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護工驚懼的盯著凌嘯,掙扎起身連滾帶爬的逃走。
心里恨的已經(jīng)扭曲了,她一定要凌嘯死!
劉夢瑤怔怔盯著凌嘯的背影,腦海中一陣失神。
當(dāng)年的他,白手起家創(chuàng)建了一個小型集團,每日坐在辦公桌前,手握紙筆審閱合同。
而現(xiàn)在的他與之前相比,完全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凌萱兒突然感覺哥哥變的十分高大,就像是擎天玉柱。
只要站在哥哥的身后,就什么都不用怕了,強烈的安全感,充斥著她的心。
她曾經(jīng)幻想過,哥哥如天神下凡一樣,保護住身后的她。
這一天,真的來了!
“嘯兒啊,你太沖動了??!咱們可惹不起這群人呀,孩子們,你們現(xiàn)在趕快走吧,快走??!不要管我這個老東西了?!?p> 李玉榮艱難的坐起身,急的胸口劇烈起伏,臉上掛著眼淚勸幾人趕緊逃。
她心里也有很多疑問,想知道兒子這些年怎么過來的。
但眼前的孩子們,萬一因為她這個老不死受傷!
那比讓她馬上去死,更心痛千倍萬倍,她會死不瞑目?。?p> 見狀,凌萱兒連忙坐在床邊扶住媽媽,擔(dān)心她急壞了身子。
劉夢瑤回過神,心中不禁凄涼一笑,就算凌嘯現(xiàn)在再能打又能怎么樣?
力哥,那可是地下勢力老大級別的存在!
這群人全都是亡命之徒,他們的眼里只有財色!
她甚至想到了最壞的結(jié)果,心里不停滴血。
老天,我等了他整整九年,你為什么要這樣對待我?
強忍住內(nèi)心里的悲痛,劉夢瑤苦苦勸道:“凌嘯你馬上帶著萱兒走,他們帶人過來找不到你,應(yīng)該也不會對我和阿姨怎樣的,我還有點存款,不夠的話我可以去借,只要給那群人錢,他們應(yīng)該..不會動我們的,快走吧!一會兒來不及了!”
一股暖流不禁從凌嘯心中涌起,緩緩淌遍全身,凜冽冰寒的戾氣逐漸消散。
他能感覺到劉夢瑤內(nèi)心很柔弱,但剛才卻還是勇敢的站出來。
而現(xiàn)在面臨著未知的報復(fù),依舊勸他離開怕他受傷!
這!才是他應(yīng)該摯愛一生的人啊!
如能得此妻!夫復(fù)何求?
猶如冰川融化,凌嘯溫柔一笑:“放心吧瑤瑤,媽萱兒,我說過絕不會讓人再欺辱你們!一切有我在!”
凌萱兒眼中也流露出擔(dān)心,怕哥哥逞強。
她雖然不懂什么地下勢力,但如果真的來很多人怎么辦?
僅憑哥哥還有他的朋友,不可能打得過太多人的!
連忙走過來拽了一下凌嘯的衣角,凌萱兒微微蹙眉道:“哥,你還是聽夢瑤姐和媽的話吧,沒事的你先走,主要他們也是找你,你不在他們要是動手,我可以跟他們講道理的!”
凌嘯看著妹妹天真的眼神,心里說不出的寵溺。
講道理?那群雜碎又豈會聽?
最好的方法手段,往往很簡單!
直接徹底滅掉!讓他們永無翻身之地!
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凌嘯柔聲安慰:“沒事的萱兒,哥什么時候說過大話?你們真的不用擔(dān)心我。”
嚓——
話音未落,重癥監(jiān)護室的落地窗,就被一名彪頭大漢砸碎。
“是誰特么動老子的人?”怒吼從大漢身后響起!
一個脖子掛滿金項鏈,臉上數(shù)道傷疤的肥胖男人走了進來。
前幾日他通過各種手段,最終弄到一張神將邀請函!
現(xiàn)在他鄒力在東臨地下勢力,可是頂級龍頭!
仗著邀請函,打著背靠神將的名號,何人敢觸他半點眉頭?
接到女護工電話的時候,他正好在醫(yī)院附近。
聽到有人指名道姓的讓他滾過去,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眼神猶如毒蛇吐信一樣,陰冷的盯著凌嘯,厲聲喝問:“就是你這個小臂崽子找老子?”
女護工躲在鄒力身后,瞥了一眼面若寒霜的凌嘯,心里莫名的恐慌。
想到吃進嘴里發(fā)霉的飯,眼底閃過無盡的屈辱怨毒。
這個狗東西剛才踐踏她的尊嚴!她必須要凌嘯死!
逐漸狀若癲狂,女護工刺耳怪叫道:“力哥!就是他這個狗東西!現(xiàn)在東臨地下您可是說一不二,他不僅罵您是雜碎,還說要..要讓您生不如死!把您..把您的女人都給玩...”
“夠了!特么的小臂崽子!你知不知道老子是什么人?老子鄒力的大名你打聽打聽,就你這種狗雜碎,老子隨手就能捏死你!你特么的還敢威脅老子?我看你是活膩了!”
鄒力額頭青筋鼓動漲起,越聽越怒直接打斷了女護工的話。
氣的渾身微顫瘋狂暴吼,恨不得活劈了凌嘯!
還要玩他的女人?真特么是不知死活!
從來都是他鄒力威脅別人!何時有人敢反過來威脅他?
劉夢瑤急的眼眶通紅,想要幫凌嘯辯解。
這女護工滿嘴瞎話!分明就是惡意報復(fù)他們!
要是鄒力真信了她的話,凌嘯的命都保不住!
連忙擋在凌嘯身前,劉夢瑤哽咽哀求:“鄒..鄒先生,不是的,他..他沒有罵過您,更沒有侮辱過您,我愿意出錢求您別生氣?!?p> “呵,出錢?你特么出個屁!好啊,出錢是吧!一條命一千萬,拿錢買命吧!”
鄒力不屑的嗤笑一聲,跟他談錢?就這幾個窮比算什么東西!
他氣的已經(jīng)不在乎凌嘯罵沒罵了,今天非得弄死這群人!
“好!一條命一千萬,買你所有手下的狗命!差一分錢剁掉你的狗爪!拿不出錢?我要你脖子上那顆狗頭!”
凌嘯暴怒的盯著鄒力,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耐心!
莫說是這群雜碎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他的親人!打從這群雜碎破窗進來的剎那,就注定宣判了死刑!
買命?就算眼前的雜碎真能拿出錢,今天也必死無疑!
李玉榮聽到兒子的話,嚇的心臟狂跳。
沒想到都這時候了,兒子不趕緊賠禮道歉,怎么還敢威脅人家?
痛苦的捂著胸口,李玉榮泣不成聲:“嘯兒,你..你快給..給人家道歉啊,鄒先生,您別..生氣,我把我這條老命給你,讓我當(dāng)牛做馬也好,讓我馬..馬上去死我也愿意,求您了..求您別傷害我兒子。”
說話間,李玉榮拼了命想去拉住兒子,結(jié)果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凌嘯心中猛的狠狠一揪,單膝跪在地上扶起母親,胸口宛如刀割般疼痛。
母親才剛經(jīng)歷過手術(shù)啊!如果要有個三長兩短,他拿什么去彌補?
都是這群雜碎!都是這群雜碎啊啊啊!
把母親抱回到床上,凌嘯雙目赤紅如血!
胸中怒火激蕩,心臟劇烈的跳動仿佛戰(zhàn)鼓擂響!
凌嘯不想在家人面前血染雙手,轉(zhuǎn)頭看向按捺不住的地煞,嘶聲暴吼:“小煞!給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