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涵見到小蘭姐姐,禮貌的問好:“小蘭姐姐,你好。我們是林小寒和馬遙的朋友,我是周思涵?!?p> 陳畫哲連忙接著說道:“我……我叫陳畫哲。”
儷蘭一見到既漂亮又有禮貌的周思涵,忍不住開心的問道:“快過來坐,你們餓不餓?要不要吃點兒什么?”
周思涵搖搖頭,“小蘭姐姐,我們不餓,不如我們趕快開始排練吧?!?p> 小蘭姐姐也點頭,雖然之前她聽林小寒說了,有種音箱能播放出好聽的音樂,可是現(xiàn)在,她依然不能理解,到底是什么神奇的玩意,不使用樂器就能演奏出好聽的樂曲?
她期待的看著林小寒,林小寒馬上會意,趕緊問道:“馬遙,你找到小音箱了嗎?”
馬遙趕緊從背包里拿出了兩個小音箱,擺在桌子上,隨后說道:“你看,這就是了。還是跟周思涵借來的呢?!?p> 林小寒點點頭,隨后輕聲說道:“那我們先播放一段音樂,給小蘭姐姐聽聽吧?!?p> 周思涵趕緊走上前,找到遙控器,按了一下播放鍵。
小小的音箱,很快播放出悠揚的旋律,那是一首古箏曲,小蘭姐姐一聽瞬間就激動了起來,她瞪大了眼睛盯著小音箱,難以置信的問道:“這可是很難演奏的曲目!難道這就是音箱的神力嗎?簡直太神奇了!它是從哪里演奏出樂曲的?怎么這樣神奇?”
看著小蘭姐姐激動的樣子,林小寒想要解釋音箱的作用,可是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解釋,才能讓小蘭姐姐明白音箱的原理。
小蘭姐姐見林小寒不說話,若有所思地說道:“也對,如此神奇的東西,我們怎么能輕易明白它的能力呢。”
周思涵看著箱子里那些破損的樂器,有些惋惜的說道:“唉,真是可惜了這些樂器了。”
小蘭姐姐也嘆了一口氣,“是啊,如果是一位真愛音樂的人,是不會忍心看著樂器這樣被損壞的,那些可都是匠人們的心血啊??梢姡@個伊利克,并不是一個真正熱愛音樂的人。”
林小寒走上前,看著箱子里的樂器問道,“小蘭姐姐,這些都是什么樂器啊?你都認得嗎?”
沒等儷蘭回答,她身邊的樂人就搶先說道:“我們班主自然都認得啊,她可是最有名的音樂大師呢!”
儷蘭趕緊謙虛的擺擺手,“就只是略懂而已?!?p> 她抬手指著箱子里的一把破損的樂器,這樂器像是一把打獵用的彎弓一樣,只不過,弓弦有好多根,可是都斷了。
她對林小寒說道:“這是箜篌中的豎箜篌也叫做胡箜篌,由波斯傳入我國的一種樂器。我國本土的箜篌,則叫做臥箜篌,雖與琴瑟形似,但是它有品,與古琴屬同一起源?!?p> 林小寒自然不清楚什么叫做“有品”,只能撓撓腦袋,看向周思涵。周思涵看著箱子里的豎箜篌,眼珠都挪不開了,“小蘭姐姐,你能教我彈奏這個嗎?”
儷蘭欣然點頭,“當然可以啊,可是我們的樂器被人拿走了,我還沒有找到?!?p> 箱子里還有好多樂器,儷蘭將它們一一拿了出來,邊拿邊說道:“這是笙,排簫,琵琶,笛子,還有拍板?!?p> “哇,小蘭姐姐,你可真厲害,竟然什么樂器都認得!”馬遙豎起大拇指,由衷地夸贊著儷蘭。
周思涵看著樂器,越看越開心,她拿起這個,摸摸那個,偶爾還輕輕吹起來,盡管這些樂器都是損壞的,可她還是有模有樣的擺弄著。
“小蘭姐姐,我們一起排練一下吧,伊利克一定認為我們輸定了,這一次我們就要讓他大吃一驚!”
儷蘭又嘆了一口氣,她緩緩說道:“其實身為一名樂人,我真的不提倡這種濫竽充數的行為,你的寶貝雖然能演奏出優(yōu)美的樂曲,可是這畢竟不是我們自己演奏的,我覺得這樣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
馬遙憤憤不平的說道:
“伊利克給咱們破爛樂器的時候,可沒覺得不好,而且,我們如果輸掉了,他沒準會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呢!小蘭姐姐,伊利克這個家伙后邊還有一個艾爾巴老爺呢,誰知道他們會提什么貪婪的要求?”
“是呀,他們可不會為我們著想分毫,恐怕,只會耍賴皮?!标惍嬚芤膊辉俪聊?p> 這一次,馬遙難得的和他站在了一起,兩個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儷蘭也不再堅持了,她指著地上的樂器說道:“孩子們,你們說的對。各位,我們把樂器拿起來,跟著林小寒的寶貝一起排練起來吧!”
眾人應了一聲,隨后各司其職的準備好,按照林小寒的指揮,他們也開始了像模像樣的“演奏”。
排練結束以后,儷蘭抓住周思涵的手,親切的問道:“思涵,你這個音樂是誰做的曲?怎么這樣好聽?我從來沒有聽過?!?p> 周思涵回答道:“小蘭姐姐,這曲子是我們現(xiàn)代的人,用古曲殘片復原的音樂,你當然沒有聽過啦!”
儷蘭似懂非懂的眨眨眼,心里疑惑的想:“什么叫現(xiàn)代的人?”
在儷蘭眼中,林小寒他們就像小神仙一樣,能拿出不用樂器就能奏樂的神奇寶貝,興許,那個“現(xiàn)代”也是什么神奇的寶貝吧!
比試的日子一天天的臨近,伊利克的樂團不慌不忙,根本就不在乎練習,他的樂手們一個個輕蔑的在街上大放厥詞,“什么異鄉(xiāng)樂團,根本不可能會贏!我們的樂團勝券在握!”
在街上轉悠,“打探情報”的馬遙氣的想要沖上去和他們理論,可是被林小寒給拉回了客棧。
那群樂手還在嘲笑著,“小娃娃,不是很了不起的說一定會贏嗎?怎么見到我們就跑了?是不是已經認輸了?”
林小寒回身看著那群樂手,皺著眉頭回答道:“有時間在街上閑逛,還不如回去勤加練習呢,要知道,我們小孩子都明白的一個道理,就是——驕兵必敗!”
樂手被林小寒的話噎住,眼睜睜看著林小寒和馬遙一起跑回客棧,竟然沒說出一句反駁的話,直到他們小小的身影離開視線,他才結結巴巴的問同伴道:“他們……他們剛才是不是在說我們一定會輸?”
同伴點了點頭,“小孩子的話,不足慮矣,要知道老板已經做足了功夫,咱們到時候只要隨便演奏就好了,會輸的一定是他們!”
聽著那幾個樂手的壞笑,馬遙氣憤極了,他握著小拳頭,對林小寒說道:“我要去和他們理論!這些人簡直太壞了!”
林小寒把馬遙的小拳頭按下來,輕聲說道:“你不要沖動,和他們有什么好理論的?反正他們一定會輸,而且,你知不知道一句話,叫做驕傲使人落后?”
馬遙憤怒的情緒稍稍平息,他知道林小寒總是有道理的,“好吧,聽你的?!?p> 說完馬遙氣鼓鼓的回到了客棧的房間里。儷蘭正在教周思涵彈奏琵琶,雖然是一把損壞的琵琶,但是并不妨礙她們。
兩個人一個教得認真,一個學的認真,馬遙對林小寒說,“林小寒,我知道為什么周思涵能當大班長了?!?p> 林小寒好的問道:“為什么?”
“因為她做什么事情都很認真,而且,學什么都很專心?!瘪R遙羨慕不已的說道。
林小寒點點頭,對馬遙的話十分認可,“是的,我們以后也要像周思涵學習,上課認真聽講,做什么都要專心致志。”
終于到了比試的這一天,天空格外的晴朗,就連平日里常常刮起的風沙,都鮮少出現(xiàn)。
比試的地點定在了伊利克酒肆里面的舞臺上,伊利克衣著光鮮的站在人群之中,就像有聚光燈打在他臉上一樣,整個人都煥發(fā)著光彩,他對著來看熱鬧的人們行了一個禮。
隨后說道:“感謝大家的前來,我們穆爾巴依樂團,今天就要跟長安來的樂團進行比試,希望大家,在結束時能夠投上公正的一票?!?p> 馬遙撇著嘴道:“林小寒,你不覺著公正這兩個字,在伊利克嘴里說出來,特別的……特別的……那個詞叫什么來著?”
“諷刺。”林小寒解答道。
“對,對,對!”馬遙一拍林小寒的肩膀,“你說得對,就是諷刺!他給小蘭姐姐送來的破爛樂器,本就不公平,現(xiàn)在還在這里說什么公正?真是太諷刺了!”
臺上的伊利克笑著說道:“為了表示友好,我們穆爾巴依樂團先開始表演,敬請期待!”
說完,人群中迸發(fā)出掌聲,顯然,知道事情來龍去脈的人們也都在等著這一天。
大家都想要看看,這個異鄉(xiāng)的樂團,怎樣用損壞的樂器演奏出樂曲。
伊利克坐在舞臺的中央,懷里抱著一把琵琶,得意洋洋的看著臺下的儷蘭,那眼神充滿了挑釁,好像在說:“怎么樣?你能行嗎?你一定會輸的!”
儷蘭還是那不卑不亢的神色,全然不把伊利克的挑釁放在眼中,她微笑的看著臺上準備的樂手,等待著他們的精彩表演。
在伊利克的示意下,樂手們各個精神抖擻,演奏起了他們拿手的音樂,臺下的人們被樂聲鼓舞,也跟著跳起舞蹈來,這樂聲歡快輕揚,鼓點和旋律結合起來,帶著濃厚的的西域風采,動感十足。
讓在場的人們開心的舞動起來,不停地轉著圈圈。
陳畫哲好奇地問道:“班長大人,他們這個舞蹈,為什么總是在轉圈圈?。俊?p> 周思涵笑著回答:
“我也是剛從小蘭姐姐那里知道的答案,這叫做胡旋舞,是由西域傳來的民間舞。胡旋舞節(jié)拍鮮明奔騰歡快,多旋轉蹬踏,主要就是以旋轉以及輕快的律動著稱?!?p> 她解釋完畢,身邊的幾個小伙伴,都紛紛點頭。
一曲終了,人們停止了舞蹈,臉上都洋溢著歡快的神色。
雖然林小寒和伙伴們都對伊利克的行為感到不滿,可是這個音樂確實能夠感染大家的情緒,難怪有人說,音樂無國界呢!
伊利克很滿意臺下人們的表現(xiàn),他驕傲的看著臺下的林小寒和儷蘭,開口說道:“下面有請我們異鄉(xiāng)的樂團,上臺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