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君超如約而至,這天他換上一套白色的衣衫,讓他原本就十分出色的容貌,更填上了一種仙氣飄飄的感覺。
當他出現的一瞬間,楚風就仿佛看見了一個仙人下凡。
“拓跋,你知道嗎?我剛才就差點給你跪下了。”
“為什么?”拓跋君超用他那溫柔的眼神看著楚風。
“因為你剛才出現的時候,好像神仙下凡?!苯裉斐L特意梳了一個頭式,不像之前那樣只是在頭頂紈一個髻。今天的發(fā)式,她是按照前世的時候,在網上的小視頻學來的。
就是從頭頂編發(fā),一只到發(fā)梢。然后在院子里的摘了幾朵小花插在頭發(fā)上。在她看來,即簡單,又別具一格。
楊睿林和儲榆林兩表兄弟也陪著楚風一起出來。
本來楚風是不愿意的,她想和拓跋一起過二人世界。正是因為這樣,她連師父的事情也沒過問。
可是無論她怎么暗示,楊睿林和儲榆林兩人都要同他們一起去逛街。
楚風和拓跋在前面走,楊睿林和儲榆林在后面寸步不離。
…
“你們家有幾個兄弟姐妹呀?”楚風挽著拓拔的手腕,聊著聊著就開始打探拓跋的家庭情況了。
“四個,兩個姐姐,一個哥哥?!蓖匕虾a道。
“那他們都同你一樣,修為也這么高么?”
“不,他們比我還高。我的兩個姐姐,已經達到了神尊之境,而我的哥哥,更是達到了圣尊級別?!边@話既是說給楚風聽的,也是說給儲榆林、楊睿林聽的。
說給楚風聽,是希望她能夠和自己一起,而不是去京城。說給后面兩個人聽,是想告訴他們,如果想要跟著他,調查他,就得看看,有沒有那個本事。
今天,拓跋身上的狐臭味已經徹底沒了。不過也打消不了后面兩個盯梢的對他的懷疑。
而這番話,也起到了震懾作用。
儲榆林同楊睿林兩個暗暗地相視一眼。
無憂城,拓跋家族,確實有。
而且這拓跋家族還真的出現過圣尊級別的大人物,那就是拓跋永怡。
兩人都在心里嘀咕,“難道這拓跋君超真的是拓跋家族的人?”
在趙宋國,共有十大家族。而拓跋家族就是其中之一,雖說其勢力在京城不能與楊氏家族及儲家相提并論,但在無憂城,拓跋家,肯定要算得上是第一世家。
之前在很長的一段時間,拓跋家族想通過與李氏家族聯姻,進入京城的權力中心。
但楊家怕李家的勢力壯大后對自己不利,因此極力打壓。最后,在朝廷各部門,拓跋家族始終不能進入最高權力部門。甚至在一段時間,連最低等的部門都無法進入。
因此,這兩家可以說是死對頭了。
在京城,無論是降妖界還是其他,都會給楊家面子。但是在無憂城,楊家還真的沒什么面子。
所以呢,無憂城,可能去不了了。去了,也只能安安分分地呆著,想要查他,那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活著離開。
“哇塞,你們家可真厲害。那我想問你,你今年多大了?”
楚風想了解,一個人如果要修煉金級以上,會用多少時間。
“也不大,今年我七百四十五歲。”
“啥玩意?你今年七百四十五歲?”楚風簡直不敢相信。
“怎么了?這很正常呀。你知道我的修為現在已經達到了金尊級別,再過不久,我就會升到神尊之境。像我這個歲數,其實是很正常的?!?p> “不是喲!那如果我要練到這樣的等級,豈不是沒希望了?”
不過腦子一抽,楚風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就是拓拔君超年紀這么大,干那事兒之后還能有后代嗎?
“是不是嫌棄我年紀大了?其實對你來說,可能年紀是大了點……”
楚風心想:“這難道只是大了一點兒?簡直比我十八代的祖宗加起來還大呀?!?p> 看透人的心思,真是一件十分奇妙的事情。
聽著楚風的心聲,拓跋君超一度懷疑,這個姑娘的元神就是一個普通人。
“是不是修為越高,活得就越久,也越年輕?!背L看著拓拔那張年輕又帥氣的臉問。
“當然,要不然這世間的千千萬萬人,怎么擠破腦袋也想修行呢?”
“可是不是人人都能夠修成正果的。”
“不錯,不僅是修成正果,而且也不是人人都適合當降妖師。但是每個人心里都會有這樣一個夢想,一個能夠長生不老的夢想?!?p> “是呀!這也就是那些孩子,一出身就送到學館里測試有沒有當降妖師的潛質。就算沒有,等到長大后,依然會再次帶去測試?!?p> 他們一邊走一邊穿過人群,讓人奇怪的是,盡管大街上人很多,但是卻沒有人能夠擠著他們。
“是你偷了我的錢,你還給我?”
“我好心好意地把錢還你,你居然說是我拿的……”就在這時,一個瘦小的男人揪住另外一個高大男人的手,兩個人在鬧市街你推我攮地爭吵起來。
四周圍攏一些人。
楚風和拓跋四人剛好經過。
“你們這是怎么了?”楚風順嘴一問。
兩人一看楚風腰間掛著金鈴,于是松開手。那個高大的壯漢對楚風施禮道:“這位大師,你給評評。這個人實在好笑,我撿了一個錢袋,站在這里問是誰丟的。這時這個人上前來說,錢袋是他丟的。于是我就將錢袋給了他。他當面數了數,說錢數不對,差了三十銅幣。我說我沒拿,他硬說是我拿的?!?p> “有這事兒?”楚風看了看撿錢的人,這人方面大耳,一看就是個忠厚老實的人。反觀另一個人,長得瘦小干癟,一對倒八字眉下面,一雙賊眼飄忽不定亂看。
所有人都目光盯著楚風看,都想看看這個金級大佬怎么給人斷案。
“你叫什么名字呀?”楚風問撿錢的人。
“回大師,我叫松文華?!?p> “你呢?”
“回大師的話,小的叫刁三?!?p> “嗯,名字起得很貼切呀。”楚風暗諷道。
這時,四周已經圍著了許多人。那些普通人都肅然起敬地看著楚風,只有那些真正看透楚風修為的人,才帶著幾分嘲弄的眼神在一邊看熱鬧。
要不是儲榆林站在一邊,那些比楚風強大地降妖師,肯定會搶奪她的金鈴鐺。
“你撿到的錢袋里有多少錢?”楚風問松文華。
“我沒數?!?p> “你沒數?難道你沒看?”楚風很是驚奇。
“我看了,但沒數。因為不是我的東西,所以我打開看到里面有金幣的時候,我就立即將它系上了。”
“嗯。”楚風大概知道了。于是回頭問刁三,“錢袋呢?給我看看?!?p> 刁三將錢袋遞給楚風,楚風看見他的手在發(fā)抖。
楚風接過錢袋,打開一看,里面并沒有金幣的影子。于是問刁三道:“你說這是你的錢袋,這里面總共有多少錢?”
刁三道:“兩金七十銀二十銅幣?!?p> “你確定,這里面有金幣?”楚風看著刁三。
“有,在我這里?!闭f著從懷里拿出了兩枚金幣拿了出來。
楚風接在手里。
“按照你的來說,原本這里面有多少錢?”楚風問刁三。
“應該有兩金七十銀五十銅幣?!?p> “差了三十銅幣,是吧?”
“對。”
“你是做什么的?”楚風一邊細細地觀察那些錢幣,一邊漫不經心地問刁三。
她記得之前有這么一個相似的案子,就是一個買油的錢不見了,被一個賣布的撿到。后來來了一個混混,說拿錢是他的。
最后來了一個清官,將錢放在水里,水里立即浮起一層油。
就這樣,錢歸還給了買油的人。
不過,這錢幣上沒有油。
“回大師,我是賣柴的樵夫?!钡笕S口說道。
楚風看了一眼他的手,白白凈凈的,不像是個砍柴的樵夫。
“這些錢是你賣柴所得?”
“是的?!?p> “你賣了多少柴?”
這一問,頓時讓刁三警覺起來。因為他知道,單靠賣柴,是不會有這么多錢的。
“今天賣得不多,就一捆,也就三個銅幣。不過其他錢都是我積了好幾年的。大師,你就將這錢給我,至于那三十銅幣,我不要了?!?p> “哼!”楚風冷笑一聲,“這么大方,你一天辛辛苦苦砍柴,賣柴,一天只不過掙三個銅幣。一下子失了三十個銅幣,這可要十捆柴呀。不行,得給你找回那三十個銅幣?!?p> “大師,我沒拿?!彼晌娜A急忙解釋。
“我知道…”
“刁三,你成親了嗎?”
“沒有?!?p> “母親呢?平時喜歡抹香料嗎?”
“我就一個人?!?p> “也就是說,家里沒有女人?!?p> “對?!?p> “這錢袋,雖說是男人的。可是里面卻有一股香味,我敢肯定,這不是你的?!?p> “這怎么可能?我都沒有聞到。”
“我是降妖師,我的嗅覺比你靈。還有,我不僅聞到這個錢袋是一個女人的,而且我還知道她在這錢上面下了一個詛咒。就是說誰要是昧著良心霸占了她的錢,就會讓他身首異處?!?p> 這純粹就是詐和。
刁三一聽,感覺大禍臨頭一般。因為他感覺到脖子涼嗖嗖的,就像真的有一把刀架在那里一樣。
“大師,我說實話,這錢確實不是我的,求你就給我解咒吧!”刁三立即說了實話道,他給楚風跪下,不停地磕頭。
楚風不過是胡說八道,但是看他急得很,似乎真的有詛咒一般。
于是從金鈴鐺里拿出一張辟邪符紙。
“這是辟邪的,放在上衣口袋,不要沾水?!?p> 刁三拿著符紙,脖子上的涼意立即就沒有了。
刁三趕緊磕頭,然后一溜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