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同居被抓
兩人正走著,在別墅前遠(yuǎn)遠(yuǎn)地就見一人在門口打轉(zhuǎn)。
景致抽回自己的手,向前快走了兩步。
“沈星河?”
那人被叫到名字,像是匹脫韁的野馬一樣向她奔來,然后一個飛撲,熊抱住了她。
沈星河抱著她,故意在她耳邊陰測測地笑“小祖宗,什么時候搬到我哥家里去了?背著我?”
景致狠狠地在他腰間擰了一把,也壓低了聲音回道“你給我小心點兒說話,什么叫背著你,你以為你是誰?”
商觴捻了下落空的手,慢悠悠地向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走過去,眸色微深。
他頓了下,然后輕咳了兩聲“星河?”
那人就一把推開了景致,鼓著勁兒要往商觴身上撲,結(jié)果被商觴用食指摁著額頭按下了。
“哥?!?p> “你知道你現(xiàn)在多沉嗎?”
景致翻了個白眼,實在看不下去了,兩個男人站在她面前,一個在撒嬌,一個在親昵的輕點著另一個的額頭…
她率先輸了密碼,打開房門,再‘砰’地將門狠狠地關(guān)上。
“哥,你看她,這小暴脾氣的,這以后哪能嫁的出去啊?”
商觴的食指動了動,用力將他往后戳了一戳“是,你嫁的出去?!?p> 然后就往家里走了。
沈星河連忙跟上。“我嫁不出去,我嫁給哥唄?!?p> “別亂貧。”
“我沒貧啊。”
沈星河進(jìn)了房,順帶將門關(guān)上。
然后,他就特自然地坐在了往常景致常坐著看電視的沙發(fā)上,整個人葛優(yōu)癱在那里。
等景致拿了薯片,飲料,小毯子一堆東西,開了空調(diào)回來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位置被霸占了。
她將東西往小茶幾上一擱,整個人就撲了上去。
“沈星河,我要和你同歸于盡?!?p> “誒呦,我還沒死呢,干嘛殉情?!鄙蛐呛佑幸徽袥]一招地接著,還有閑功夫去夠茶幾上的小零食。
“你還敢吃我零食,你死了,沈星河?!?p> 沙發(fā)就那么大點兒地方,景致恨不得壓在他身上掐死這個小兔崽子。
還從來沒有人能把她氣成這樣,喜怒如此形于色,看來這才是發(fā)脾氣吧,商觴將公文包放到書房,在樓上看時,就是這么個場面。
景致湊近了他,壓著聲音道“沈星河,你別和我搶,要不然我會瘋的。”
“小瘋子,你已經(jīng)瘋了,我要和哥告狀?!?p> “我再和你說一遍,你別和我搶。”
沈星河幾乎被她壓的喘不過氣來,手拍著她的胳膊“你起來,我錯了,小祖宗,我真錯了,我不該和你爭?!?p> “你最好知道,我的…”
景致話沒說完,就被一雙手從腋下穿過,像提個小孩似的被架到空中,然后那人穩(wěn)穩(wěn)地走了兩步,轉(zhuǎn)了身,才把她放下來。
商觴嘆了口氣,揉了下她的頭發(fā)“怎么跟個孩子似的?”
景致有點兒因為剛剛的動作而感到羞恥,還沒緩過神來時,就聽見那邊沙發(fā)上傳來得意的聲音。
“聽見沒,幼稚鬼。”
風(fēng)停了,雨晴了,你又覺得你行了,是吧?
景致的火一下子就又蹭蹭蹭地冒了出來,還沒等她擼起袖子準(zhǔn)備找那人干仗時,就被商觴堵住了。
“別管他了,嗯?跟我坐一起?”
他為了堵她,兩手分開放在她的胳膊上,活像是將她擁在了懷里,低頭跟她說這些話時,聲音輕柔,呼吸打在她的耳垂上,平白多了幾分曖昧。
景致心里的火忽地就這樣滅了。
她不自然地偏過頭,磕磕絆絆地道“算了,我不跟他計較?!?p> “真乖?!彼χ置嗣念^。
總算是將一個哄好了,商觴這才敢拉著景致去客廳坐到另一邊的沙發(fā)上。
小茶幾上的零食已經(jīng)被吃的七七八八了,景致瞇著眼睛,又看了眼商觴,還沒說話,就聽商觴道。
“星河,下次來,要么把你名下的那個零食鋪子轉(zhuǎn)給景致,要不就別來了?!?p> “看在哥的面子上,轉(zhuǎn)就轉(zhuǎn)唄,反正哥你還會幫我開更多家。”
說完,他還眨了眨右眼,故意刺激景致。
商觴用手蓋在了景致的眼前,輕輕湊到她耳邊說話“要不要來杯熱牛奶?”
哈氣噴在她的耳垂上,有些癢,她不自覺地去揉,剛?cè)嗔艘粌上?,就被另一只手接替了工作?p> 那個有著厚重繭子的大手每捻一下她的耳垂,都像是在她心里抓了一下。
她不得不落荒而逃地偏過頭,趕忙說道“要一杯?!?p> 然后就聽沙發(fā)上傳來一聲快要睡著了的聲音“我也要一杯,咖啡,和哥你的一樣就行?!?p> 商觴沒回應(yīng),起身去廚房去了。
就剩下默默看著電視的景致,和已經(jīng)快要閉上眼睛的沈星河。
“嗡…嗡…嗡…”
誰的手機(jī)在響。
下一秒,就聽見一個迷迷糊糊的聲音在回,是沈星河。
“老女人,你到哪兒了?怎么還沒來?我好困了都…啊?…哦,那就看著買吧,多買點兒我喜歡吃的,你知道我喜歡吃什么吧,不用管她…她什么都吃,吃不死人就行,我哥好像也不咋挑食,你就選我喜歡的就中,不說了,你快來吧…嗯,掛了?!?p> 景致盯著電視,卻半點兒沒看進(jìn)去,她想了一下,剛剛沈星河打電話的人一定是顧清夢,那話里‘什么都吃的,不用管的’鐵定是說的她景致。
只是…
“沈星河,怎么你們今天突然要聚餐?”
“誰說是突然了,這是我們固定的,每月一次?!?p> 景致抿了抿唇,好久才問道“固定的?為了什么?”
“唔哈?!彼蛄藗€哈欠,懶洋洋地說“不知道,哥讓聚的,不過每個月這一天都吃火鍋,我就叫它‘一月一行火鍋日’。”
“這….什么時候開始的?這個聚餐?”
“你查戶口嗎?”他嘟囔了一句,但在看到景致眼神時,又只好認(rèn)真地回答這個問題“不記了,好幾年了吧,有五六年了?!?p> 他瞥了她一眼,問“咋了,你的冷氣壓都放出來了,喂,景致,你不能這么沒良心,你是回國了,我們火鍋日實在沒法叫你啊,你不會這么小心眼吧?!?p> “沒有?!?p> “還沒有,你看你的臉,嫉妒使人面目全非,你知道嗎?你都回國了,啥好吃的沒有,咋就惦記著我們吃的火鍋呢,我們難的很啊,你以為我喜歡吃這些嗎?我每次吃完都要上火欸,我的美貌啊。”
“你煩死了,閉上嘴吧?!?p> “中吧,中吧。”
景致沒吭聲,將手指捏的‘咯咯’響。
其實她真沒生氣,這有什么可生氣的。
只不過原來如此而已,怪不得剛剛沈星河出現(xiàn)在門口時,他不驚訝,倒是把她嚇得趕緊將手撒開了,生怕沈星河扯著這點來大聲嚷嚷。
也怪不得之前說是訂餐,也訂的是火鍋,她以為是他記得她愛吃的,結(jié)果原來是他自己本身是真的喜歡,喜歡到一月就要專門定個日子一起吃。
怪不得她在商場遇見沈星河和顧清夢時問要不要一起吃飯,他說不合適了,可是不合適了,每個月都有了火鍋日,哪里需要再和她一起吃?
怪不得她說換個地方吃飯時,他說不用了,說享受這樣的氛圍,感覺溫暖,她還自作多情地以為他是在遷就她,或者說是以為是因為有了她,他才覺得溫暖。
也怪不得以前那些日子里,她因為想家,念叨著想吃火鍋,他真就每個月都要給她在家里弄一次,她以為是照顧她,原來是他自己就喜歡。
怪不得….怪不得….
沈星河罵的沒錯,她是嫉妒得面目全非,又丑人多作怪了。
門‘叮咚’一聲響了。
沈星河翻身下來去開門。
景致沒動,聽著沈星河一邊往廚房走,一邊念叨“你買這么多干什么?咱們以前都是一點兒就行…..就走個形式…害,行吧?!?p> 她聽的七七八八的,還沒反應(yīng)過來。
沈星河手里提了兩大袋子,顧清夢手里也提了兩大袋子。
沈星河嘴里還不?!澳阗I這么多干什么?咱們以前都是一點兒就行,你忘了?哥每次說是讓來吃火鍋,結(jié)果每次他就看著咱倆吃,自己把一堆東西夾了出來以后,放到一個碗里,然后放涼,涼了后,他就回屋去了,剩下的又得是張叔收拾,現(xiàn)在張叔可不在這兒。”
“咱倆走個形式就行,不是我說,我哥那潔癖勁兒,他哪能喜歡這東西,味這么大,每次吃完,我見他都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洗禿嚕皮了,真不知道咋想的?!?p> 顧清夢倒沒管他說的,只是左右看了看,“小小姐呢?不是說在嗎?”
“嗯,在那邊沙發(fā)上看電視呢,剛剛臉可臭,你別往她身邊湊,我看夠嗆,她也吃不了多少?!?p> 顧清夢倒是不贊同地?fù)u了搖頭“您別不信,有了小小姐,小先生就可能和以前不一樣了。”
到了廚房,就見商觴正在往一個杯子里倒牛奶,旁邊放著兩杯濃稠的咖啡,熱氣都快散盡了。
“哥,咖啡好了,為啥沒叫我,放涼了就不好喝了?!?p> 商觴抬眼看了看他,沒吭聲,用手背試了試牛奶的杯壁溫度,然后準(zhǔn)備拿出去。
“小先生,按您的要求買的,大多是景致小姐喜歡吃的?!?p> “嗯,你有心了?!?p> 他罕見地沖她笑了笑。
旁邊沈星河一副嗶了狗了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