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壘在洛陽的生活終于可以告一段落。
從未央宮回來,去了一趟三德酒樓之后。
陳壘只做了三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馬元義的莊園,給馬元義送去噬元母蛛的毒液,讓他不至于魚死網(wǎng)破。
期間還和馬元義商量。
如果馬元義還能給他帶來常侍們的第一手資料。
那么一年之后就把噬元蛛母蛛交給他。
馬元義瞬時之間就答應(yīng)了。
能解脫別人控制的機會,只要是人,都會爭取的。
第二件事就是和認(rèn)識的人一個個的告別。
包括那些窮苦孝廉。
只不過說,和那些窮苦孝廉說的加了一些料。
比如說,如果遇到了什么困難,可以去廣陵找他幫忙。
陳壘相信,廣陵這個好地方,還有他這個后世來的人,能讓大多數(shù)貧苦孝廉來了就不想走。
廣陵再多人才,對于未來來說,缺口還是很大。
第三件事情就是去馬元義那里悄悄的看了唐周,把唐周從黃巾莊園里約了出來,去三德酒樓一起大醉了一場。
席間一直給唐周灌輸如果感受到了什么不公平,就一定要報復(fù)的觀念。
還一直暗示唐周,如果他想報復(fù),那就找陳壘一起,陳壘可以保得住他。
陳壘做的也是極為隱晦。
唐周這個老實人絕對看不出來。
而且就算看出來了,唐周也不會東想西想,只會覺得陳壘要幫他報復(fù)于水一干人。
因為現(xiàn)在知道黃巾要反的就那么幾個人,連他這個親傳弟子都不知道。
陳壘能知道些什么啊?
退一萬步講。就算唐周知道了黃巾要反,可在唐周的視角里,陳壘不知道啊。
這么隱秘的事情陳壘怎么可能會知道?
陳壘和黃巾非親非故的,能知道都有鬼咯。
唐周這個老實人啊,算是被陳壘吃的死死的,不過陳壘也沒有害他的心思。
唐周前世本就選擇這樣去做了,現(xiàn)在他只不過把事情扭轉(zhuǎn)的更對他有利一些罷了。
把唐周喝的醉醺醺的以后,陳壘還特意給他留下了百萬大錢,以及一處隱蔽的宅邸,讓他被打的時候就小心一點,去那處宅邸養(yǎng)傷。
感動的唐周納頭便拜,直言要跟著陳壘回廣陵玩幾個月。
嚇得陳壘連忙拒絕。
好家伙,你回廣陵了,那誰去‘省中’舉報?
難道我嗎?
別開玩笑了好不好。
時間已經(jīng)越發(fā)緊迫。
都到十二月中旬了,離張角前世起義之時還有三個月不到。
說三個月是因為算上了不上唐周告密的時間,如果算上唐周告密的時候,那黃巾起義就只剩下兩個月不到了。
所以留給他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張角都懂得提前一個月通知,讓大家伙提前準(zhǔn)備。
那陳壘當(dāng)然也要提前一個月準(zhǔn)備好。
所以把這三件事情處理好,再把府內(nèi)的東西收拾好之后,陳壘挑了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早晨。
五個人踏上從洛陽回廣陵的路途。
值得一提的是。
陳壘真的派人去保護陽忻,但是意外的是,沒有人對他動手,這讓陳壘不禁嘖嘖稱奇。
沒想到常侍居然這么有職業(yè)操守。
無恥一點的人,肯定會選擇殺了陽忻,來給自己潑污水,亦或者說,想用陽忻在廣陵牽制他,干擾他?
那陳壘只好冷笑了。
廣陵這個地方。
只要劉宏不插手,你十常侍一起來我都不怕,來一個死一個,來五個死五個!
無論怎么說,陳壘在洛陽的時候,陽忻決不能死。
至于陳壘離開洛陽,那就不關(guān)他事了。
別的不多說,只要陽忻出事,那陳壘就一口咬定是有人污蔑他。
哪有這么巧的事啊,他陳壘前腳賣出洛陽,陽忻后腳就被人殺了,再怎么說他也是射策前二十甲,不可能這么傻好不好?
只要正常人都不會這么做的,又不是傻瓜,思維這么簡單,肯定是中常侍陷害我!
陳壘相信,這樣說的話,肯定有人會相信他的。
所以陳壘在決定走的當(dāng)天,放心的把人撤了回來。
......
清晨。
洛陽城東城門口。
五個人在城門口朝著城墻張望了一會兒。
與以往不同的是,剛來洛陽的那個守衛(wèi)看他的目光不再是鄙夷,而是尊敬中帶有一絲奇怪的韻味。
沒有選擇裝逼打臉的道路。
“諸位再見!”
陳壘朝送他窮苦孝廉以及楊頌、盧樂水、曹操、袁紹揮揮手道別。
然后轉(zhuǎn)身向廣陵走去。
這一去。
可能就很久不能再見了,或者說能不能再見都說不一定。
盧樂水和楊頌這兩個前世從來沒有聽過的人。
也不知道后面死在了黃巾之亂里,還是根本泯然于眾人了,還是高武世界所帶來的變動。
希望再來洛陽的時候能見到他們吧...
至于袁紹和曹操...
以后再見可能就是敵人了。
何魚拉著馬車。
馬車內(nèi)坐著陳壘。
湯若洞騎在馬上看著本書,夏鏡在馬車前的位置上看著遠(yuǎn)處的風(fēng)景,而黃忠騎在馬上還在郁悶。
總而言之。
陳壘他們在洛陽的事已經(jīng)告一段落了。
......
洛陽東城小別院。
一個長得就像賣炊餅的中年人急慌慌的跑進來,和一個門口正坐著的,掛著葫蘆的老者低聲說話。
掛葫蘆者的老者邊聽邊淡然點頭。
很快,炊餅中年人就把他說的話說完了,面帶尊敬的立在一旁,聽從指示。
“做的很好,回去待命吧!”
老者扔給炊餅?zāi)幸幻兜に帯?p> 炊餅?zāi)羞B聲道謝,轉(zhuǎn)身走到門口,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門口,走出院門。
而老者收拾了一會行裝,確保自己身上沒有異物之后。
穿過一片竹林以及梅林。
走到一處小院子里,恭敬跪在地上,輕聲說道“公子,小人有要事相稟!”
沒過多久。
里面就傳來極為清冷的聲音,一聽就知道心情極為不好“進!”
老者低著頭顱進去跪下,看見石椅下有兩雙白靴子,一雙略大,一雙稍小。
他對著稍小方向的白靴子說道“陳壘出洛陽了?!?p> “哦?”
上面的石臺上傳來的冷笑聲“去和趙忠說,讓他派個人出來,受了這么大的氣,不報仇不可能?!?p> “公子,那我們呢?”
“你去!”
“父親,兩個人是不是有點不保險?”
一道憨厚的聲音問道。
明顯知道陳壘有宗師,還是保險一點比較好。
“嗯,讓我想想。”
..
“那你讓常侍帶上兩個人,你叫上老二,一起去罷?!?p>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