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里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一口沒忍住,噴了出來,血染紅了床墊。
腦袋暈乎乎的,倒了下去。
莫初跑出去以后,在停車場的車?yán)锎?,待了很久很久,直到情緒穩(wěn)定下來,他才想起,自己跑出來門沒有鎖。
不安,慌亂跑回公寓,門敞開著,在里面找了一圈,沒有,她走了。
“心心,你怎么可以走,怎么可以?!蹦醯雇耍炖锬钪?,嗜血在他眸子瘋狂滋長,他不會讓她離開他的世界,不會。
一夜之間,江城的大街小巷都多了很多陌生人,人口一下子增加了很多。
他們的身上都帶著一張照片,隨處可見都是到處晃悠的男人,他們像是沒事可干又像是在干著什么事。
在找了接近三天的時間,他終于有了何知心的消息,她買了去劉家村的車票。
而何知心也被困了好幾天了,這幾天,她已經(jīng)被關(guān)得有些神經(jīng)質(zhì),吐血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多。
這個時候,她聽到外面有打鬧的聲音,她已經(jīng)沒有精力去看發(fā)生什么事了,視線越來越模糊,暈了過去,迷糊中好像有個溫暖的懷抱抱住了她。
等到何知心醒過來的時候,她身處在粉紅色大床上,這里跟莫初給她準(zhǔn)備的粉紅色房間不一樣,這個好像更溫暖。
外面的暖風(fēng)吹動落地窗前的飄紗,很溫暖。
房門打開,林天澤端著牛奶出現(xiàn)在門口。
“天澤?”
“心心,你醒了。”林天澤進(jìn)來,把牛奶放在桌上,坐在床邊:“現(xiàn)在感覺好點了嗎?”
“我怎么會………我現(xiàn)在在哪兒?”
“心心,你回家了,這里是你爸爸在J國的家?!?p> “回家?”
原來,她暈倒前迷迷糊糊中聽到的打鬧聲是林天澤跟她父親帶人來救她了。
那天,林天澤跟何遠(yuǎn)被莫初帶來的人強(qiáng)制回J國,并且被他的人控制,但怎么說那也是J國,何遠(yuǎn)待了十幾年,怎么可能沒有點隱藏的勢力。
明面上他們被莫初控制了,實際上,他們已經(jīng)在調(diào)查何知心被莫初弄到哪里去了,莫初把何知心保護(hù)得很好,他們也是在何知心被拐到劉家村以后才得知消息的。
于是他們連夜出發(fā),趕往劉家村,他們知道,很快莫初也會找到劉家村去的,所以,他們的速度得比莫初快。
“心心,他再也找不到你了,他瘋了?!?p> “他瘋了,他再也找不到我。”何知心怔怔呢喃道。
“是,他在也找不到你了?!?p> 瘋這個字她不陌生,林天澤的媽媽瘋了,夏蓉瘋了,現(xiàn)在莫初也瘋了。
一切像是回歸正軌又像是人生在一切重新開始,林天澤的臉經(jīng)過整容,治療,比起毀容的樣子,也英俊了不少,他媽媽也從瘋?cè)嗽航映鰜砹耍拥絁國,他們來贍養(yǎng)。
婚禮也在籌備中,婚紗很漂亮,他們很恩愛。
江城,秋天的季節(jié),樹葉都變黃了,時而離開樹枝飄向大地。
臉色蒼白得跟張白紙樣的男人坐在金黃樹下的長椅,懷里抱著個盒子,他的心心在他的懷里,沒有離開。
莫初在林天澤的后面趕到的,他去到的時候,看到的是熊熊烈火,救火的人從里面拖出了一具女死尸,跟何知心的身材,身高都是一樣的,經(jīng)過驗證,是何知心。
她死了,他瘋了,抱著她的骨灰,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