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神色愕然,“小子,賒刀人是買賣人,賒刀有賒刀的規(guī)矩,我無事相求,你還要強買強賣嗎?”。
“客人,你印堂發(fā)青,福德宮凹陷,疾厄?qū)m昏暗,大禍臨頭啊?!?p> “小子,你敢壞賒刀人規(guī)矩,不得好死!現(xiàn)在收手還來得及,不如我們各讓一步,自此橋歸橋,路歸路,自此一別兩散,后會無期!總好過現(xiàn)在我們同歸于盡”。
刀疤臉看到惑心咒已經(jīng)對我無用,不由緊張起來,又是聲色俱厲,又是恩威并施,看來是慌不擇路了。
“對于你爺爺?shù)乃?,我也很遺憾,但是沒辦法,那是組織的安排,是你們賒刀人的規(guī)矩,就算不是我出手,還是會有別人出手,我等到你爺爺將賒刀門一脈傳承下去,已經(jīng)為了你們擔(dān)了天大的干系,你現(xiàn)在是要恩將仇報了嗎?”
刀疤臉繼續(xù)說著,聽了他的話,我越發(fā)放松起來,看來我猜的沒錯,這個剛剛還囂張無比的家伙其實是個紙老虎,看著他現(xiàn)在求饒的樣子,心里一陣爽快,這個殺害爺爺?shù)膬词纸K于落在了我的手里了。
那鄉(xiāng)下土墳里,有我賒給爺爺?shù)牡叮易约盒睦?,同樣有這把刀。
繼續(xù)帶著大個兒向刀疤臉走去,看著這個面孔,胸中怒火早已是滔天巨浪,可面色卻依舊平靜。
爺爺說過,生意人就要有生意人的樣子,我們賒刀人就是生意人。
刀疤臉被我看的毛骨悚然,看我不為所動的向他走去,擇人而噬一般,不由也是怒火中燒,老虎不發(fā)威就真當(dāng)自己是病貓了,要不是自己一時大意,被那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用術(shù)法反噬,此時哪用的著這樣低聲下氣,偏偏低聲下氣了還是毫無效果。
“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你看清這里的風(fēng)水局了嗎?要在這里跟我魚死網(wǎng)破,玉石俱焚嗎?不光是你,還有那個小美女,還有你的好兄弟,都要跟你一起死!”
“你是說閉門塞和金鎖迷魂臺嗎?”我嗤之以鼻!
“放心,我這就送你去投胎!”
眼花繚亂的印決在迅速完成,對著刀疤臉轟去,同一時間,人已竄到刀疤臉近前,一把刀狠狠向前刺出。
刀疤臉看著眼前轟擊而來的天地偉力,也是膽戰(zhàn)心驚,難以想象眼前這個小賒刀人的印法造詣這么純熟,被一道諸法無我的法印轟中,頓時感到自己神智漸失,不由一駭,趕緊收斂心神,身形后退。
還在繼續(xù)維持與那紅衣女孩的法術(shù)對峙,后退沒幾步,就又被一道心系諸苦法印轟中,頓時覺得一切生活都變得索然無味,眾生艱苦都是因自己胡作非為,恨不得自覺了斷以謝天下,趕緊咬破舌尖,破掉心中虛妄,輾轉(zhuǎn)身形再次后退。
刀疤臉身形還未穩(wěn)定,又一道萬物本空印破空而來,未及躲閃就被打在胸口,哇的吐出一口鮮血,只感到三魂七魄都差點離體而去,再顧不上與那紅衣女孩斗法,全力以赴的對待起這個小賒刀人連綿不絕,劈頭蓋臉的攻擊。
纏繞云菲菲的幽藍色火焰終于失去了根基,成了無根之火,火勢漸漸熄滅,此時她也已經(jīng)筋疲力盡到了潰敗邊緣,難得的喘息機會,立刻不顧形象的扯掉外衣,閉目盤坐起來,神色肅穆,寶相莊嚴(yán)。
正在跟著李成器向前拼命的大個兒看到這里,雙眼立刻直了……喉嚨艱難的滾動兩下,云菲菲……女神……沒穿外衣……皮膚好白……內(nèi)衣……這內(nèi)衣太特么礙眼了。
女神肯定還在危險之中,看她那么嚴(yán)肅說不定受了什么重傷,正是自己英雄救美的好時機……什么玩偶人,什么幽藍火,什么刀疤臉,什么成器,額,成器,對不起了成器,等兄弟救了女神就過來幫你……想到這里,大個兒匆忙向著云菲菲跑去。
刀疤臉一身力量回歸,終于多了幾分自保之力,幾道印法破空而來,都被刀疤臉生生擋下,拳掌交擊,倒也應(yīng)付了下來,只是先前自己被這詭異大樓重創(chuàng),又被那神秘的紅衣女孩術(shù)法反噬,最后又被這小賒刀人劈頭蓋臉的印法砸中,重傷之下,頗為狼狽。
一切都是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刀疤臉有了自保之力,立刻怒從心中起,打破一道真性不滅印之后就向李成器而去,只是心中還有點疑惑,前面幾道印法堂堂正正,反而到了最后這道門最強的印法時怎么就威力立減了呢?
這小子印法沒了,還在拿一把水果刀刺向自己,不知道自己玩刀是他祖宗輩兒的嗎?探手抓向那握著刀柄的手腕,就好像已經(jīng)看到了那來人手腕被自己握住,刀被自己奪走,一個旋轉(zhuǎn)就割斷了對方手筋的場景,臉色也不由猙獰起來。
就在自己的手已經(jīng)抓到那小子手腕剛要用力時,一道大氣磅礴的印法轟在自己腦門,大日如來印!
媽的,這小子怎么會大日如來印,這明明是佛門神通,怪不得,怪不得那道真性不滅印威力稀松平常,原來一切都是為了麻痹自己,原來先前那么多印法都是為了麻痹自己,這道隱晦而來的大日如來印才是真正的殺招!
好個狡猾的小子。
刀疤臉被這道印法哄得直欲昏迷,腦袋昏昏沉沉,就被一陣劇痛刺激清醒,一把匕首深深擦在自己肩膀,還上下攪了攪,頓時血流如注。
看著眼前這個面善心黑,狡詐如狐的小子,刀疤臉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剛想撤身反擊,就又被一刀捅進小腹,依舊攪了攪,刀疤臉疼的齜牙咧嘴,他知道眼前這個小子是要跟自己不死不休了。
自己身受重傷,現(xiàn)在想要殺他太難,還是先逃離這里,養(yǎng)好傷再報仇也不晚。
心中有了計較,也不顧腹部的重傷和那繼續(xù)向自己刺來的刀子,手印翻轉(zhuǎn),雙腳不丁不八的在方寸之間玄妙的踏出幾步,又一口鮮血噴出,刀疤臉臉色更加難看,神色萎靡之間,歇斯底里的喊出一句狠話。
“小子,你給我等著!”
我還在將手中刀子狠狠刺向刀疤臉大腿,想在發(fā)泄了心中怒火之后徹底限制他的行動,等他這里失去威脅,再將他交給孟隊長繩之以法,為爺爺報仇雪恨。
只留下一串鮮血和一聲“呃”的疼痛聲,面前的刀疤臉就已消失不見,大意了。
道門,山字脈,五行遁術(shù)!
這刀疤臉竟然還留有這么一手,這遁術(shù)跑不了多遠,我正要沖出門外四處搜尋,剛一抬腿,眼前就是一片漆黑。
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