。各位看官大家拍手鼓掌!?。?!謝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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