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易君扮成的“文博”來海西的林家檔口下戰(zhàn)書的事很快就傳到了林金的耳朵里。
因為她當初打過招呼,所以有些對楊紅有好感的小伙子以最快的速度把這事告知了林金。他們的態(tài)度很明確,一個女孩子跟一個男子杠上了,吃虧的大多是女孩子。如果林金家對楊紅的事不聞不問,他們就要修理修理易君這個沒風度的家伙。
聽到這事的林金很是頭疼。
楊紅是林家鋪子的伙計,能對她不管不顧嗎?
如果如此對員工不加以照顧,以后林家檔口的人心就渙散了;更何況是當初林金打過招呼的人,楊紅稍微有個三長兩短的,以后林家在海西名聲就臭了。
雖然文博對林金有過大恩,林金也清楚他也只是這件事的受害者,但還是忍不住地覺得他家的事太多,對他有點怨言。
沒辦法,事情再難辦也得去解決。
雖然那個叫易君的屬于社會系列,她插不上手。但好在文博是他的師兄,到現(xiàn)在為止還是學校里的學生,本身這事就是因他而起,還可以請他周旋一下。
當林金在半山小區(qū)里憂心忡忡地把這事告訴霍秋水時,霍秋水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幾下,問,
“你在擔心什么呢?你又能阻止得了什么呢?你對男子的心理又了解多少?”
林金聽得有點懵,她要解決的是楊紅的安全問題,跟男子的心理好像沒半毛錢的關系吧?
霍秋水笑了笑,“易君和我打交道已經(jīng)有好些年頭,那可是個穩(wěn)重的人。你放心,他不會把那個楊紅吃了的?!?p> 林金聽了心里還是有些不安生,有些急躁地說,
“都說不結婚的戀愛都是耍流氓。更何況這兩人連戀愛關系都不是,成年的男女之間接觸那么多干啥?沒有結果的事還是不要開頭,注定沒影的事還是不要動心的好?!?p> “算了,指望不上你了,我立馬聯(lián)系我爸去找楊紅的家人把她帶回家去?!?p> 霍秋水看林金急成這樣,也就不再賣關子,說得很明白:
“你真的看不出來嗎?那個易君好像對楊紅動了心,而且是很認真的那種?!?p> “你盤算一下,易君在我公司算是掙錢比較厲害的,現(xiàn)在在S市有車有房,收入和學歷人品都算得上上乘的了。”
“楊紅的自身條件固然好,但是沒上過大學畢竟是她的硬傷。她回老家又能找到啥樣的呢?估計是找不到比易君條件更好的了吧?”
“更何況易君對她是真心的,如果給足夠的時間的機會,他們在一起的概率還是挺大的。成人之美的事不算是落了下乘吧?”
林金還想說她的顧慮還有,但霍秋水又神補了一句,
“好啦,不用擔心啦。楊紅好歹是因為找文博來的S市,他比你更怕她出事。我們會跟進這事的。有些事,還是放開些比較好。”
林金有些被霍秋水打了官腔的感覺,但是又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得聽他的。
但為了穩(wěn)妥起見,她把土豪林和林母叫到了一起,他們倆都異口同聲地要林金相信霍秋水防患于未然的能力。
事到如今,林金也只好揣起惴惴不安的心,順其自然罷了。
話說集眾人的注意力于一身的楊紅早就看出了兩次到林家鋪子來找她的這人不是傳說中她父母為她定下的那個文博。
那個對文博弟弟有好感的那個女孩也是她的閨蜜之一,她們在老家到過文博兄弟所在的那個汽修廠找過文博的兄弟修車。
她來S市之前再三確認過,那人真真的是文博親得不能再親的親兄弟。按農(nóng)村長輩們看人的經(jīng)驗來說,親兄弟的眉眼氣質怎么都有幾分相似。
可來找過她兩次的這個人怎么看都和文博的弟弟沒有絲毫的掛相,而且氣質也不符合。
在老家,楊紅雖然沒有見過文博,但她觀察過文家人,都是那種有著不向命運低頭的狠勁的人,在對自己狠的同時也有絲絲的厚重在里邊。
可眼前的這人卻是沒了那厚重還有那掩飾不住的狡黠的氣質,楊紅憑著在家時替父兄打理事務時觀察人的經(jīng)驗斷定他不是文博,而且文博不僅知道她就在海西,還和這人這事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本來她還對文博抱有那么一點朦朦朧朧的好感和期待,但是經(jīng)過這事這么一攪和,她覺得雖然自己沒有上過大學,都對文博有點不那么好的看法。
本來早個幾年連農(nóng)村已經(jīng)不時興指腹為婚和父母之命,都在自由戀愛了。
雖然楊紅暫時還沒有心儀的對象,但在農(nóng)村,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幾乎都有結婚對象,她二十歲的年齡讓她和家人有點著急。
偏偏文家一直在和她家踢著皮球,從來不給婚約是成還是不成的準信。
一向非常有主見的她干脆就和家人一合計,來到了人生地不熟的S市,找文博要一個說法。
其實也不一定要文博兌現(xiàn)婚約,只是要個準信,不成的話她可以趁早給自己找個歸宿,不至于那么被動。
可現(xiàn)在她有點光火,她不知道父母究竟是怎樣給她定下了這樣一門糊涂親事的,居然對方是怎么一個沒有男子漢氣概頗有忍者風范的無擔當之人。
拳頭打在棉花上至少還有個標的物,可現(xiàn)在她連目標都找不到,真的夠窩火的。
話說楊紅也是個早慧比較能辦事的人,她也有點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干脆讓父母在老家給文家施壓,直接說“文博”到海西約她S大一游的事,把安全問題甩鍋給文家。
她想這樣大概就有了逼出文博的可能了。
于是她打定主意去赴約。
第二天下午楊紅著了一身運動裝準時來到了S大的正門口。
那個自稱是“文博”的男子早早地就在那里等著她了,一看見她,兩只眼睛笑得格外地燦爛。
楊紅早就打定了主意,如果是往校園里走她就跟他走一段路,畢竟是那么好的大學校園里邊,她相信S大學生的善惡是非觀。
見了楊紅,“文博”沒有多說一句話,直接就引她往學校深處走去,門衛(wèi)也沒有攔著。
羽書金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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