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在陳氏的眼神暗示下。
夏鏡從壓箱底的地方翻出一套華貴、奢侈的衣服。
再搭配玉佩、佩劍、掛飾等,陳壘一一穿上,一個活脫脫的貴公子形象就突顯出來了。
陳壘調(diào)整了一番佩劍的位置。
“陳爺,你這樣不是很好看嗎?”
夏鏡直直的瞪大了眼睛。
這樣的陳爺走出去,估計要驚掉一地人的下巴。
以往為了親民,穿的都極為樸素,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富貴家族里出來的人物,雖說也如同那些久居高位的人一樣,隱隱有些威嚴存在,但總體還是走‘劉老板路線。’
突出展現(xiàn)的就是一個親民。
畢竟?jié)h朝人口少,哪怕現(xiàn)在是高武世界,現(xiàn)在的總?cè)丝谝仓挥?億左右。
所以陳壘現(xiàn)在就走親民路線,方便以后更好搶奪人口。
陳壘活動片刻身體,笑道“光好看沒有用?!?p> 夏鏡嘖了一聲,說道“好歹自己賞心悅目呀?!?p> 陳壘沒有回應(yīng),而是從箱子底部掏出了一把折扇,整理片刻衣物,就直著往大門口去了。
因為是和陳氏一起出府。
所以往常一個時辰的腳程,現(xiàn)在要走兩個時辰。
為了不讓捺山上的那人等的心急,所以天沒亮,陳壘一家就已經(jīng)出發(fā)了。
這時候已經(jīng)有勤勞的農(nóng)民在道路旁的田地上播種,除草,插苗。
遠遠的望見這么陳家的車隊,以及旁邊的侍女,心里都明白。
這是陳氏又去捺山禮佛了,所以農(nóng)戶們紛紛停止手上的活計,紛紛恭立在一旁,等馬車消失在視野里。
他們才開始竊竊私語。
“陳老夫人她這是又去捺山禮佛啦?”
“你這不是廢話嗎?”
“不是前兩天才去過嗎?”
“這才不一樣,這次聽說是陳爺和海西縣的那家子成親前見一面?!?p> “你怎么知道的?”
“陳府里的大人們傳出來的呀,還給發(fā)了喜糖。”
“那你領(lǐng)了?”
“當然領(lǐng)了??!我家那幺兒最喜歡吃的就是這玩意了?!?p> “天殺的老四,你干嘛不和我說?”
“和你說干嘛,陳爺?shù)南矚馓鞘悄氵@種腌臟貨可以蹭的?”
“NMSL(〃'▽'〃)!”
“CNM![○?`Д′?○]”
...
農(nóng)戶的心思暫且不說。
在另一頭的海西縣里。
祿妤穿上了她平生從沒穿過的粗布麻衣。
可饒是這樣,還是抵擋不住她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的氣質(zhì)和美麗。
祿妤轉(zhuǎn)了一個圈,柔順的頭發(fā)隨著她一起轉(zhuǎn)圈,一縷發(fā)絲搭在瓊鼻上,更添幾分柔弱感。
照理說,這樣子的美人,名聲傳遍大漢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也得虧廣陵絕大部分地方都在陳壘的掌控中,要不然,祿妤絕對沒有現(xiàn)在清凈。
當然,她的父親,祿壯也居一大功,要不是祿壯極力掩蓋,保護自家女兒,祿妤現(xiàn)在可能早就被某個大勢力的人盯上了。
并且極大可能還是常侍的子侄一類。
要是讓他們知道,嘖嘖,那可真就是一樁煩心事了。
在這所房間里,祿妤燦爛一笑“小溪,我這樣穿合適嗎?”
今天要去她見以后郎君了,她怎么重視都不過分。
聽說他家郎君有才,與民有善,平時都穿常服。
她今日換上這身粗布麻衣,也是想她的郎君對她印象好一些。
侍女小溪眼中閃過驚艷。
“合適,小姐你穿什么衣服都合適?!?p> 想到自家小姐要嫁給別人,小溪眼里閃過一絲嫉妒“也不知道陳家少爺上輩子修了多少福分,居然能娶到小姐你?!?p> 她家小姐如此漂亮,在她看來,嫁給陳家都算下嫁。
畢竟陳家雖然是一地富戶,但現(xiàn)在連個官職都沒有。
沒有官職也就說明沒有保障,她家小姐嫁給陳壘,在她看來,真的不是一個明智之舉,明明可以嫁給更有權(quán)勢的人,現(xiàn)如今只下嫁一戶地方小族。
可惜啊,我不是男的,不然其他人都只是辣雞!
沒錯,她何小溪就是這么膨脹!
祿妤嗔怪道“小溪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沒有陳公子,廣陵現(xiàn)在哪能如此之好?”
“人人皆可飽食,不用擔(dān)心外面的流民與匪盜?!?p> “詩才優(yōu)秀,體恤百姓,為民分憂...”
“你去看看外郡,有多少人能做的像陳公子這般好的?”
小溪連連點頭,但沒有一句話記到心里。
沒辦法,她家小姐是一個老陳吹了,她作為近侍,這些話沒聽過100遍,也得有80遍了。
等她家小姐說的差不多了,她才給她家小姐,來了個致命一擊。
“小姐,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泛白,再不去去捺山可要遲了哦。”
“呀!”
祿妤一聲驚呼。
完了,完了。
再不去要遲了!
這可是和陳公子的第一次見面。
萬一她遲到了,在陳公子心里的印象豈不是不好了?
祿妤慌慌忙忙的把頭發(fā)挽起,拿起簪子,急急忙忙的跑出去。
“父親,快派人送我過去,要來不及了?!?p> 祿壯苦澀一笑,孩子終于還是長大了,要脫離他這個老父親的懷抱。
“爹爹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陳壘這小子,有數(shù)年沒有見過了,他得去看看這小子現(xiàn)在長的磕磣不磕磣,再怎么說,也不能讓自己女兒委屈咯。
“不要嘛。”祿妤撒嬌道“就讓孩兒自己去嘛?!?p> 祿壯無奈,只好擺擺手,弓著身體往房里走,
他辛辛苦苦養(yǎng)了十幾年的白菜,就這樣被人輕易的拱了。
更讓他接受不了的是。
對方一點挫折都沒有受,讓他這個當父親的很沒有威嚴。
害。
雖然他和他女兒看法驚人的相似,平時都是一個陳壘吹。
但在這件事上,他還是覺得陳壘這家伙應(yīng)該要歷經(jīng)九九八十一難,才有資格迎娶自己的女兒。
祿壯相信,只要是家里有女兒,并且像他這樣心疼自己女兒的人,都可以理解他的。
獨自坐在沙發(fā)上,祿壯撐著額頭想起小時候的祿妤。
不禁由心的掛起微笑,至于祿妤的安全問題,他并不擔(dān)心。
和陳母達成了約定以后。
陳家的護衛(wèi)便時時守著她女兒了,安全等級比以往高了不少。
“起轎~!”
祿壯看著捺山的方向,心里滿是不舍。
“去吧去吧,早點給我抱外孫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