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開啟新地圖
還沒等蕭羲曜拿到鑰匙,身后的長劍已直逼蕭羲曜的后背,差一點就能把他貫穿。
門突然打開了,伸出一雙手把蕭羲曜扯了進去,蕭羲曜通過那扇門的時候,似有一陣分刮過,那把本應該貫穿蕭羲曜身體的劍貫穿了木門。
兇狠地踢開木門,里面空無一人,殺手們四處翻找,試圖找出兩人的藏身之處或是密道。
子時已過,被撤下的暗衛(wèi)悉數(shù)回歸,正好撞上了這群殺手。
暗衛(wèi)用更高深的武功,更默契的配合,以及人數(shù)上的碾壓,很快就把殺手解決了。
即便如此,也找不到自主子了……
只有地上散落著形狀怪異,不只是何物的碎片……
……
由于慣性,蕭羲曜直接撲到在曲瑤鏡的身上……
曲瑤鏡比較倒霉,腰正好嗑在沙發(fā)扶手上,還沒緩過來,蕭羲曜又跌到她的身上,她的腰部又狠狠地在受到了一次重創(chuàng)。
幸好當初自己沒有買個木沙發(fā),不然今天這個腰是保不住了。海綿的柔軟緩沖了一些撞擊的力度,疼也是還是疼的,但也不是很嚴重。要是個木質沙發(fā),她今晚可能就要打120了。
“你還不起來!”曲瑤鏡推了推身上的人?!澳悴恢滥阌卸嘀貑??”
蕭羲曜沉浸在大難不死的震驚以及難得的和溫香軟玉親密接觸里,出神了,被曲瑤鏡這么一說,趕緊爬起來。
伸手把曲瑤鏡扶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所在的環(huán)境是多么的陌生,窗外是一片黑暗,屋里卻亮如白晝,抬頭看著頂上發(fā)光的物體,那就是曲瑤鏡所說的燈,確實比她帶過去的那盞小燈光亮強了不少。
曲瑤鏡揉著可憐的腰起身,一眼就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鑰匙碎片。
“哦豁!回不去了?!鼻庣R直著要小心翼翼地蹲下身撿起碎片。
蕭羲曜從來到新環(huán)境的打量中抽身,視線轉到她的身上,也蹲下身看著她手中的碎片?!斑@……”
“它碎了。”曲瑤鏡說道?!八晕覀兓夭蝗チ恕!?p> 面面相覷.jpg
曲瑤鏡嘆了口氣向一個老年人般撐著沙發(fā)緩慢起身。“算了,就這樣吧!你先安心在這里住下,等虞蘿來了以后再問問看她怎么辦?!?p> “虞蘿是誰?”
“嗯?”她不是好幾次都有給蕭羲曜說過虞蘿的名字嗎?怎么轉頭就忘了?蕭羲曜的記性不差啊!心里疑問滿滿,曲瑤鏡還是老實地回答?!熬褪菙[脫我去照顧你的人啊!我不是都給你說過好幾次了嘛!”
蕭羲曜認真的思索片刻,曲瑤鏡說過她去那邊確實是受人之托,可是沒有說受誰之托啊!
一番打斗之后的下場就是,蕭羲曜腿上的膿血已經染紅了正片褲腿。
這片紅色讓曲瑤鏡的心頭一緊,也無心去糾結為什么蕭羲曜會不記得虞蘿這回事。
連忙翻出醫(yī)藥箱,替蕭羲曜上藥包扎,因為蕭羲曜,曲瑤鏡每次回來都會買上許多外傷藥繃帶紗布之類的,甚至還找上了何茫茫跟她學習包扎。
包扎完成以后,曲瑤鏡興奮地扶著蕭羲曜參觀她的小房子,把家具一樣一樣的向蕭羲曜介。
接著是廚房,廚房里不用生火,用的是煤氣灶和電磁爐,洗菜的水可以從水龍頭流出來。曲瑤鏡輕輕的一推,干凈清澈的水就從管道里流出來了?!澳憧矗遣皇呛芊奖?,都不用慘兮兮的挑水了”
喝水的話有飲水機,“這一邊是熱水,這一邊是冷水?!苯淌掫岁兹绾谓铀?p> 冰箱里上面冷藏室里原來會放一些蔬果,因為自己常常要過去,里面只剩下一些酸奶了。“想喝的時候自己拿哦,還有下面一層是冷凍室,里面有雪糕,雪糕可不能多吃!”
接著曲瑤鏡又帶著蕭羲曜來到自己的臥室。
在蕭羲曜的那個世界,女子的閨房是不能讓外男看到的,是以得知這是曲瑤鏡的房間時,整個人爆紅了,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尤其是這滿屋子里都散發(fā)著曲瑤鏡的氣息和香味。
曲瑤鏡也就是讓蕭羲曜看看自己在現(xiàn)代的房間而已,沒打算讓他睡這里。
打開自己房間對面的房門,“這里是客臥,一會我給你換上干凈的床單被套,之后你就睡在這里吧?!?p> 掛在客廳的裝飾掛鐘,時針已經接近12點了,也該是休息的時候了。
兩人來到衛(wèi)生間,蕭羲曜今天還有傷,是洗不了澡了,曲瑤鏡教他如何使用熱水,開關以后,翻出自己的備用牙刷毛巾給他,自己洗漱。
人都走出衛(wèi)生間了,又想起了什么退了回去。
教蕭羲曜如何使用馬桶……講真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居然教一個男人上廁所也是絕了。
更別說還要頂著蕭羲曜那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太有壓力了。
在說完之后,立刻沖出衛(wèi)生間。
連給蕭羲曜準備的新睡衣,也忘記拿給他了。
努力做事,不要去思考自己的囧事。
在蕭羲曜洗漱的時候,不僅是換了一個床單,甚至連本來要帶過去的東西都已經拆開收拾好了。
試圖以做事來拜托復雜的心情。
蕭羲曜打理好了自己以后,從衛(wèi)生間出來,曲瑤鏡才把睡衣遞給他,讓他換上。
蕭羲曜瞪著衣服好一會,才不情愿的接下了,這件衣服很眼熟,這是之前曲瑤鏡帶給他的衣服,但是他因穿不慣曲瑤鏡的這些奇怪的衣服而拒穿。
陰差陽錯下,還是不得不穿,畢竟他身上的衣物因為打斗已經臟的不成樣子了。
曲瑤鏡還擔心蕭羲曜又鬧脾氣不穿,準備好的威脅硬是沒能說出口,看來他很識時務媽。知道自己這里是不可能有他在古代的那種衣服的,不穿也得穿了。
蕭羲曜換好衣服出來,曲瑤鏡像對待孩子一樣讓他睡好,給他蓋上被子,互相道了晚安之后,幫蕭羲曜關燈關門。
今天真是心力交瘁的一天,曲瑤鏡連平時的護膚都不做了,迅速洗漱完以后,倒床就睡著了。
對面的一個房間里,蕭羲曜躺的床上,身上蓋著的輕薄涼被,枕著的枕頭上,都散發(fā)著熟悉的洗衣液的味道。
這舒適柔軟的床,是比曲瑤鏡買到那邊的那一床還要舒適。
就在今天,他都要以為他要死了,沒想到,沒能死成,還見識到了曲瑤鏡在那邊一直給他念叨著的各種新奇的事物。
今日一見,還是受到了很大的沖擊,這些東西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
他思考著,習慣了這樣生活的曲瑤鏡為什么會愿意跟自己去那邊過苦日子。假如有一天,曲瑤鏡只能選擇其一的時候,他還會義無反顧的和自己生活在那個什么都沒有的世界嗎?
虞蘿,又是誰?
帶著這些疑問,蕭羲曜輾轉難眠。
……
第二天一早,陽光早早的就出來了。
穿過沒有拉好的窗簾縫隙投在曲瑤鏡的臉上。
睜開眼睛,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才早上六點過,翻個身還能繼續(xù)睡個回籠覺。
再進入睡眠之前,曲瑤鏡迷迷糊糊地在大腦中想著關于蕭羲曜的事情。
之前就想著蕭羲曜可以過來這邊就好了,在這邊照顧他可比在古代照顧方便多了,現(xiàn)在也算是夢想成真了。
等他好一點了可以帶著他一起去逛街,一起看電影,帶他去吃自己喜歡吃的東西,還有可以帶他去見何茫茫了。
她可是一直吵著要見某人呢,必須得帶上蕭羲曜好好地給她看看。
一邊制定著計劃一邊進入睡眠。
在曲瑤鏡睡回籠覺的時候,蕭羲曜就已經起床了。
不管在何時何地他都沒有賴床晚起的習慣,
小時候要學習;做臣子的時候要上朝;做將軍時要隨時準備好上陣殺敵,要給底下的人做榜樣;落難時,要注意是否有暗殺。
多年的習慣延續(xù)至今。
曲瑤鏡可沒那么好的睡眠習慣,在那邊著實是因為太早睡加上和蕭羲曜一個房間,總歸還是不怎么放心的,一點動靜就能把她吵醒,即便是后來熟悉了,也不敢冒險,仍然是一點動靜就能醒。
在家的時候,只要有人約游戲,能打到一兩點才睡,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甚至有時候玩的嗨了,通宵的時候也有。
而今嘛,她睡在自己的小床上,這屋子的隔音效果也還不錯,即便是蕭羲曜沒有刻意放輕的動作也沒能把她吵醒。
直到時針從六點走到九點,在客廳待了接近兩小時的蕭羲曜還不見曲瑤鏡有起床的動靜。
在那邊,曲瑤鏡一向起的早,想來總是那個環(huán)境沒有給她放松的感覺吧。始終在這里的她才是真正的那個她。
曲瑤鏡的電視就是買來擺設的,她自己都沒用過,幾乎也忘了自己還有電視這回事,自然昨晚就沒有教蕭羲曜如何開電視,至少今天蕭羲曜有點東西吸引住他的視線,也不至于讓他胡思亂想。
蕭羲曜來到曲瑤鏡的書房,房間里擺著一臺曲瑤鏡不怎么用的臺式電腦,一面墻上全是書架。
隨手抽出一本書打開,雪白的紙張上印著小小的方方正正的字體,就像曲瑤鏡只能根據和簡體字相似的字音來認繁體字一樣,蕭羲曜只能認出一些和繁體字差不多的簡體字。
連翻了幾本書都是這樣,他拿著書就笑了。
曲瑤鏡剛闖入他生活的某一天,他正在看書寫字。
她湊過來一個字一個字的念他寫的內容,甚至還有認錯的字。
那時候蕭羲曜掛著一臉冷笑嘲笑她不學無術。
曲瑤鏡帶著不屑嬌嬌的“哼”了一聲。翻出了不同于他的紙筆出來寫寫畫畫,挑釁地看著他。
雖心生好奇,仍不問不看不關注,哪只曲瑤鏡根本不放過蕭羲曜,一邊寫一邊挑釁。“說誰不學無術呢!你才是真正的頭發(fā)長,見識短!有本事你過來認認我寫的是什么?。 ?p> 現(xiàn)在換了一個地方倒是他不學無術了。
……
蕭羲曜把書放回原處,看著這幾乎被擺滿的書架,隨手抽出來的幾本書,都有她娟秀的筆記做的注釋,想象著她在陽臺躺椅上看書的姿態(tài)。
那時確實是他狹隘了。
靠墻的架子上還放著曲瑤鏡的畫冊,翻著畫冊,想起她之前為他作的畫還放在柜子里,不知道現(xiàn)在還在不在。
情緒突然失落。
轉身打算離開書房時,門的一面墻上,掛著幾個奇怪的琴,有點形似琵琶,想來應該是曲瑤鏡口中的小提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