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下落,艷陽依舊高照,但卻略顯暗淡,仿佛水汽彌漫,看來,今日大雨降至啊。
此刻,已經(jīng)是未時,屋內(nèi),手握紫晶,盤膝而坐的凌峰緩緩睜開了眼睛,昨晚,凌峰研習(xí)了一遍茅山引雷決,是實話,其實難度不算太大,但是,對真氣的要求確實極高。
但是四目跟他說過,這一法決如果由他施展,那么將會抽空他一身的真氣,三個月內(nèi),都休想起壇動法,這是標準的一秒真男人的大招。
凌峰雖然在天龍世界跟自家美女道長學(xué)過道學(xué),但是,這還是第一次接觸茅山道術(shù),凌峰原想著找四目問問。
誰知,他卻因為隔壁一休和尚的早課睡不著,所以,施展道法,整蠱了一休和尚一頓,毀了他的早課,還把了一休和尚一顆牙。
這段劇情太經(jīng)典了,所以凌峰有點印象,如果沒記錯,四目后面被一休反制,,還被逼喝下了一大缸油,才解開了一休和尚的術(shù)法。
見此,凌峰果斷助四目銷毀證據(jù),還拉著他討論道術(shù),最后一休和尚由于捉不到證據(jù),只能咽下苦果。
說實話,凌峰也不明白,為啥這二人總是看對方不順眼,昨天早上的時候,這二人就鬧過一場,一頓好好的早食全被毀了,即使凌峰這個客人在,那二人也沒有絲毫顧忌。
只能說,歡喜冤家吧。
“快點,快點,再加把勁?!?p> 一聲聲呼喝從不遠處傳來,由遠及近,似乎正在朝四目的住處行來,凌峰眉毛一挑,長身而起,然后緩步走出。
門口處,四目,嘉樂,隔壁的菁菁喝一休都好奇的出來查看,方圓百里只有這里兩戶人,按理說,不應(yīng)該再有其他人活動才對。
四目和嘉樂快步迎了過去,凌峰和一休和尚跟在其身后。
這隊人馬主要分為兩部分,一部分在前方拉著一個金棺材,那些勞力身上穿著一件很丑的服飾,胸前一個圓形白布,中間還寫著一個“勇”字
另一部分,則扛著一個紅色椅子,上面是一個身穿紅色馬褂官府的小孩。
看看這服飾,很明顯就是滿清庸兵和廢柴官員,凌峰對廢清的官服沒有研究,所以看不出這代表著什么。
這時,一個穿著橙黃色道袍,背著桃木劍的道士,朝著四目和嘉樂走去。
“師兄?!钡朗孔笫植⒎Q劍指豎起,右手點在自己左手太淵穴的位置,對著四目行了一禮。
“師弟?!?p> “師叔?!?p> 四目和嘉樂以同樣的禮節(jié)回了一禮。
說實話,凌峰不是很懂這個禮節(jié),他的道學(xué)主要和刀白鳳學(xué),除了道經(jīng)外,就是姿勢,姿勢,各種姿……咳咳,想歪了。
“千鶴道長?!薄?
一休老和尚豎掌胸前,打了聲招呼。
而凌峰則是行了個抱拳禮。
“許久未見了,一休大師?!鼻Q道長笑道,然后才對著凌峰抱拳:“見過這位兄臺?!?p> “師弟啊,這位是凌峰,是我的好友,學(xué)武而非修道,一身本事不在我之下。”四目介紹道。
“原來如此?!便U盒道長恍然大悟:“兄臺真是年輕有為啊?!?p> “千鶴道兄過獎了,在下只是偶有奇緣罷了?!绷璺逯t虛道。
“喂,喂喂,為什么停在這里?”
就在幾人相談甚歡的時候,一個公鴨嗓音叫道。
凌峰眉頭一皺,這人有些氣勢凌人了。
“烏侍郎,我需要跟我?guī)熜纸栊┡疵??!鼻Q道人轉(zhuǎn)頭對著烏侍郎道。
“烏丸,我們便在這里休息吧?!蹦羌t色官服的小孩道。
隨著這小孩子的話,那有些盛氣凌人的太監(jiān)便開始讓眾人休息,那金色棺材邊的四個白色衣袍,背著桃木劍的道士聞言松了一口氣,開始活動放松手腳,他們應(yīng)該就是千鶴道人的徒弟了。
“嘉樂,去那點糯米給師父?!彼哪堪雅芡鹊娜蝿?wù)交給了徒弟,而自己卻走近棺材,上下打量了一番,凌峰和一休同樣湊了過去。
四目看完,眉頭大皺:“銅角金棺纏住墨斗網(wǎng),師弟,莫非這里面是……”
千鶴道人點點頭:“沒錯,是僵尸?!?p> “嗯?那為何不燒掉他,還帶著他到處走動?”四目有些不滿的問道。
千鶴道人嘆了口氣,他何嘗不想燒掉,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僵尸其實是皇族,不能燒掉,我要盡快將其送到京城,等候皇帝發(fā)落?!?p> 聞言,凌峰眉頭一皺,掐指一算,大清應(yīng)該早就亡了,怎么皇帝還……哦,也對,他們還在紫禁城中,要再過幾年才被人趕跑。
“千鶴道兄,為何不拆掉這頂帳篷,讓著僵尸多吸收點陽光,減弱尸氣呢?”一休大師建議道。
千鶴道人覺得可行:“東,南,西,北,拆掉這頂帳篷。”
凌峰敲了敲下巴,思索片刻,然后道:“道兄莫急,現(xiàn)在空氣濕潤,風(fēng)吹南風(fēng),想必不久會有大雨,若是這墨斗網(wǎng)陣淋了雨,那可就麻煩大了?!?p> “我看不如這般,明日晌午再拆如何?”
“這……”千鶴道人遲疑了一會,然后才道:“凌兄所言甚是有理?!?p> “東,南,西,北,先別拆帳篷?!?p> “看到了吧,這才是高人,你這老和尚還是安靜點吧?!彼哪康靡獾钠沉艘恍菀谎郏路鹚A了似的。
“喂喂喂~,干嘛說拆帳篷又不拆了啊~”太監(jiān)烏侍郎叫道。
鏘!
清脆的劍鳴之聲響起,凌峰抬指一點,射出一記商陽劍,烏侍郎只覺得渾身一緊,白嫩的臉上頓時出現(xiàn)一道血痕,烏侍郎怪叫一聲,躲到了隊伍后方。
“大清早亡了,你也該閉閉嘴了?!绷璺鍧M臉的不爽。
“好一招無形劍氣,兄臺果然好本事?!鼻Q道人笑道,他也早看這烏侍郎不爽了。
“哪里哪里,武夫粗鄙,哪里比得上道兄你道術(shù)神異?!绷璺逯t虛道。
“師叔,糯米來了?!边@時,嘉樂跑了過來,有些喘著大氣道。
“多謝師兄?!鼻Q對著四目道。
“不必客氣,師弟,不過希望這包糯米你用不著?!?p> 說著,又在烏侍郎的催促下,一行人連忙整理行裝,然后啟程。
“師弟再見。”四目告別道,千鶴道人還之以禮,分別與眾人告辭。
但看著這副沉重的黃金棺材,凌峰心中總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林北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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