儷蘭笑著搖了搖頭,“我們才不會魔法呢,可是我們見過會魔法的人。只不過現(xiàn)在我們不想讓他找到而已。”
“哇,小蘭姐姐,你們真厲害?!瘪R遙羨慕不已地說道。
儷蘭笑著拍拍他的頭,“我還覺得你們厲害呢,你看看,就用這么一個小東西,就幫我們化解了大危機(jī)?!?p> 儷蘭說著,拿出了小音箱交還給林小寒,繼續(xù)說道:
“要不然我們就要丟盡異鄉(xiāng)樂人的臉面了,我們的樂曲和西域的樂曲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風(fēng)格,如果沒有你們的幫助,我們還真不好說能贏得比試。”
“小蘭姐姐,那你有沒有想過,把兩種不同風(fēng)格的音樂結(jié)合起來,讓它們成為一種新的樂曲呢?”周思涵眨眨眼睛,滿臉期待的說著。
儷蘭聽了這話,有一秒鐘的愣神,忽然她就像聽到了什么重大消息一樣,激動地說道:“思涵,你真是一個聰慧的女孩子!我怎么沒有想到將兩種不同的風(fēng)格結(jié)合在一起呢!你真是打開了我的新世界!”
一直都很平靜很穩(wěn)重的儷蘭,這一次是真的激動起來,她的眼中滿是神采,就像天邊燦爛的星河。
很快,她就開始在紙上譜寫新的曲子,帶著樂人們練習(xí)起來,周思涵是個音樂迷,她自然是跟著樂人們一起學(xué)習(xí),林小寒和馬遙還有陳畫哲三人,坐在客棧房間里的床上,一齊看著天花板,林小寒說道:“你們說,那個艾爾巴老爺去地下室做什么?人面陶燈哪里去了?”
馬遙搖了搖頭,答非所問的說道:“這個世界的人真可憐啊,你說他們每天是怎么過的?除了商隊(duì)經(jīng)過,能帶來熱鬧之外,平時他們竟然連電視都沒有,那他們看什么呢?”
陳畫哲很贊同馬遙的話,“你說得對,這個世界的人太可憐了,他們也沒有玩具可玩兒,也沒有動畫片可以看?!?p> 林小寒摸出人面陶燈的耳朵,拿在手上仔細(xì)地看著,他猛然坐了起來,“伙伴們,你們說人面陶燈的這個耳朵,現(xiàn)在能不能聽見聲音?”
馬遙眨眨小眼睛,“啊?我不知道?!?p> 陳畫哲也來了精神,“那你說,這個耳朵,能不能給我們帶路,找到人面陶燈呢?”
林小寒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對著那塊小耳朵說道:“耳朵耳朵,你能找到人面陶燈嗎?人面陶燈,你能聽見我們說的話嗎?要是能聽見,請動一動你的耳朵!”
林小寒把耳朵拿在手里,仔細(xì)的盯著看,可是過了半晌,那塊小耳朵也沒有動一下。
幾個人從剛才的興致勃勃,到現(xiàn)在的失望透頂,馬遙又躺回床上,眼睛看著天花板,“唉,白高興了,我就說這個東西不能用吧!”
陳畫哲也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嘆了口氣。
林小寒依然把那塊小耳朵握在手里,他有種感覺,這塊小耳朵一定能找到人面陶燈。
就在夜色漸濃,月上樹梢的時候,那塊小耳朵竟然兀自發(fā)起了光,陳畫哲一下子就留意到了,他趕緊喊道:“林小寒,你趕快看,這個小耳朵,發(fā)光了!”
林小寒和伙伴們趕緊圍了過來,大家驚訝的看著發(fā)光的小耳朵,林小寒疑惑的說:“同學(xué)們你們說,這人面陶燈的小耳朵,為什么會發(fā)亮呢?”
“不知道,林小寒,你那么聰明都不知道,我就更不可能知道啦!”馬遙一搖頭,說得輕松自如。
陳畫哲看了看林小寒,又瞧了瞧人面陶燈的小耳朵,他皺起眉頭“林小寒,你說人面陶燈會不會是在召喚我們?”
“召喚我們?”林小寒馬上搖了搖頭,“我不能確定。”
陳畫哲拿過人面陶燈的小耳朵,在屋子里面轉(zhuǎn)悠著,邊走邊奇怪的說:“林小寒啊,你有沒有看出來,這小耳朵的光亮是會變化的!”
一聽這話,大家都圍攏過來,跟著陳畫哲的腳步,在屋子里面轉(zhuǎn)起來。
“哎?陳畫哲,你說的還真對呀,這光亮真的是在變化,”林小寒驚奇的說著:“你瞧,你往這邊走,光亮就更亮些,你往那邊走,光亮就弱些。”
陳畫哲抬頭問林小寒:“林小寒,你說那邊是什么地方?”
聽見伙伴發(fā)問,林小寒趕緊思考起來,忽然他恍然大悟道:“陳畫哲,你這個觀察力簡直就是最棒的!”陳畫哲被他突如其來的夸獎,弄得有點(diǎn)迷糊。林小寒繼續(xù)說道:“你說對了,那個方向不正是伊利克他家的方向嘛!”
“你說我們該怎么辦?”馬遙是個行動派,他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問道。
“要不然,我們?nèi)タ纯矗俊绷中『f著看向了其他兩位伙伴。他的眼睛里好像有光亮,一閃一閃亮晶晶的。
“好,我們這就出發(fā)!”馬遙說著,第一個沖了大門,林小寒和陳畫哲跟在后邊,三個人借著月亮的光芒,飛快的朝著伊利克家的方向移動,幾個人走著走著,林小寒忽然警覺地轉(zhuǎn)過身,他警惕的站在原地,皺緊眉頭喊了一聲:“誰在那兒?”
“林小寒,你在說誰?”馬遙后知后覺的疑問。
陳畫哲膽小地跳到了林小寒的身后,“林小寒,這里的晚上,連個路燈都沒有,黑漆漆的,你不要嚇唬人好嗎?”
林小寒和馬遙把膽小的陳畫哲擋在身后,對著夜色再一次問道:“到底是誰?”
漆黑的甬道里,走出一個人影,他抬起手指放在嘴邊,示意大家小聲些,可是天色太暗,誰也沒看清。
那人趕緊走到月光里,小聲的說道:“林小寒,你別喊,是儷蘭讓我跟在你們身后的?!蹦侨苏J(rèn)真的回答,“儷蘭看到你們出門了,很擔(dān)心你們的安全,才讓我跟著你們的?!?p> 林小寒這才打消了自己的疑慮,幾個人朝著伊利克家走去,身后的樂人輕聲問道:“林小寒,你們這是要去哪里?”
“我們要去伊利克家,我們認(rèn)識的人,被關(guān)在他家里了,我想救它出來?!绷中『f著,拐進(jìn)了最后的胡同,手里的陶燈耳朵更亮了。
“那我陪著你們一起去,遇到危險也好有個照應(yīng)。”樂人說著,跟上了林小寒他們的腳步。
“這次的比試,就要開始了,小蘭姐姐準(zhǔn)備好了嗎?”林小寒問道。
樂人點(diǎn)頭回答:“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我們一定要公平競爭,這里雖屬異鄉(xiāng),音樂卻能夠互通,我們想要把不同風(fēng)格的音樂結(jié)合在一起,讓樂曲更加多元化起來?!?p> 林小寒雖然不懂樂器,但是他對樂人說的話深表贊同,音樂無國界,把不同風(fēng)格的音樂融入在一起,一定能拉近不同文化之間的距離,讓音樂在商隊(duì)前進(jìn)的路上陶冶人們的情操,加強(qiáng)彼此心靈的交流。
伊利克家的大門此時正緊閉著,那陶燈的耳朵光芒更甚,“應(yīng)該就在這里面,我們要怎么進(jìn)去?”馬遙看著林小寒手心里的光芒,小聲問道。
“那個艾爾巴老爺,一定知道他的包裹被人拿走了,我們?nèi)绻Q(mào)然進(jìn)去,一定會被抓住的?!标惍嬚芡中『砗罂s了一下,他還是那么害怕。
“看里面沒有燈火的光亮,我猜里面沒有人,不如這樣,”樂人忽然說話了,他指著自己的的肩膀說道:“你們踩著我的肩頭爬進(jìn)院子里,我在門外給你們把風(fēng),如果有人來了,我就學(xué)雞叫,你們就馬上出來,或者藏起來,怎么樣?”
樂人說完看向林小寒,他知道這個小隊(duì)伍里面,這個小娃娃是個小領(lǐng)隊(duì)。
林小寒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好吧,我們就這么決定了。不過,你在外邊一定要多加小心?!闭f完,他們一個個踩著樂人的肩膀爬上了夯土筑成的墻壁。
樂人在墻外,緊張的看著胡同兩邊,這個夜晚,總讓人覺得心神不寧。
院子里漆黑一片,果然空無一人,沒人關(guān)心伊利克和艾爾巴老爺去了哪里,林小寒他們手捧著人面陶燈的小耳朵,在小院子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就是找不到人面陶燈在哪里。
林小寒心里覺得奇怪,“咦?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天明明看到地下室的大門,就在這里打開,今天怎么沒有了?”
馬遙看了看林小寒,又看了看陳畫哲,輕聲說道:“陳畫哲,你記不記得那天,艾爾巴老爺是怎么打開地下室的大門?”
陳畫哲瞇著眼睛想了想,“他先是走到回廊的地方,抬手按了一下門廊柱子……”說著他也有樣學(xué)樣的按了一下那門廊柱子,沒想到,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哇!陳畫哲,你太厲害了,這門竟然打開了!”
沒錯,那地下室的大門竟然在他的按動下,緩緩打開了!
幾個人小心翼翼的拾級而下,有著小耳朵散發(fā)出的光芒,漆黑的甬道也有了亮光,他們越走越覺得寒冷,馬遙凍得渾身發(fā)抖,他打著寒顫問道:“林小寒,我們再走就要走到地球的中心啦!怎么還不到地方?”
林小寒對馬遙比了一個“噓”的動作,輕輕說道:“你們看,這個小耳朵的光芒越來越亮了,這就說明我們很可能距離人面陶燈越來越近了!”
雖然這地下室十分寒冷,可是他們的信念,就像一團(tuán)火焰,在心里熊熊燃燒著。
“咣當(dāng),咣當(dāng)!”
不遠(yuǎn)處傳來熟悉的聲音,林小寒欣喜道:“你們聽!這是人面陶燈的聲音!它跑起來剛好就是這個聲音,你們快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