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把右臂傷口處的破布解開,取了一個茶杯,然后把一些血擠進了碗里!
回過頭來,將碗端到郎紅面前,他卻驚奇地發(fā)現(xiàn),郎紅居然睜著眼!
她用一種料到的眼神看著王天,“是血嗎?你血里有東西?”
王天拿杯子的手頓了一下,但立刻又恢復(fù)過來,王天把自己的血當解藥,他做得這么明顯,這并不難看出來!
而她能醒過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畢竟這女人現(xiàn)在這么壯!
不過,現(xiàn)在的問題是,這妮子知道是自己的血了,她還會喝嗎?
如果不喝,這半杯血液可就浪費了!
王天笑笑,“里面有小人,專解黑魔功!”
“不喝!讓我死吧!”
郎紅態(tài)度決絕,似乎沒有商量的余地。
“我清白一生,不允許身體里有別人的東西!”郎紅擺出了一幅潔癖者的嬌情。
“哦?什么意思?”王天有點生氣!
“嫌你臟!”
“讓我死吧,就這樣!”
王天看著郎紅作死的樣子心里的氣憤有加了許多,那一刻他有一種沖動,想把這杯血潑到她臉上!
明明自己的行為和舍身飼虎有的一拼,可到她嘴里反而覺得臟,還有天理沒有??!
“哼!我的干凈的女士,你的身體里己經(jīng)有我的東西了,你不知道嗎?”
王天嘲笑道,他故意把話說得含含糊糊,目的就是氣她,報仇!
“我”的東西!
至于男人會在女人身體里留下什么東西,郎紅你就自己想吧!
“你,禽獸!下流!”郎紅理解到了,因為從她身上不成形的衣服,她很容易聯(lián)想到什么!
“放開我!我要殺了你!”
郎紅把床頭木板拽得咣咣響,看樣子她是真的急了!
“小天需要幫忙嗎?小陽受傷了,我在包扎!”
這時屋外的孫革明聽到動靜喊了一聲。
“不用!”
王天隨意喊了一句,然后把茶杯遞到郎紅嘴邊!
郎紅把頭扭到一邊,很不配合!
王天有點著急,這要讓孫革明看到郎紅這個模樣該沒發(fā)解釋了!
現(xiàn)在就寄希望于這碗血了,她還不喝,這可不行!
王天把臉一扳,直接上手抓住她的頭發(fā),把杯子放在她嘴邊,軟的不行就硬灌!
可是,王天本以為這是一場硬仗,這郎紅少不了要掙扎幾下!可接下來郎紅的反應(yīng)卻出人意料!
只見郎紅的頭被王天掰過來,鮮血的味道被她不情愿地吸了進去!
之后,郎紅就如同見了美味一般,臉色大變,眼冒金光,她情不自禁地張開了嘴巴!
半杯血一飲而盡,看著空空如野的茶杯和郎紅意猶未盡的表情,王天呆愣在當場,他有點琢磨不透。
他甚至懷疑,自己的血是不是甜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時,突然一個畫面在王天腦海里閃過;
剛剛,郎紅抓傷了王天的右臂,她的指甲上染了血,而她看見了就貪婪地舔舐起來!
而郎紅恢復(fù)理智后卻不記得了!很顯然,嗜血是魔化后郎紅的本能!
“?。⊥?,救救我!疼死我了!”凄厲的慘叫打破了王天的思緒!
王天回過神來,只見郎紅不知在什么時候己經(jīng)開始在地上打滾!雙腿圈做一團,渾身上下冒著股股青煙,好像要被融化了一般!
看來血液起作用了,但究竟是好作用還是壞作用,這王天就不得而知了!
郎紅掙扎了好一會兒,又喊又叫,表情十分疼苦。
王天就在一旁看著,他什么忙也幫不上。但他的心卻揪著!這是條人命,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他不會原諒自己!
不過還好,上天似乎并不準備讓王天自責(zé)。當窗外有月亮升起來的時候,郎紅居然慢慢地安靜下來了,她睜著迷離地眼睛看了會兒王天,眼睛一閉居然睡著了!
王天看她昏睡過去,想給她解開繩子讓她舒服一些。
可,她尖利的指甲又讓王天望而生畏。于是,王天特意扔了幾個偵察術(shù)過去,反應(yīng)無異常后,他這才解了繩子!
第二天,太陽升起來的時候,陽光劃過樹冠,斑駁的光點透過窗子照房間的地上。
窗外幾處草叢中,夜的蟲鳴剛剛消散,麻雀便迫不及待地爬上了樹梢;
“呀呀,吱吱”的叫著,聲音不怎么悅耳,卻也代表著新的一天的開始!
郎紅睜開眼,一縷和煦的陽光迎入眼簾。
“天亮了!”郎紅坐起身,伸了個懶腰,心情格外舒暢!
只是,她低頭看見自己身上的衣服時,卻充滿疑惑,“和衣而眠?我怎么沒脫衣服?”
郎紅愣了愣,接著她又發(fā)現(xiàn)了更不可思議的異常,“衣服怎么都破了?”
“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一句自言自語的話,讓郎紅陷入深思。而屋里的狼藉一片,又不得不讓她回想起了幾個關(guān)于昨晚的片段!
她記得昨日在練黑魔功法,可自己太心急,所以走火入魔,之后王天便來了。
還有…留了東西?在身體里!
想到這兒,郎白本能地捂著胸口,身體蜷縮成一團!
她認為,那小子趁機占了她便宜。
“道貌岸然的渾蛋!”
郎紅咒罵一句,而臉上卻浮現(xiàn)出本不該有的紅暈!
“這是我店里的特色早餐,你們嘗嘗…”
房間外傳來王天的說話聲。
“怎么好意思,我們要給錢的!”
“對!小天,待會兒走的時候拿上錢!”
趙陽和孫革明的說話聲傳來,之后便是打開早餐盒的悉悉索索的塑料袋聲!
郎紅一聽,一下彈跳起來,拿了她的雙刺直奔房門。
動作一氣呵成,她心中有怨,她要給王天點顏色瞧瞧!
可是,她剛走到門口卻怔住了。
她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己經(jīng)破得不成了樣子。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露著,就這樣出去?顯然不行!
一邊換衣服,郎紅心里的怨恨也在增加。
衣服被撕裂成這樣,這個衣冠楚楚的王天,好不畜牲!
“阿嚏阿嚏!”王天打了個噴嚏,有點難受!他分發(fā)完早餐,望著郎紅的房間有點不安。
昨晚他走后,仔細地琢磨過郎紅的性格!自己不該和她開那樣的玩笑!
她性格孤僻,有時甚至燥郁無常,她要是記仇自己會不會有危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