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蔣召予手上的動(dòng)作微微頓了一下,也沒抬頭,眸光里一瞬即逝的狠戾褪去后,她笑著抬頭應(yīng)下,“好啊,我晚上沒安排,陪母親也好的?!?p> “我晚上去南城出差,歲歲得陪著,怕是晚上沒空,年末了,許多事情都要我親自來,母親多多體諒。”
顧明章不多言,溫聲細(xì)語的將晚宴的事情拂開。
秦在安的心思,未免太過明顯,如今蔣召予已是顧家兒媳,若再打著以前的念頭來利用蔣召予辦事,過分了。
“你出差自己去便是,歲歲身子不好,何必讓她跟著來回奔波,明章怎不知疼人?”
“我正是心疼妻子,才不讓她去再參加什么晚宴,”顧明章轉(zhuǎn)了刀鋒,摁著蔣召予訓(xùn),“上次的事情不長記性是不是,怎還敢再答應(yīng)母親去晚宴,今晚就算不跟我出差你也景山好好待著,那也不許去?!?p> 話是與蔣召予說的,打的卻是顧夫人的臉。
顧明章明里暗里警告過母親,切不可再往歲歲身上打主意,可顧夫人行事,依舊我行我素。
顧夫人面上并不好看,身為長輩,被兒女毫不留情的拂了面子,未曾氣急敗壞,便已是證明自身有了足夠的修養(yǎng)。
蔣召予停了吃飯的動(dòng)作,乖乖坐在沙發(fā)上,一副聽從安排的樣子。
有些話,不方便當(dāng)著她的面上,故此顧明章也是有意支開她,“吃完飯回辦公室把文件給我趕出來,別在這干坐著了。”
蔣召予演技了得,一副被訓(xùn)了的委屈模樣,起身,“母親,我回辦公室了,母親有事再叫我?!?p> 填飽了肚子便跑,蔣召予轉(zhuǎn)身出了辦公室,那眸子里都是狡猾的小狐貍笑。
辦公室內(nèi),顧明章有些惱,“母親還打算把自己兒媳婦下了藥往別人床上送嗎,您真覺得您兒子是個(gè)慫包嗎,看著自己妻子被您拿出去當(dāng)槍使?”
顧夫人疾聲厲色,“說的什么混賬話,帶歲歲出去參加個(gè)晚宴,怎的在你眼中便成了如此不堪!”
“呵,”顧明章一聲輕嗤,“我倒是也想問問母親,您帶歲歲去參加這晚宴,歲歲是以您女兒的身份,還是兒媳的身份?”
“你父親一步步走到今天多少不易,如今大權(quán)在握尚不穩(wěn),若歲歲以你妻子身份出席,你可是要一手把你父親拉下來,明章,為人子女,做事不能太自私?!?p> “究竟是我自私還是母親自私,母親自己心里清楚?!?p> 正因?yàn)槿俗优蚀祟櫭髡乱恢彪[忍不發(fā)。
可如今今時(shí)不同往日。
蔣召予,是他的妻子。
“徐暢,送夫人回老宅,若夫人定要人陪著去參加晚宴,你親自去季家把四小姐接回來,陪著夫人?!?p> 顧明章意思明顯,我的妻子,不會(huì)再為人魚肉,若您真需要用女人來拉攏關(guān)系,我便把您親閨女給您接回來。
“明章,你記得你成婚之前答應(yīng)過母親什么,你和歲歲的婚姻,不會(huì)長久!”
顧明章摔門離去,“不勞母親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