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陳府。
傍晚。
一道驚訝的聲音傳出來“這么快就有進展了?”
洛陽這么大,就何魚一個人,按道理來說不可能這么早就查出來的。
有實力也不可能這么快,要么就是運氣好,要么就是運氣好,要么就是運氣好。
總結一下,除了運氣好,基本沒有其他的可能性了!
何魚感嘆道“在西城矮腳房那邊聽到有人在吩咐這件事,跟上去總算查到點東西?!?p> 陳壘笑著點頭,這件事不急于一時,飯要一口一口慢慢吃,在洛陽的時間還有很多。
把手里筷子放下之后,笑道“有進展就行,慢慢查吧?!?p> 他也沒有細問,這種事他只要知道結果就可以了,他相信何魚可以把這件事情做好的。
“那陳爺你同窗那件事怎么辦?”
“也是一樣,得慢慢查,背后那人還不知道是誰,實在是太能茍了,對了,何叔,你順手也查查我同窗事情。”
黃巾顯然是不可能,馬元義在洛陽沒有什么后手,可前世三國里有誰能做這件事,陳壘實在是想不出來。
現(xiàn)在還有一大堆忠于漢室的人,包括后來手握重權的曹老板現(xiàn)在的夢想也只不過是想當個忠臣罷了。
劉老板現(xiàn)在還在織草鞋,孫老板不過是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
就算他對前世三國歷史所知不多,但他也很明顯的能感覺到,這個世界越來越不對勁了。
時間轉瞬而逝,一晃眼就已過去好幾日。
陳壘和楊頌等人正在孝廉院閑聊。
“最近那城西的豆腐西施是不是要嫁人了???”
“好像是的吧,聽說被哪個家伙納過去了來著?!?p> “真讓人羨慕啊?!?p> “對了,最近黍米價格又漲了不少啊,原來一兩銀子能買的量現(xiàn)在已經(jīng)少了三成了,不知道接下去還會不會再少,這東西越來越貴可不是一個好兆頭啊?!?p> 這個消息讓眾人提起神來。
傳言洛陽城內糧商的倉庫里鼠大如斗,米積成山,可米價還是居高不下,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后惡意抬價。
曹操略帶幾分憂愁,瞇著眼贊同道“是啊,現(xiàn)在無災無害的,這糧肉價格卻一直居高不下,這洛陽城里都有幾分亂象了啊,那些身處高位的大人們也不管管,再不管,西城都不知道要餓死幾許人了?!?p> 住在西城的人本就無多少余財,更像是前世的那些貧民窟,做著一些微不足道的苦力,只能勉強活著,現(xiàn)在這黍米價格一漲,對于這些人來說,真的就是像一個末日一般的征兆。
盧樂水補充道“感覺糧價很奇怪,不知道為什么,原先與我家交好的一戶糧商,本來我讓他把價格適當往下調一點點,他直接就翻臉不認人了,以前都沒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
說的好聽一點,是和盧家交好,說的難聽一點就是靠著盧家的關系在洛陽開糧行。
如今一腳把盧家給踹開,要不就是找到新靠山了,要不就是找死,如今還死了命一般的賺錢,總不可能是找死吧?唯一的可能就是找到了新的靠山,并且不懼怕盧家的那種。
這就有點可怕了,盧家在官場里不算無人,盧植正是盧樂水的叔父,如今盧植名氣不小,又有不少同僚,糧商照道理找到新靠山也不會把事情做的如此絕,可糧商還是這么做了,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陳壘不禁疑問“盧兄,你族里就沒有意見嗎?”
這白眼狼難道就不打嗎?就讓他在外面這么囂張?傳出去了盧家不要面子的嗎?
盧樂水苦笑一聲道“我倒是想管,可我叔父不讓我管,說只是小事罷了,這種人就讓他囂張一時半會兒,走不遠?!?p> 也不知道他叔父到底是怎么個想法。
陳壘想到連盧植都不愿意管了,不禁搖了搖頭“那這樣看來,這洛陽,還真有人在操控這糧價啊?!?p> 楊頌點頭“沒有人操控不現(xiàn)實,洛陽從不缺糧,這無緣無故的漲價,必然有人在后面把控!”
彭恒憤怒道“上面沒人管嗎?民以食為天,不可能不懂???到時候民意沸騰,天子第一個砍得人必然是他們,難道他們都不管不顧嗎?”
陳壘嘆一口氣,這還看不出來嗎?
上面沒人縱容著,誰敢做這事情,嫌棄命長不成?
“且再看看吧,說不成糧價過幾天就降下來了呢?”
“降下來,這群人會舍得降下來?洛陽糧價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累計漲了五成了,天天都在漲,都是暴利,這些人舍得降下來?”
陳壘安靜的說道“會降下來的,打一棍子給一顆棗的道理他們不會不懂?!?p> 前幾天貴了2成就怨聲載道了,這幾天一下貴了3成。
洛陽城里都沒人罵陳壘了,這讓陳壘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大概,不會降的吧?”盧樂水嚴肅道“之前與我家交好的那糧商讓他降1成都不樂意,現(xiàn)在一個個都掉到錢眼里去了怎么可能降得下來?”
陳壘望著天空。
不用懷疑,就是在裝。
“假如我們一直在一個封閉的空間里,曹兄覺得太悶,可咱們幾人覺得冷,曹兄強烈建議要開個窗戶,一開窗戶冷風就會呼呼的吹進來,我們可能都會受涼,你們同意不同意開窗戶?!?p> “不同意。”
“同意?!?p> “不同意”
“不同意?!?p> 唯一個同意是曹老板說的,這個假設里他想開窗戶,那他肯定是要同意自己的想法。
“但曹兄實在受不了了,找了家里的侍衛(wèi),要打個天窗,怎么勸都勸不聽,并且侍衛(wèi)已經(jīng)帶著工具來了,下一步就要開天窗了,你說怎么辦呢?”
盧樂水秒回答“那當然是退而求其次,同意曹兄開窗戶了?!?p> 陳壘坐下飲一杯涼水,不再多說。
盧樂水這才恍然大悟,之前怨聲載道的,快要鬧上去了,現(xiàn)在給他添一把火,本來就快要燃起的人們突然送他們一個時間退回器,你說他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呢?極大可能可能還是會同意的。
“那這么說的話,我們現(xiàn)在出去當個好人,出去扛起大旗,主張把糧價降下來如何?”
陳壘認真看他一眼。
“你不行,曹兄不行,我也不行,真要做這事,只有楊兄才可以!”
“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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