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玄天神鼎
正準備出鼎,還是得做做日常的功課,孫儀喚出系統(tǒng),先在鼎里簽到。
“在玄天鼎內(nèi)簽到?!?p> “恭喜宿主簽到成功,系統(tǒng)獎勵宿主‘雷音冥石’五枚。”
“雷音冥石?”孫儀很是新奇,“這類的天材地寶,系統(tǒng)給得很少?!?p> 緊接著系統(tǒng)進一步提示著。
“雷音冥土——乃是當年,媧皇煉五彩石補天時,所遺留下下來的部分彩石。可作輔助修煉者,提供修煉所需的天地靈氣?!?p> “補……補天?”孫儀有些意外,這可當真是好東西。
那么,會不會有了這東西之后,這玄天鼎就可以隨身帶著走了?
這樣一想,孫儀覺得相當有可能,先不論這雷音冥石有無這個功能,若將這幾塊冥石,先行煉化,對自己修煉也會大有益處。
一不做二不休,先煉煉這幾塊冥石再說。
孫儀手掌張開,五顆比鴿子蛋大不了多少的石頭,灰撲撲的,辯不出什么顏色,似乎跟這玄鼎一般,不像屬于這個世界的東西。
孫儀另一只手掌,輕輕蓋在那冥石之上。
兩只手掌剛一交匯,孫儀忽然覺得掌心一陣疼痛。
低頭一看,自己掌心的皮膚,被五顆外表光潔無比的雷音冥石劃破。
孫儀的這股掌心血,被一股糾正著方向,與那五顆雷音冥石相融合。
孫儀不明所以,這雷音冥石難不成,跟那玄天鼎一樣,修煉之前,要搞什么認主儀式?
很快,系統(tǒng)的提示,佐證了孫儀的判斷。
閉上眼睛,孫儀捏出意念,孫儀覺得,這煉石頭就跟煉仙丹的原理,估計是差不多的。
孫儀細致按照系統(tǒng)給出的方法,一遍又又一遍地疊加力量。
煉化這雷音冥石時,孫儀有些出戲地想著,此刻的自己,有點像一只高壓鍋。
不過,這只高壓鍋,可比真的高壓鍋用處大多了。
孫儀牌高壓鍋,孜孜不倦。
很快,那幾塊冥石開始起了變化,孫儀覺得,這時的冥石,有點像小時候吃的太妃糖,愈發(fā)變得彈性起來。
孫儀將已經(jīng)煉化的雷音冥石,不斷擠壓變形,最后帶著冥石,飛身再次進入了鼎內(nèi)的更深處。
剛一重新進入玄天鼎,孫儀手中的雷音冥石,就脫手而去。
鼎內(nèi)的景致,也立馬起了變化。
原本還漆黑一片的玄鼎內(nèi),從鼎身里的最下端,一陣溫和厚重的藍光泛出。
孫儀心里想著,“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天地靈氣的實體化,當真神奇?!?p> 再接著,就是天旋地轉(zhuǎn),一番劇烈震動。
更驚奇的一幕,在玄鼎里展現(xiàn)。
只見,從那藍光中心,一團模糊扭曲的物體,從中心慢慢升了上來。
孫儀伸手一撈,那物體卻像是有千斤之重,孫儀很久沒有感受過這樣的重量,有些反應(yīng)不及時。
那物體似乎對孫儀并沒有惡意,只是拖著孫儀又往深處墜去。
孫儀卻來了靈感,孫儀逼出兩滴掌心血,那團物體,卻好像被孫儀的血液,重新賦予了生命。
抖動了幾下,又帶著孫儀緩緩?fù)仙?p> 這次,不再是茫無目的的亂走,像是在找尋一處合理的位置。
不知道到了哪處位置,那藍光突然暴漲,孫儀再一看,藍光照亮了他的臉。
藍光越來越亮,亮得發(fā)白。
不大一會,藍光消失,出現(xiàn)的場景,卻讓孫儀都不由得為止感嘆。
不僅,這雷音冥石在鼎身內(nèi),仔仔細細地裹了一層,就在這功夫當間,還造出了一處洞天福地。
孫儀飛身,進入了這處空間
一進去,走了個大概,約是兩個足球場的面積。
不僅如此,孫儀非常明顯地感受到,這處福地中,靈氣的能量,比之外面,簡直不知多了多少。
“難怪系統(tǒng)要說,這冥石可以輔助修煉了。果然夸張其詞。”
孫儀很是欣喜,急忙進行下一步,既然冥石已經(jīng)認了主,那么,主人叫小石頭暫時接替一下,玄天鼎的任務(wù),也簡單多了吧?
孫儀放出浮屠神典第一典的全部意念。
細細將裹在玄鼎內(nèi)壁的那一層,雷音冥石剝落,齊齊地將這些冥石,扔進了玄天鼎的最深處。
那冥石又開始擴大擴張。
直到,孫儀再次看到,那冥石從鼎底爬升了上來。
孫儀知道,這下是終于成了。
有了冥石撞出的空間,這下,不僅自己,就連帶著永樂宮的那幾個小子,也能跟一塊享享好處。
永樂宮門口,杜景山還堅持晨起掃院子,作為自己的早課。
這掃院子,不可動用武道,就手拿著掃帚靜靜打掃,杜景山記得師父曾經(jīng)教過自己,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想到師父,杜景山嘆了口氣,“師父已有五年不曾回來過了。”
掃完了院子,杜景山還是依著以往的習(xí)慣,去給孫儀收拾屋子。
屋子里五年不曾住人,但屋里的陳設(shè)布置,還子照舊。
干凈得一塵不染。
杜景山與公主周玢一樣,他堅信,師父一定還會回來。
正當杜景山在屋子里,有些多此一舉地這里擦擦,那里撣撣。
書架子旁一處不起眼的角落,突然起了變化,一團扭曲的空間出現(xiàn)。
杜景山不明所以,立刻緊張了起來,立刻用雞毛撣子立在身前,全當?shù)钟?p> 直到那團扭曲空間里的人影,慢慢走了出來。
杜景山一下就驚叫起來。
“師父!師父您回來了!”
杜景山一時太過激動,一把甩了雞毛撣子,就沖了上去,狠狠抱住了孫儀。
“師父!”
杜景山這一聲,聲情并茂。
雖差點被這小兔崽子勒死,孫儀還是有些感動,鼻子也有些發(fā)熱。
好不容易師徒兩人,敘舊完,孫儀坐了下來。
“我不在這幾年,外面現(xiàn)在是個什么狀況?”
“都好都好,一切都好?!倍啪吧酱鸬溃蛔⊙鄣爻蛄顺?qū)O儀。
孫儀有些懷念地看了看,原來自己屋子。
這時的杜景山,又看了看孫儀,“師父,還有一事,恒皇去了?!?p> 孫儀聽完確實有些吃驚不小,“周徹沒了?那現(xiàn)在是誰在監(jiān)國?”
“是,去年的事了。打您走后,聽公主說,恒皇在您走后,性子就愈發(fā)古怪了,不知恒皇哪里聽得風(fēng),竟開始重新修煉武道?!?p> 孫儀有些無語,“周徹這小子,分明就是被他爹娘寵壞了?!?p> 杜景山接著說,“恒皇他一心練功,其實就算皇帝要修煉,也不是不可,可……恒皇他不聽勸告,接連叫宮里的武道師父,想了法子,要幫自己直升上天境。”
孫儀一言不發(fā)。
杜景山說出了,這樁荒唐之事的最終結(jié)局。
“這樣事,別說宮里的武道師父了,就是師父您來,估計也是聞所未聞。恒皇他一意孤行,那些武道師父也奈何不得,最后,連帶著兩位武道師父,與恒皇一道,丟了性命?!?p> 孫儀聽完,仍是久久的沉默。
良久,孫儀重復(fù)了一次他最開始的問題,“那么,現(xiàn)在是是誰處理政事。”
杜景山趕忙答道,“由張?zhí)蟠购煟拥腔敵瘓?zhí)政。”
“景山,我想勞煩你幫我一個忙,我現(xiàn)在想去趟陵宮,你就去替鄭重請來公主吧?!?p> 杜景山領(lǐng)命而去。
并非孫儀自己不能去請,只是,這樣的消息來得突然,總是修為如孫儀,還是需要時間來消化。
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孫儀呼出一口氣。
停下動作,孫儀已在陵宮面前。
無論頭頂上什么天氣,墓地總是顯得格外肅穆安靜。
孫儀身后,公主也已至。
“孫儀!”周玢的情緒,顯然也是激動不已,“我一見到杜景山,就知道是你回來了。”
周玢抬頭看了看,“你都知道了?!?p> “走吧,我們?nèi)タ纯此?。?p> 孫儀抬著步子,走去。
按著歷代帝王的執(zhí)政年份排序,孫儀很快找到了周徹沉睡的那一座。
小時候,比起小周玢的咋咋呼呼,周徹總是顯得略要沉穩(wěn)一些。
時間過得太快,孫儀知道,早在闖行宮那次,在周徹的心里,兩人的情分早就斷了。
孫儀什么也沒做,靜靜地站了一會。
周玢說道,“也不知道,哥哥從什么時候開始,就變成了這樣?!?p> 孫儀想了想,便答道,“周徹是想好好成就一番偉業(yè)的,最早幾年,你哥哥確實在做了不少實事。
只是你們父皇的光環(huán)太大,他走不出,接二連三的決策失誤,他自己也不信自己了吧。
欲速不達,你哥哥只是尋錯了路。
普通人走錯了路,只是關(guān)系自身。一代帝皇走錯了,那就是殃及天下的禍事?!?p> “是,要說了解哥哥,莫過父皇了,看來父皇找你托孤,著實是用心良苦的遠見?!?p> “現(xiàn)在朝廷里有你皇嫂垂簾,這很好。你皇嫂波瀾不驚,寵辱不變。看來是個靠得住的
不說這個了,斯人已去,見也見過了。孫儀帶你去個地方?!?p> 周玢跟隨孫儀,回到永樂宮中。
周玢有些困惑,“孫儀,這永樂宮就是你要帶我來的地方?”
“不錯。”
孫儀轉(zhuǎn)身朝著自己屋子里走。
杜景山見兩人回來,孫儀朝著自己一使眼色,杜景山也亦步亦趨地跟在后頭。
孫儀站在門前,并不進去,一腳點地,原本還是院子房屋的景色,驟然不見。
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方廣闊天地。
周玢與杜景山,被眼前這一變故所震懾,忘記了動作。
周玢怔怔地開口,“孫儀,這是什么地方?!?p> “這是獨立這個世界的一個空間,別傻站著,咱們進去看看那?!?p> 周玢、杜景山剛一進去,里面的靈氣就讓兩人又是一楞。
杜景山繼續(xù)往里走,這里的確是一座獨立于這個世界的空間。
里面什么都無,沒有光線,但卻不影響視物。
只有一處及腰的平臺,周玢出聲詢問,“孫儀,這一平臺又是什么?”
孫儀笑了笑,拍了拍杜景山的肩膀,“這是‘聚陽玄床’”
杜景山扶著肩膀,“聚陽玄床是什么?”
周玢又往里面看去,孫儀趁機在杜景山耳邊一陣耳語。
“沒什么了不起的,只是這玄床,可以修補真身?!?p> 杜景山驚喜地看向?qū)O儀,“師父!”
孫儀又看看周玢,“噓,小點聲,有姑娘家呢。”
杜景山點點頭,心里滿是感激。
周玢還是那個活蹦亂跳的小姑娘,從孫儀身后冒出。
“孫儀,這樣的獨立空間,我也只是在書里見過。今天可算是賺了?!?p> 孫儀笑笑,“公主,這五年,武道精進如何?”
這會的周玢,卻有些臉紅,同樣都是五年,孫儀又進步飛速,而自己卻還是原地踏步。
孫儀當然知道周玢的心思,“公主,倒也不必著急,你現(xiàn)在已是靈境第六層次。
但你是不是感覺再也沒辦法再往上,或者進階緩慢得幾乎停滯?”
周玢不住點頭。
“是了,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這個世界,菩提之境的據(jù)我所知,也就當年的那位妙華尊者和拓跋恪,除去這兩位,也只有我一人?!?p> 周玢連連點頭,準備虛心接受孫儀的指點。
“孫儀,那這是為何?”
“我與那拓跋恪,都在特定的機緣巧合之下,才有了這樣的成績。那位妙華尊者,也是到了幾百歲上才得的?!?p> “哎喲,我的孫儀,你可就別賣關(guān)子了!”
“好,那我就長話短說,你若信得過我,你就只管日日來這洞天里修煉?!?p> 周玢迫不及待,“那還等什么!現(xiàn)在就開始吧!”
孫儀又轉(zhuǎn)頭對著杜景山,“景山,你也一樣。”
杜景山激動得恨不得當場就要給孫儀下跪。
孫儀眼疾手快,一道勁力老老撐住杜景山。
“景山從小進宮,家里父母是從沒問過一句的,若不是得了師父的照顧,絕不會有今日的杜景山?!?p> 孫儀拍拍杜景山的肩膀,“男兒有淚不輕彈,都多大的人了?!?p> 杜景山剛要抬頭,孫儀手掌又是一拍。
這一掌,一下把杜景山震了老遠。
杜景山先是一楞,隨后就感受到自己的眉心處,一股清涼又敦厚的力道,慢慢從自己的眉心,不住地往自己下腹的周天灌入。
孫儀告訴他,“現(xiàn)在,我將葵花寶典與天下歸元,一起傳授給你,有了這兩套功法相互搭配,無論進階還是修補真身,你不再是無頭蒼蠅了?!?p> 杜景山確是勤奮,剛剛得到的兩本功法,立刻順手在洞天里找了處地方。
盤腿打坐,一氣呵成,擯除雜念,開始運氣修煉。
孫儀瞧瞧周玢那邊,也有模有樣地打起坐來。
有點以前在永樂宮里意思。
兩人都開工了,孫儀也不想閑著。
他走出洞天,這會的孫儀很有興致,瞧著洞天的入口,怎么看都覺得缺了點味道。
孫儀運起浮屠神典,以意念為力,搬來永樂宮前院的兩座麒麟石雕。
一邊一個,“麒麟出沒,必有祥瑞,就當我這個做師父的,給你們幾個小的,一點點祈禱吧。”
辦好這事,孫儀心里還有一事。
出鼎之時,孫儀已用那雷音冥石,將那入口護住,那么這鼎,自然也能挪動了。
孫儀飛身,再次去了監(jiān)國寺的玄天鼎的所在。
孫儀再次查看了,冥石的牢固程度,孫儀性子謹慎,心細如發(fā),雖有些不必要,但再多看看,總是安心些。
確認過后,孫儀開始準備挪鼎。
再度放出浮屠神典,孫儀將神典的范圍拉大。
直到裹住整個鼎身。
孫儀催動元力之氣,從側(cè)面進攻。
這一次的玄天鼎不再一動不動,雖是很是細微,但是孫儀還是捕捉到了這一變化。
“嗬!”
孫儀這次是用了十足的力氣,輕喝一聲。
“嗡——”地一聲,從那玄天鼎的最下方,整個鼎身開始起了動靜。
先是幾乎細不可聞的晃動,慢慢就加大了幅度。
孫儀持續(xù)發(fā)力,玄天鼎的擺動越來越劇烈。
就連監(jiān)國寺的僧人,也有所察覺。
但無人敢進來打攪。
關(guān)于這神鼎的故事太多,誰也不想多事。
孫儀也正是抓準了這一點,但孫儀并不嚇唬誰,與其自己悄悄挪走神鼎,待被發(fā)覺時,又是眾說紛紜,鬧得風(fēng)風(fēng)雨雨。
自己現(xiàn)在武道最高,所有人自然會聯(lián)想到子,到時候自己又要應(yīng)付場面。
還不如直接毫不掩藏,就給這些人一種云山霧罩,好奇卻又不敢前來查看。
霧里看花,總比赤裸裸的真相要好看。
這時的玄天鼎已經(jīng)被孫儀,晃晃悠悠地抬了起來。
若此時有人站在屋頂上看,就能看見,監(jiān)國寺中一處院子,一處巨大無比的大鼎正在慢慢升高。
孫儀已經(jīng)有些出汗了,但他不放松,自己跟這玄天鼎磨合得并不算十分契合,所以不管是煉化還是移動,還是要費些力氣。
眼看著,玄鼎就要完全越出房頂。
孫儀雙手向前一撐,像扭動閥門,孫儀兩手一轉(zhuǎn)動。
這時候的,玄天鼎就是一塊發(fā)酵面團,孫儀的元力之氣,就擠壓的大手。
鼎身像最中間擠壓,鼓鼓囊囊。
又是一聲轟鳴,一道氣力,由玄鼎發(fā)出,朝著四周飛散。
再一看,那座氣勢恢宏的巨鼎,化作了一個小小的鐵環(huán),蹦跶了兩圈,就安靜躺平在孫儀掌心。
孫儀長吁了一口氣,擦擦額頭上的汗珠。
孫儀將這迷你版的玄天鼎,放回了系統(tǒng)的虛空之中。
滄海星漢
……